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裴懿安静站在原地,红着眼,表情却又像个犯错的孩子,声音哽在喉中,小心翼翼问她:
“姐姐,你为了一个男人要赶我走?”
“啊不是……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秋漫漫更无辜了。
刚才那些话,有任何一个字眼是要他离开吗?
裴懿:“我不接受,是你说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的,不管我是什么心思,你答应过我的。”
“姐姐,不要骗我。”
“……”
秋漫漫抬眸,看见他露出小狗狗被主人抛弃的无助眼神。
这又不是生离死别。
没必要那么难受吧。
秋漫漫:“我只是让你不要喜欢我,不要对我付出那种男女之情,如果只是弟弟对姐姐,我……我能接受。”
裴懿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听见秋漫漫说了这话,又变为那个不谙世事,贴心的男大弟弟。
“好,我答应你。”
秋漫漫一时愣住,不知道他刚才那可怜样子,是不是装出来?
明明是有点像,差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裴懿露出笑容,“姐姐,你快回家吧,我也回去处理一点事。”
“好吧……”
秋漫漫心里的疑惑,还是咽了下去。
无凭无据的事,还是不问了。
秋漫漫和司濯上了同一辆车。
车子刚开,秋漫漫就听见司濯语气不满问,“你们聊了什么?”
“我让他不要喜欢我。”
“结果呢?”都不用想,司濯脑子里自动播放出谈完事后,裴懿脸上的笑。
真谈妥了裴懿只有哭的份。
怎么可能还会笑。
能笑就肯定没有谈好。
司濯心里不是滋味。
秋漫漫托着腮深思,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那个,我感觉我好像被演了?”
“司濯,裴懿好像是装的。”
“???”
“他说我要抛弃他,我说我没有。因为我确实没有打算抛弃他,我只是让他不要喜欢我。”
“裴懿同意了。”
“可是,他哭着看我,我就受不了了。”
“哭了?”司濯咬牙,“你到底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秋漫漫:“眼睛都红了,还不是?”
司濯笃定,“我告诉过你,他肯定身体不好,现在都已经有了红眼病。”
“………………”
【噗,你可真会扯犊子。】
看样子这次也是没谈拢。
秋漫漫短暂叹气,“算了,现在都已经谈论失败了,再说什么都没用。”
司濯:“私下不准跟他见面。”
“你放心吧,我有你个财神爷就够了。”
【我玩你都玩不过,遑论外面的妖妃们。】
司濯:……
这是一种夸奖。
秋漫漫又想到了什么,屁股往他所在的方向挪了挪,“十几分钟前,你好像说过嘉水湾有礼物,是什么礼物?”
“我生日都过去好多天,还有礼物?”
司濯事先声明,“不值钱。”
“拜托,我是喜欢钱,但是礼物这种东西虽然也是要贵的我会更喜欢,却也不代表不贵的我就不喜欢了。”
秋漫漫哼了哼。
【呜呜呜我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到这种地步了?】
【看样子很成功。】
司濯无奈摇摇头。
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嘉水湾门口,秋漫漫一下车,不由分说看向了那棵被拦腰斩断的树。
“哎,真惨。”
“还好我的腰还在。”
司濯率先进门,看见长桌上放摆着两份小礼物。
他拿起,转身递给刚进门的秋漫漫,看着她打开。
秋漫漫做好准备,专注开礼物。
第一个礼盒打开,是一条木珠手串。
第二个礼物。
拆开是平安符。
这两份礼物,都有一个特点:求平安。
秋漫漫突然转头,“那天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也不麻烦。”
司濯表情如常,下意识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两天前在那寺庙里跪着诵经祈福好久,才换来那脾气古怪的大师开光。
长命锁本来是要打造的,但听说这类东西,一般都是长辈送。
他不是秋漫漫的长辈。
但他还是打造了一个,等着以后说不定能送给他们的女儿或者儿子。
直到今天,司濯想了想,不如送给以后某个兄弟的孩子算了。
“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秋漫漫将手串戴手上,向他保证。
旁边已经默默看了很久的小诗:太羡慕了,我都不需要上网,就能看见有钱人的恋爱。
小诗还从冯特助那里知道了一个特大消息。
这个细节,她准备等过会儿就偷偷告诉秋漫漫。
小诗拿出手机,点开手机里跟冯特助的聊天。
冯特助说:[司总可是在寺庙跪着诵经好几个小时,才让大师破例开光手串和平安符。]
冯特助:[司总从来不想挟恩图报。]
冯特助:[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你又不会告诉夫人,对不对?]
冯特助:[告诉夫人无非就是被她知道司总对她多用心,有多么把人放在心上。]
冯特助:[司总本来不让说他跪了多久才能求到这两样东西,现在我告诉了你,你就不要再往外说了。]
小诗:[哦。]
冯特助:[你别说,我不想你跟我一样工资涨到飞起。]
小诗:[我不会说,死鸭子都不会有我嘴硬。]
冯特助勉强回了一个:[我信你。]
浏览完全部内容。
小诗趁着夫妻俩说了会儿,司濯就上楼了,秋漫漫则是笑着随便拨弄手串。
她对手串爱不释手。
小诗神不知鬼不觉出现,“漫漫姐,我有些话,纠结了很久,还是要告诉你……”
“什么话?”
小诗确实很纠结,结巴了片刻,还是没有把真话说出口。
秋漫漫以为是什么麻烦又找上门了。
“小诗,碰到麻烦不要怕,告诉我,我帮你撑腰。”
小诗摆手,“不是的。”
“那是什么?”
“漫漫姐,你手上的手串来得可不容易,冯特助说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又忍不住。”
秋漫漫视线停在手腕上。
手串来得不容易?
秋漫漫果决道,“说吧。我给你掏心窝子,你别给我藏心眼子了。”
小诗:“冯特助说,手串和平安符都是大师开过光的,为了让大师开光,司总还在庙里跪了好久好久好久。”
【司濯你这样……我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