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绷着脸,“怎么突然就大病一场了,检查报告又显示你没什么病。”
司婵眼帘微垂。
“咳咳咳,婵婵没什么事吧?”司肃轻咳着从外面进来。
老太太看见司肃的出现,也感到很惊讶,更多的欣喜。
老太太笑起来嘴都合不拢,“司肃这孩子就是会疼人,平常最会关心兄弟姐妹了。”
司婵到了嘴边的虚伪两个字,又卡住了,司肃一直都是这样的设定。
就像老太太的人设是偏心。
司肃就是跟司濯作对的竞争对手。
而她司婵,只是一个不清醒,一手好牌打烂的配角。
好在……她有机会迷途知返。
“这次大病算是让我重获新生,奶奶,我想清楚了,我想好好工作赚钱,先立业再成家。”司婵信誓旦旦。
司肃蹙眉,嗓音也冷了几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太太迷茫一阵儿。
怎么明明每个字都认识。
组合起来就莫名奇妙的。
老太太抬手探上她的额头,不烫,那说出来的话怎么奇奇怪怪。
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不让她说出那些悖言。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不能让司婵性情大变吧。
老太太坚信,“婵婵,你是被谁威胁了吗?”
司肃也跟着附和,“是啊,你们女孩子大小姐,最大的一个任务就是结婚,司濯是你心里喜欢的人,你当然要嫁给他花他的钱。”
“堂哥,喜欢是拥有,爱是放手。”司婵振振有词,“这次高烧后,我想通了不少事。”
“司濯可能就不是我的良人。”
老太太眉心死皱,久久说不出话来。
司肃不甘心,继续洗脑她,“我们全家都会帮你解决秋漫漫,到时候你安心跟司濯结婚,你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司婵摇摇头,表情与语气都带着妥协:“我执着司濯干嘛,我司婵想有面子,就应该做秋漫漫的嫂子。”
此话一出,老太太和司肃都心里有数了。
老太太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好大一圈。
云家人认女儿的事情,在那场晚宴上几乎传开了。
要论起来,秋漫漫的家世背景跟司家比较,那就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司家也不差。
可萧家才是秋漫漫未来最强大的背景。
萧家所扎根的国家社会环境跟京市这边大不一样,司家即便再有钱,再有地位,也不可能凌驾在真正手有政权的人头顶。
可萧家在A国可以。
倘若司婵没有眼力见继续纠缠司濯,保不齐会万劫不复。
可若是司婵把对象换成了萧家俩儿子其中某个。
将来,司婵的地位就风光了。
老太太难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欣赏笑容,“婵婵,奶奶误会你了,没想到你早有打算。”
司肃:?
司婵勾唇。
老太太微笑着说,“既然婵婵心里有数,那就随她去。”
司肃一口老血堵死了。
废物司婵。
这个棋子已经废了,司肃随便应付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司肃想啊想,又想到了嘉水湾还有一枚棋子。
那枚棋子最近沉淀得够久了,也没带出什么重要消息,每个月还花钱养着。
司肃认为,应该派她上场表演了。
…
小诗手动撑大眼睛,看了好久那条短信,没一会儿,又收到了一个同城两小时必达的小包裹。
“漫漫姐!!!”
“危险!”
“司肃那个老东西给我下任务了。”
秋漫漫在房间里练瑜伽,被小诗的大嗓门给叫了下来,活动着手臂走到小诗身边。
“什么命令,让我也开开眼。”
[老毕登:你不是说他们感情很好吗?那就让他们的感情更好点,包裹里是烈性的xx药,下到牛奶、水里,每天一杯,保证他们夫妻感情甜蜜,别感谢我。]
秋漫漫:“司肃!!!”
“老娘杀了你!!”
“现在立刻!!!给我把这个东西给扔出去。”
秋漫漫抱起那个包裹就给扔到外面。
扔了还不觉得解气。
她弯腰抄起来,提着撒腿就往外面跑。
扔到了小区里最大号的垃圾箱里,又踹了几脚。
“给他脸了是吧?”
司肃那家伙弄这种药来是想侮辱谁,什么脏点子。
几个妈啊,那么能造作?
秋漫漫诅咒他这辈子头上都绿油油。
不行。
好气好气。
秋漫漫咽不下这口气。
愤愤不平回到了嘉水湾,小诗给她倒了杯水,“别人生气你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秋漫漫敢要接水,又想到了什么,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先去洗个手。”
小诗挠挠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怀疑我下了药。”
喝了水,秋漫漫感觉喉咙舒服了。
她躺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小诗,你跟我姐里应外合配合好这一出,我必须要给司肃一点颜色看看,省得他以后总搞小动作。”
“我必须要做点更有意思的事情来。”
秋漫漫笑得春风拂面。
小诗:唢呐准备!
下午三点半,秋漫漫给司濯打了个电话,本以为会没接通,却是秒接。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家呆着无聊,突然想看看你,我能不能去你们公司找你。”
司濯挑眉,眉眼意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的?”
“当然!”
【是半真半假,天天都见到的人我能多想你。】
司濯高兴的脸一秒钟就跌了下来,无悲无喜,“过来吧。”
“等等。”秋漫漫抓住刚才的语气,“你这是对我不耐烦?我都想见你了,你反应还那么冷淡?”
“你真的想吗?”司濯反问。
秋漫漫一顿,“我一点点想。”
“听起来有点真实了。”司濯没跟她贫嘴,手上还分心去翻着合同,问了句,“为什么想来公司,我要听真话。”
“无聊。”
【总不能说我要卡个时间点去袭击你偷个香吧。】
司濯错愕,放在耳边的手机咣的一声掉在了桌面上。
电话也就这样意外挂断了。
秋漫漫觉得解放了,幸好这样离谱的说辞,司濯也相信了。
而司濯则是在打电话追问和顺其自然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来了就会知道在公司偷个香有多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