“我的演技是不是还挺不错的?”
叁抬眼笑得得意洋洋。
看着那黑盒子里的人一点点出来,祈诺也有点惊讶于那东西出来的速度,才挪开目光几秒,那盒子里的人已经出来了半个身体。
是个看起来很强壮的男人,他长相分明很普通,可加上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就像极了一个变态杀人魔。
祈诺只得盯着那男人的眼睛和玖说话:“在贰的娃娃被打碎的那瞬间,你就附上了他的身吧?”
“我们都被困了那么久了,你们做点奉献不也是应该的吗~”玖扭动了一下脖子,笑容放肆:“不得不说,这具身体是真的不错。”
叁走到祈诺身旁,凑到她脖子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露出一副十分沉迷的表情:“哇,你好香啊,本来我最先看上的是你的身体,但你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
祈诺嫌恶地退后了两步,“你离我远点。你们究竟是娃娃还是游戏失败的玩家?”
“都是啊。”叁说道,“在游戏里死了,灵魂可不就只能被困在这里咯。但这个游戏其实还是给了我们这种失败玩家一个重新来玩的机会,是不是还挺梦幻的?”
“那现在你们岂不是可以代替你们附身的人继续活下去?”
叁扬扬下巴,“当然了。柒,出了游戏,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祈诺笑笑,“等你们能出去了再说吧。”话音刚落,她转身快速地打开门就跑了。
祈诺下楼梯很快,两分钟不到就跑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晚,祈诺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一个人。
周围黑漆漆的,那人站那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有心注意,还真很难发现他。
祈诺说了声抱歉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下一秒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双脚蹦地的声音。
祈诺用手里的灯照了过去,一张惨白兮兮的脸瞬间映入眼底。
它张开嘴,尖利的牙齿上还沾着丝丝粘液。
是僵尸娃娃,只不过此时它的额头上少了那张贴着的黄色符纸。
在僵尸张开嘴咬过来的时候,祈诺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同时她的手上出现了一张新的符纸,直接贴在了那僵尸的屁股上。
可僵尸已经蹦跶着转过了身。
“不管用?”祈诺伸手去自己的背包里拿僵尸娃娃,盒子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僵尸再度发起攻击,祈诺直接用手中的檀木盒子堵住了它的嘴。
旁边站着提着灯笼的男人,恍若事不关己,十分悠闲的欣赏着自己的灯笼,然后慢悠悠地说:“都说了娃娃会自己跑的。”
僵尸的力气实在是大,祈诺一脚踢在它的腿上,顺便侧身躲过那又尖又长的指甲。
退后两步,祈诺冷声道:“那你就给我去找它。”说着,她拿出了另外一个盒子,打开,一个道士娃娃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看来只有对上本体娃娃才能有制止效果。”祈诺几步跑到灯笼男人身旁,“娃娃在哪儿?”
灯笼男人转身看向不远处亮着的地方,“喷泉池的水里。”
“你给我拦住它!”
祈诺顾不得身后追来的僵尸,她快速的跑向水池,随后毫不犹豫的地跳了下去,水池不深,刚到她腰身,只是水池上方的建筑正在不停的往下喷着水,站在里面的她一会儿全身都湿透了。
祈诺弯腰在水池里摸索着,一两分钟后,她终于摸到了一个冰冰凉的陶瓷娃娃,正当她要拿出来的时候,水池里面突然多了一股力量在和她争夺那个娃娃。
祈诺直接拿刀划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流出,染红了周围的水,很快那股力量就消失不见了。
祈诺将僵尸娃娃拿了出来,娃娃的额头上果然少了一张符,于是她直接将道士娃娃和它放在一个盒子里。
看着不远处僵尸的消失,祈诺这才不紧不慢地从水池里出来。
“你刚才是在找什么?”
画画的周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旁。
祈诺抹了一把粘在脸上的湿漉漉的头发,“娃娃。”
周一正准备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祈诺的身上,但她突然开口让他停下了动作。
“我有披风。”说着,祈诺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披在了身上。
周一默了默,道:“你这件风风看着有些眼熟。”
祈诺拢了拢风衣,不甚在意地回了句:“大众化的衣服罢了。”外面的冷风一吹,祈诺就没忍住咳了两声,“我先回去了。”
“今天…是不画画了吗?”
祈诺笑笑,“你想给我画也可以,只是我这衣服都湿了,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坐在这里吧?”她走近他,声音带着笑意,“去我家里为我画画吧。”
祈诺本来以为他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他直接点头了。
“啊?”
周一道:“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回到房间,祈诺把周一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很快,她换了件红裙子缓缓走了出来。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明艳动人。
祈诺其实很适合穿艳丽的衣服。
周一少见地愣在了原地。
“周一…周一!”
周一回过神来,将她细细打量了一下,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我……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你?”
祈诺眉眼弯弯地在她眼前转了一个圈,“我姐姐也喜欢这样穿,今天看来,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这样穿了。”
周一:“你应该和你姐姐很相似吗?”
“嗯……有些吧。”祈诺坐了沙发上,“现在可以画了吗?”
周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收拾自己的画架和画笔。
画着画着,周一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笔,他侧眸看向那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的女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
“真的好像……”
他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无忧无虑地在一片花海里转着圈,那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并遮住了她的脸。
所以他一直都没能看清那女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