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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厢时,众人已经停下了吃饭,开始喝酒聊天。李洪清和陈梦依旧是绝对的焦点,毕竟今天这个饭局就是为了他组的。
而陈梦则是乖乖的坐在旁边,笑着回答着众人的问题。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
“小梦啊,跟舅妈说个内心话,有没有再找一个的打算。”梅清的妻子雷乐问道。
恰巧此时房门被推开,姜年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鬼鬼祟祟的小久。
陈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气血上涌,脑子一热说道:“肯定会考虑的。”
“那姜年呢?”雷乐看着走进来的姜年,问道。
“什么?”姜年一脸懵的看着雷乐,显然刚刚的话全没听见。
不过雷乐也很会补刀:“刚问小梦会不会再找一个,她说会考虑的,我想问问你呢?会考虑再找一个么?”
姜年微微一愣,看向了陈梦,陈梦也傲然的看向了姜年。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这样草率的回答会或者不会,因为这不是一个选择题。“看似回答雷乐的问题,可视线却没从陈梦的眼睛里离开过。
陈梦给姜年的回答是:“三叔,我替洪清喝吧,他喝了不少了。”陈梦轻轻接过李洪清手中的酒杯,对着来敬酒的陈传军说道。
对此姜年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毕竟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
2
宴会在不久后散去,但所有人都会在翠微山庄住下,陈梦扶着有些醉醺醺的李洪清出了门。所有人都喜笑颜开,毕竟对于他们而言,今天的聚会是十分开心的。
姜年在原地没有着急起身,等众人差不多后,才起身离去。
庭外春月高悬,月光洒满了整个山庄,山高月明,多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姜年回到房间洗漱完后,毫无睡意,思索之后,起身走出了门外,想着散散步,等困了再回来睡觉,毕竟一个人呆在房间也是无聊。
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姜年很喜欢这种感觉,一口冷空气下去,顺着气管到达肺部,然后通过血液刺激大脑,让全身都感觉到清欢。然后在此时点燃一支香烟,尼古丁会让这种感觉更加疯狂。
院内寂静,姜年坐在石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松散的星星,而身后的复式楼的阳台之上,一双眼睛也正看着他。
不得不说,翠微山庄的格局确实好,从这里看去,两山相对,向上是明月高悬正中,向下是一眼看不到边的峡谷,翠翠松松,被树木所遮盖。松树不知道年岁,只是一味痴长。因为喝了点酒,又见如此美景,姜年有些昏昏沉沉,斜靠在石阶上,闭着眼听着山中轻轻的风声,颇有扫却石边云,醉踏松根月。星斗满天人睡也的意境。
3
不知过了多久,姜年悠悠转醒,差点叫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腰不是自己的腰了,应该是咯着了,现在他是动弹不得,一动就疼。只能一点一点的朝自己的房间爬去,没办法,站不起来,太疼了。
好在离房间不远,爬着回去也算是个办法。爬一会姜年就得歇一会,毕竟单纯靠手臂的力量,还是有伤在身的情况下,显得十分费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高跟鞋出现了在了姜年的眼前,抬头看去,一眼居然看不到脸。
”你这是搞武装渗透?”
听到声音,姜年索性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
”还不睡觉?“
“有人要武装渗透我的房间,我怎么睡得着呢?”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最近跟你学的。你不继续爬了么?”看着躺在地上的姜年,陈梦好奇的问道。
姜年摆了摆手:“躺会,躺会,爬不动了。”
“那你歇着吧,我先去休息了,”说完陈梦就要绕过姜年。
可姜年却一把拉住了陈梦的脚踝,吓得陈梦一脚踩在了姜年的腿上,一个没站稳直接就给姜年的肚子来了个重击。
“裁.......裁判!犯规!”姜年被陈梦压着动弹不得,只得用着嘶哑的声音喊道。
“你有病啊,干嘛抓我脚。”陈梦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爬了起来。本来满腔怒火,可有看到地上开始蜷缩蠕动的姜年,又不好意思继续骂了。
“你没事吧?”
“我应该是不行了,梦啊,下辈子我再来找你好不好。”姜年放弃了蠕动,躺在地上说道。没等陈梦开口姜年又说道:“算了,你这么个花心萝卜找你也不会跟我好,我还是找别人去吧。唉,这辈子还没活够呢,梦啊,走了,就走了。”说完还正儿八经的闭上了眼睛。
陈梦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好久才反应过来,这孙子在拿她打趣,又是一脚踢在姜年的大腿上。
“啊!”
3
陈梦坐在草坪上,而姜年则是躺在陈梦的身边。
“能不跟李洪清在一起么?”姜年率先开口。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好人。”
“所以你是好人?”陈梦反问道。
“我起码没伤害过你吧?”姜年无奈的摊了摊手。
“他就伤害过我了?”
姜年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他不喜欢和人争辩一个没有意义的答案,可迟迟等不来下文的陈梦有些烦躁。
“不跟他在一起难道跟你这么个吃软饭的假戏真做么。”
“不是,你说就说,为什么要攻击我?”
“难道我说的有错么?”
“对,不能假戏真做,结婚十年老子连特么生理反应都要被你骂上三个小时,你现在就是脱光站我面前我都没反应还怎么假戏真做?”姜年突然就怒了。
“你......”陈梦既惊讶于他能想起来,又惊讶一向唯唯诺诺的姜年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别一脸惊讶的表情,我只是告诉你,李洪清不是什么好人,反正话我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那也比你这么个吃饭软的白眼狼要好。”说完陈梦起身离去。
姜年没有叫住她,反正话已经带到了,该怎么抉择是她的事情,自己和她终究是已经过了焦点的垂直线,永远不能再回到一个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