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被撕了。
“司濯，你干什么？！”
两道声音，一男一女依次响起。
李序南察觉到他的怒意，不明所以将人拉过来，低声道：“你撕掉那份协议什么意思？”
“秋漫漫那么贪心的女人，是要你半副身家啊，这么多年拼死拼活才得到的东西，轻而易举送给她？？”
“你别忘记，秋漫漫和老宅那边的人交往密切，估计早就联合在一起了。”
“这份协议签了不过就是你们离婚，她一分钱分不到而已，她看不懂协议的。”
“司濯，你到底在想什么？”
李序南满心不解，明明司濯比他还要绝情，拥有理智到极致的冷漠。
“………”
司濯忍着杀人的冲动，等这股劲过去。
没听见他说话，李序南以为他听进去了，“我去让助理再打印一份。”
而秋漫漫这边，她强烈的第六感已经意识到什么。
“协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秋漫漫笑吟吟问。
李序南回过头，镇定如常，“没问题。”
秋漫漫一眼就看穿他的伪装，“啧……骗谁呢。你们俩没谈拢啊？那行吧，继续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秋漫漫就出门。
这次，她没有给司濯挽留的机会，从车库开了一辆车出去。
司濯在追人和处理李序南的自作聪明之间，选择了后者。
李序南还指责他，“司濯，你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轰’地一拳，狠狠落在李序南的脸上。
司濯跟疯了一样动手。
李序南也生气了，随之而来的恐慌，“司濯，你真的喜欢她？”
“李序南！你的自以为是，把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毁掉了。”
“你明不明白？”
李序南又吃了一拳。
口腔里都是血腥味，李序南避开他的攻击，却见司濯还不甘心脱掉衣服打算跟他打个你死我活。
李序南竭力开口劝阻，“司濯，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
司濯嗤笑，“我不会打死你。”
“妈的！我是你兄弟，你为了个女人，对兄弟下死手。”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的人！！！”
李序南往左边逃，那个方向是大门。
小诗和助理躲得远远的，早就不在别墅里了。
一楼客厅，砸坏了不少东西。
战况逐渐蔓延到了餐桌，餐桌上还有一个做摆饰的花瓶。
李序南随手一拿，砸碎花瓶拿了块碎片防身，“我我我告诉你，我疯起来自己都杀。”
原本在花瓶里编织玫瑰花，已经被扔到地上。
甚至……
李序南后退一步，踩了上去。
司濯脑子里仅存的一丝理智被吞噬。
但，他声音平静地完全不像一个正在盛怒中的人：“把那支玫瑰花捡、起、来。”
“…………”
李序南：我捡个屁，命都没了。
司濯脸色阴晴不定：“它是秋漫漫送的。”
话不用多说，李序南赶紧捡起来，擦干净，又给它重新找到一个花瓶装进去。
这一刻，李序南感受着那种濒死的压迫感，心都凉了半截。
恐怖。
太恐怖了。
他从来没敢想司濯会为了别人，还是一个女人，跟兄弟动手。
李序南欲哭无泪，“司濯，我爸妈可就我一个儿子。你下手轻点行不行！！”
“…………”
最后一拳下来。
李序南晕了。
司濯打急救电话，眼神寒冷，周身气息恍然大变。
…
秋漫漫来了公司，和李富贵见上面。
李富贵指着她的脸，“秋小姐，你心情不好啊？”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秋漫漫就是因为那份协议。
不过，现在想想也很合理，怎么可能那么好赚呢。
想着靠离婚暴富的愿望，破灭了咯。
秋漫漫重拾心情，手机振动起来，是司濯。
她挂断。
对方又坚持不懈打来。
被烦得不行的秋漫漫只好接听，声音没什么情绪，“请问，有事吗？”
“秋漫漫，协议——”
秋漫漫打断，“我以为什么事，就这事？行了知道了，不签就不签吧。”
她挂断，这次为了图清闲，直接拉黑。
谁知道，之后是小诗，又是冯特助。
生怕她有一刻是不烦的。
在进入电梯前，秋漫漫还是接了小诗的电话。
“小诗，你先别说话，让我说。”
“好。”小诗听着。
“我想静静，能不能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然后，她干脆就关机了。
“漫漫！”赵禾渊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猝不及防看见秋漫漫，扬手和她打招呼，直直走过来。
秋漫漫惊讶，“你怎么在公司？”
“没事，和新的经纪人聊聊天，我倒是比较好奇你也在。”赵禾渊语气高兴。
秋漫漫：“我来花钱的。”
“？？”
“？？”
李富贵：“秋小姐来投资。”
会议室内，外面的创业者就跟面试的一样，排了一条长队，有人低声交流：
“哥们，你也是来拉投资的？”
“你们不觉得有点古怪吗？怎么会约在传媒公司？？？”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要投资的人，就是这家传媒公司的老板？”
“对对对。”
“我倒是从没见过有人会一口气投资那么多……”
有人回头数了数，“十六个哦。”
“……”
创业者们脑袋里盘旋着一个疑问：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李富贵带着秋漫漫和赵禾渊，进入会议室。
没一会儿，队伍最前面的人，就进入了会议室。
李富贵：“这位是我们的投资人，你可以向她介绍一下你的项目。”
创业者1：“我正在研究一款不能跷二郎腿的凳子。”
秋漫漫在纸上记录，没什么表情地问，“需要多少钱？”
“两百万。”
“行，这个项目我投了。”秋漫漫拍板。
李富贵、赵禾渊愕然张嘴，无言以对。
创业者1带着猖狂的笑容从会议室里出来，“啊啊啊我翻身了！！”
“终于有人看上了我的研究。”
会议室里，创业者2：“我在研发一种机器，让我们大家闭上眼睛就能刷视频看小说，通过脑电波传输数据画面到大脑里。”
秋漫漫：“很有创意，需要多少钱。”
“目前是一千万。”
“我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