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越想越不平衡,司濯头一回幼稚得跟一条鱼置气,抬腿踹了鱼缸一下。
这一踹,把鱼缸给踹裂了。
司濯:???
地铁、老人、问号。
秋漫漫听见咣当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循声望去,正是自己养鱼的大缸裂了。
【我靠!谁啊,谋杀我的爱鱼。】
【司濯肯定看见了。】
秋漫漫赶忙上前,“我的鱼,我的鱼缸……怎会如此,司濯,你看见是谁干的没有?”
生活小屋里的人都在干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只有司濯很闲。
秋漫漫愤恨抱起大口呼吸的鱼,给它接了水放回桶里。
[秋漫漫,没想到你那么信任司总\/咬手帕擦泪。]
[她真的好单纯,竟然没有怀疑是司总干的。]
[莫非你们都不好奇为什么司濯要踹鱼缸?]
[why?]
[等等看司濯怎么解释。]
司濯脸色有点尴尬,及时隐藏,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
“是楚盛杰对不对?”秋漫漫试探追问。
【他生气我不拿大鱼出来做吃的。】
【太可恨了,阴险小人。】
【呜呜呜堂堂大男人一个,跟一条鱼过不去,我受不了了!】
司·跟鱼过不去大男人·濯:……
司濯摇头,“不是他。”
“那就是司婵。”秋漫漫语气更肯定了,但转头想找司婵麻烦的时候,赫然发现这人并不在生活小屋里。
已知,司婵肯定不可能跨越空间,对一条无辜的鱼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真相只有一个——
秋漫漫死死盯着司濯,拽着他的手,一个壁咚拦在了木柱前,呵笑问,“是你对不对?”
“为什么?”
“鱼惹你了?”
司濯举起双手示弱,“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脚有点痒,顺便试了一下鱼缸的坚硬程度,没想到……”
秋漫漫霎时收回手,指着生活小屋的门口:“拱(滚)出去,拱(滚)得圆圆(远远)的。”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啊!】
【他变了。】
【欺负一条鱼就是变相欺负我呜呜呜呜,过段时间鱼死了估计就想对付我了,司濯对我起杀心了?!】
【花钱自由的生活的我还没享受够啊,老天,别跟我开玩笑。】
想想被离婚的下场,也太恐怖了。
秋漫漫忙不迭害怕逃走了。
司濯黑眸一沉,脑中陡然浮现出一些遗忘、忽略的细节。
在司濯的了解里,秋漫漫爱财,却又乐于助人,连一个关系普通的赵禾渊都愿意解救。
通过偷听她天马行空的心声,他也知道了一点:秋漫漫怕是知道一些未来的事。
而在未来,自己会和秋漫漫离婚。
这也就导致了为什么秋漫漫会一反常态,花钱如流水。
她想在离婚前,可劲满足自己的花钱欲望。
司濯苦思冥想,这么多年了只有一个秋漫漫令他起兴趣。
他为什么会放走秋漫漫?
最终一个令人恶心的念头产生:
“难道我未来会出轨???”
不。
司濯立即摇头。
这么道德败坏,不守男德的事,他做不出来。
“那就是秋漫漫会被外人的小白脸给勾引。”
他相信自己的为人,却不是很相信秋漫漫能忍得住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诱惑。
看来,要好好盯着她了。
秋漫漫把洗好的辣椒递给时至深,两人还没完成交接,就有另外一只手拦截。
定睛一看,是司濯。
司濯:“我来。”
“什么?!”
秋漫漫双眸放大。
时至深放下切辣椒的刀,瞅一眼不像是说假话的司濯,“濯哥,你是说要洗辣椒,还是要切辣椒?”
司濯:“切。”
“……”
时至深不多想,立刻把这份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
秋漫漫满腹怀疑。
【司濯吃错药了?他会切辣椒吗?】
【他知道怎么切辣椒吗?】
【算了,看看这诡计多端的男人要干嘛。】
司濯当真认真切辣椒了。
秋漫漫在旁边洗了好多鲜红辣椒,摆放在沥水篮里,时不时探头去切辣椒进度。
而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时至深碰到切开辣椒的左手,火辣辣的疼。
他在网上搜索,如何止疼辣椒。
白醋,牙膏,热水,冰水,全上了一通,完全没用。
时至深仰天长啸:“老天爷,我今天上班的苦能不能就吃到这里了。”
导演一脸痛苦,“忍忍就过去了,时间会淡化一切伤痛。”
“……”
切了一盘辣椒的司濯将战绩亮给秋漫漫看。
秋漫漫看他三秒,回答道:“嘶……有种年终奖是老板签名的感觉。”
那意思是期待和结果很差。
司濯:知道你会形容了。
第一次做的时候,司濯还有些不熟练。
秋漫漫又另外清洗了新的辣椒,这回,司濯将每段辣椒都切成一厘米长短。
秋漫漫鼓掌:“会切菜的男人加10分。”
“你喜欢?”
“司总,看来你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会做饭,竞争对手少一半。”
司濯不太理解这句话的逻辑能力,“嘉水湾有小诗会做饭,用不着我做。”
秋漫漫一本正经点头,“我又没说你。况且,会做饭跟不做,是两种情况。”
说完,她甩头走了。
[见过几个有钱人还自己下厨的。]
[你们别忘记,廖翎之前也不喜欢下厨,但是被厨房杀手楚盛杰差点害了一次,自己都开始接触厨房了。]
[会做跟不做,确实不太一样。]
[我要去学做饭,咱们普通男人啊,还是要靠做饭抓住一个女人的胃。]
[兄弟,像你这么有觉悟的男人不多了。]
[小诗不就是第一期来帮秋漫漫提行李箱的助理吗?]
秋漫漫走出去一段路,才冷不丁想起来,司濯好像一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小诗的个人信息。
她偷偷给司濯发短信提醒。
【完了,你刚才特意提了嘉水湾和小诗,小心被发现我们隐婚。】
【这事跟我没关系,可别推卸责任在我身上。】
司濯切辣椒的后劲也来了。
辣椒素在手上停留,不断侵略他的意识。
有毒。
司濯找到时至深,而时至深正一脸坏笑,“濯哥,你的手辣不辣?”
“…………”
司濯阴沉沉盯着他,神色不爽,“有没有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