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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苏县长说起来吕省长才刚上任不久,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这个时候跟黄书记对上没有好处,要不然我找个理由把陈胜杰调到下面的乡镇上去吧,你放心这件事不用你出面,我来解决。”

赵全勇温和的说道。

苏木看着他眼中的真挚,心中一暖说道:“赵书记您放心吧,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看来张玉忠要么不知道要么知道了没有告诉赵全勇,吕义舟可不是单打独斗的人,再说吕叔真要发起狠来,一个小小的黄谦还不是手拿把掐。

你不是仗着自己的位置卡我脖子吗,真要是到了怎么说都不好使的时候,老子就去省城诉苦,到时候看看难受的是谁。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脾气倔,那你就先自己处理,如果真的处理不好,我让张市长出面再舍下我这张老脸去给黄谦赔个不是,咱们这几个乡镇的百姓可是有很多人指望这扶贫款过活呢。”

看着真挚的赵全勇,苏木点点头说道:“赵书记,我觉得庄主任年龄也不是很大,在政府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是不是给他加加担子,让他到下面乡镇上更好的锻炼一下。”

苏木的话让赵全勇一愣,随即他就明白过来,这是苏木对庄永福向自己汇报不满了。

“呵呵,庄主任在政府当这个大管家已经好几年了,方方面面做的也不错,苏县长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毕竟你刚来最近一个月又不常在办公室,有些时候庄主任拿不定主意也不敢擅自做主,这个庄主任啊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怕担责任。”

苏木微笑着点点头道:“赵书记说的对,我这刚来少了这个大管家工作上可能会降低很多工作效率,那就再辛苦庄主任忙上一段时间,咱们也不能看到那个同志在岗位上干的好就让他原地踏步,这样同志们也会有意见。”

赵全勇也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赵书记这次我来找你有一件重要的事向您汇报,咱们伍家渠可能有铜矿。”

苏木也没有紧追不放换了个话题说道。

“什么!”

赵全勇失声叫道。

也不怪赵全勇这么激动,要知道制约马佩发展的最大条件就是路和企业,一个岭西煤矿就养了岭西县这么多年,既创造了一大批就业岗位,又为岭西县政府增加了一批收入,毫不夸张的说,岭西的公务员年终奖和福利就够马佩公务员半年的工资。

“苏县长你确定!”

赵全勇看着苏木激动的问道。

“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还不能完全确定,需要请专业的勘探队伍勘探过才知道到底有没有铜矿,而且我们要考虑的因素也有很多,如果没有发现铜矿怎么办,如果发现铜矿后储量很低怎么办,您知道当初张市长答应给我五千万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以后马佩再也拿不到这么大的支援了。”

苏木的话给赵全勇泼了一盆冷水。

赵全勇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点了一根烟,大口的抽了起来。

“你让陈胜杰给我送过来的资料我也看过,如果在全县推广金银花种植,五千万或许应该够了,但是这地里长的东西毕竟时间长收获的时间更长,我个人更倾向于寻找铜矿。”

苏木点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续的风险也很大,跑资质我有信心,可是这个铜矿该怎么建,毕竟位置在凤头山,那里的路你也知道,大车根本进不去,如果要修路的话,需要的钱可就是天文数字了。”

赵全勇没有说话在房间内来回的走了起来,看得出来他现在心里也很纠结。

苏木也没有催促,这件事不是自己拿定主意就能干的,必须要整个马佩领导班子同意后才能施行下去。

“干了!”

赵全勇用手狠狠的掐灭了眼坚定的说道。

“苏县长,等到五千万拨下来全部用于铜矿的勘探工作,如果......如果到最后都没有找到铜矿,这个责任我来担!”

看着赵全勇眼中的炙热,苏木心中一暖,这位老书记跟在明良时的孔明何其的相像,嘴上说着不问世事,就等着退休拿工资,但是真要遇到事他们却可以毫无怨言的顶到最前面。

苏木点点头打趣着说道:“如果真没找到铜矿钱也花没了,大不了您退下,我下岗,这个责任肯定不能让您自己来承担。”

“明天我就去市里,把咱们今年的扶贫款和五千万一起要回来。”

赵全勇点点头道:“苏县长我这辈子都是按部就班没有赌过,这次我跟你一起赌了。”

...........

夜凉如水,马佩的六月白天虽然温度颇高,但是夜晚又变得清凉起来,苏木伏在办公桌前仔细的写着什么,等到写完他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八点多。

犹豫了一下他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等到接通后他轻声喊了句:“师傅。”

手机里传来秦良信的声音。

“是不是有事。”

苏木微微一笑最了解自己的果然还是师傅。

“师傅我现在心有点乱。”

接着苏木把马佩的情况还有铜矿的事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秦良信。

手机中秦良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苏木跟自己倾诉,等到苏木全部说完后他才平静的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成功的几率不大为什么还要去做。”

“因为我不想再等了,马佩那几个乡镇过得实在太苦了,师傅如果不来马佩我根本想象不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住在那种木头搭建起来的棚子里,只有过生气才舍得吃一包方便面,改革,改革,改了这么多年,到底改了什么,又革了什么,这一个月的时间我把马佩转了个遍,教育,医疗,出行,工业,在这里我看到了六十年代的影子,我想要赌一把改变这里的一切。”

“师傅您说我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秦良信听着电话那头苏木粗重的喘息声,好像感受到了他心中的压力,于是他平静缓慢的对着电话说道:“大胆去做,一切有我们。”

不知不觉跟秦良信聊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挂断电话苏木心中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月亮自语道:“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