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云刚好经过,看见打哈欠的秋漫漫愣住,“漫漫,你回来了?”
秋漫漫挥挥小手,“早上好。”
时至深在楼下用餐,乍一听见一道清晨时刚醒缱绻绵软的声音,伸长了脖子往楼上看。
“秋漫漫,你什么时候回的?”时至深大吃一惊。
秋漫漫:“在你梦周公的时候。”
“……”
秋漫漫及时回来录制节目,一定程度上算是拯救直播间的热度,自从她走了后,热度急转直下。
哪怕有苏茂,有时至深都没办法。
原因只有一个,秋漫漫太多自来水粉丝了。
间唐那件事带来的热度不小,多的是路人观众慕名来看节目。
进入直播间看见没有秋漫漫,有的脾气暴躁观众更是在弹幕骂人。
导演也很无奈。
[欢迎秋漫漫回归!]
[没有漫姐三十多个小时,我吃不下睡不着。]
[+1,现在秋漫漫已经成为我的精神食粮了。]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昨天在弹幕对骂的大哥,太有意思了。]
[还不去艾特大哥来看直播。]
早餐时间,嘉宾们依次在楼下用餐。
只有司婵看见秋漫漫,眼睛里又多了难以琢磨的算计。
“漫漫,你那么快就处理好了?”
“有网友拍到你去警局,去干嘛呢?”
秋漫漫瞥她一眼,原本不想搭理,既然她那么好奇。
那就气死她。
“你那么喜欢上网,难道不知道我去干什么?”秋漫漫笑不露齿,“别装了。”
“我去举报你偷税漏税了。”
“!!!!”
司婵脸色陡然惨白下来。
司婵此刻像是被踩到痛脚,气急败坏怒斥,“秋漫漫,你嘴巴里能不能说点正经的,我没招惹你吧。”
宿清云却是无比好奇,“真的假的?”
[秋漫漫你到底是何居心,司婵是司家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偷税漏税多严重。]
[我早就看出来,秋漫漫恨死司婵了。]
[造谣者死全家,没错,秋漫漫我就是说你。]
[不是,秋漫漫从来不说假话啊。]
[建议查查司婵。]
时至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圈内也有不少明星做了这些,真要是谁被查出,税务局那边会提醒。”
“再不补齐,那就有问题了。”
[明星赚那么多钱还要偷税,恶心。]
[司婵肯定没做,建议查查秋漫漫,她才是有鬼的。]
[好讨厌秋漫漫,跟疯狗一样咬上谁就不撒口。]
[说秋漫漫坏话的我全都举报了。]
秋漫漫呵地笑了,“司小姐,越生气越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哦。”
司婵冷着脸,“你根本就是为了赵禾渊的事情去的警局。”
“哎。”秋漫漫无趣扶额,“所以,你没话说不能当哑巴?这都知道还问。”
“……”
司婵被噎死。
她浑身的刺和计谋,在秋漫漫说出那句警告后,丝毫不见踪影。
也算变相证明了秋漫漫,的确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这个怪物!!
秋漫漫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司婵和秋漫漫斗嘴后,借着肚子不舒服,偷偷去厕所给经纪人发消息。
【赶紧处理一下我的税务问题。】
【秋漫漫这个疯子在网上大张旗鼓说出来,我的对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经纪人及时回复:【我马上去办。】
司婵查了查名下的银行卡,该死的。
本来就没多少钱。
现在还要补税。
少说两千万。
司婵没办法寻求老太太的帮助,那样会让老人太太对自己失望,而又没有那么多钱……
还剩下一个人选,司疏月。
下周二,刚好就司疏月的儿子生日。
司婵咬唇,眸中的恨意如燎原大火。
“我早晚要解决秋漫漫这个碍事的女人。”
秋漫漫在整个嘉宾团中,地位拔高了不少。
大家都在院子里休息,院门突然打开,一个缺席录制的男嘉宾终于现身。
赵禾渊戴着口罩,又戴着墨镜,那让粉丝观众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
弹幕先是空了一段,接着就是满屏的欢呼。
[赵禾渊出场了!!]
[啊啊啊啊赵禾渊你还好吗?]
[他为什么要戴口罩,该不会真的毁容了吧?]
[靠,回归了,我太激动打翻了今天的早饭。]
[妈的,在房间里发疯,我姐推开我的门问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病疫苗。]
[我发疯了(阴暗扭曲爬行版)]
几个嘉宾纷纷上前,苏茂摘下他的墨镜。
廖翎取下他的口罩。
时至深握住他的肩膀。
而赵禾渊那张完完整整,干净清隽的面容,被每个观众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节目组的高清镜头推近,连赵禾渊连上的毛孔都放大好几倍。
时至深不由得鼓掌,“你真是命大,得亏遇到了秋漫漫这个神一般的奇女子。”
宿清云庆幸道,“你是爱豆,没毁容。”
苏茂:“在娱乐圈,那张脸才叫一个重要。”
廖翎:“听人劝吃饱饭啊。”
廖翎也在网上吃过瓜了解到一些真真假假的情况。
根据她在圈中混迹多年的经验,秋漫漫劝过赵禾渊不出国。
这孩子也信了。
否则,赵禾渊免不了成为第二个梅文明。
赵禾渊被大家簇拥,有点不适应,自出事以来第一次露面台前,面朝镜头方向,鞠躬道:
“让我的粉丝和观众担心了,我很安全。”
“还好有秋漫漫。”
“够了够了,不用在镜头前再夸一次。”唯一没有上赶着围绕赵禾渊的秋漫漫开口了。
她正平躺在躺椅上,悠闲闭目晒太阳。
一把蒲扇挡着脸。
赵禾渊走近,拿起那把蒲扇,低头和她说话,“好事传千里不知道吗?”
“……”
秋漫漫:这大概都不止传了千里吧。
…
嘉水湾。
司濯六点半醒来,悄悄开门看了一下秋漫漫房间,人不见了。
他还自欺欺人地想:秋漫漫是去跑步了。
明明对秋漫漫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待在客厅八点半,一句话没说,头一回被浓烈的挫败感侵蚀着强大的内心。
小诗擦桌子,时不时往沙发上的方向瞥一眼,忍不住在手机上戳戳发消息。
【漫漫姐,司先生好像‘死’了,不是生理上。】
【他似乎在等什么。】
司濯没什么心情翻开手机,点开了生活综艺的直播间,才有了点活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