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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扎难
在山脚上,一个男人背着包走进了树林。
这人装备齐全,而且对去往山村的路十分熟悉,不像是普通的背包客。
进入这荒村后这人也表现得对这里很熟悉,在村子唯一的大道上有一串新的脚印,在混乱的脚印中还有人的掌印。
看见这掌印后男人明显犹豫了。
看了眼天,他转身一路疾行离开了这里。
天上的云黑压压的就快要下雨了。
山洞里沈宁凼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中。
说是房间也不算准确。
这就是个山洞中刨出来的小山洞,里面添了些稻草而已,就像是给家里牲畜住的一样。
和其他房间一样,这里面也有一个被钉在墙上的锁链。
这一条锁链在沈宁凼的脖子上绕了一圈被老头扣在了手上。这个老头一直观察着沈宁凼的表情,在确定一路上沈宁凼都没有多余的感情后呵呵的笑了。
“不错,不错。”
这两句不错沈宁凼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老头这么说的其他人都僵硬了身体。
这里面不包括第一次来的李三,显然其他人都知道老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并且都在恐惧着他的这句话。
没过多久外面开始打雷了。随着雷声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开始不安起来。
应该是因为那些女人的缘故。
随着雨声外面淅淅沥沥的响起了暴动的声音,有野兽的叫喊声但是更多的是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听的人胆战心惊。
似乎这个山洞的构造是特别的,外面的声音里面很容易就能听见。
“饿……。”
从山洞的里面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声音,这声音很轻但是所有人都能听见。
听到这声音老头嘱咐了其他人几句就牵着沈宁凼进去了。
前面的路没有火把照亮但是老头走的如履平地般的在前面走着,怎么黑暗的环境里只有老头的说话声。
“你很不错,没什么感情波动,是个很好的素材。”
正常人在黑暗里是看不见的,但是老头显然走过这条路不少回了所以才这么熟悉。
越走越深,到了后面居然能看见闪电的光,雷声也越来越清晰。
在山洞的最后面,是一个石洞竖着很多的矮石柱,就像是拴马的石墩一样只是这上面拴着的不是马是人。
石洞里的人被拴在了最里面,那是在石台的下面单独的一根石墩。
那是个被黑色的长发笼罩的人,只有从他的头顶那大洞中吹来风时会露出一点白色的衣服颜色。
这洞里满是腐臭的味道,脚下的石头上在闪电闪过的时候上面是斑驳的,那是血的痕迹。
“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哈。”
老头看着低头的沈宁凼露出了他那一口的烂牙。
指着那被拴在石台下面隐约可以看出来是个人形的东西问沈宁凼:“你不好奇那是什么吗?”
“人蛊。”
“你认识啊。”
所谓的人蛊就是用人练得蛊,最常用的就是女人。
“饿……。”
台子下的人咬着自己的手指头随着外面的雷声发出了声音,和在村子里遇见的那个女人一样,只是说着饿也是真的饿。
“从来只有女人被制成过人蛊,我还从没用男人炼制过呢。”
叮叮当当的锁链声响起,老头使了个坏把手里的链子往前甩去,沈宁凼的身体也随着这力道被带着向前踉跄了两步。
“你知道人蛊要怎么炼吗?”
随着老头的话,外面的雷声应声而响,衬的这老头的脸格外的恐怖。
本意老头是想吓吓沈宁凼,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对于他的动作这个小孩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错,是块硬石头。”
原本随着雷声出现的那个喊饿的声音停了,在铁链的声音响起之后那个的还没炼成的人蛊就看了过来。
从顶上吹来一股旋风吹开了这人蛊的头发,在这头发下除了那张脸皮子,周围的皮肤都被割掉了。
白色的牙齿把她自己的手指都咬的血肉模糊了,奇异的是这人的眼神意外的清明,虽然这清明很短暂,但是至少这个人蛊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
难怪会被这怪老头称之为硬骨头。
“这人蛊啊要从小炼。先是把它们拴起来饿几顿,然后让她们杀人,不杀就剥皮,杀了就让她们把人给吃下去。”
拉扯着沈宁凼脖子上的锁链,老头解说着人蛊的炼制方法。
“然后就这么一直循环,剥皮吃人一直到皮肤被剥完这蛊就成了。”链子被老头拴在了靠近石台边缘的石墩上,一抬头就能看见台子下面的人蛊。
同时有些雨会被风带在身上,有些冷。
“知道为什么一直用的是女人吗?”
老头不管这人有没有回应都继续往下说着。
“因为从古至今女人都不值钱。古时候家里没个男丁会被叫做绝户,近代没法娶媳妇可以买一个。女人总是有办法弄到的,但是吧这人蛊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外面的雷声小了。通过过来时的走道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动静可不小,外面的人应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最有可能的是那些回家的人蛊。
从那大洞上也有不少的人蛊从外面爬了进来。
这些人蛊就像是壁虎一样,完全能在石壁上牢牢地稳住身体。
人蛊并不像老头说的那样简单就能炼成,中间还有别的工序。
“都回来了,你得小心可别被吃咯。”
这些进来的人蛊都避着老头,显然很怕这个人。看着这些人蛊的样子老头冷哼了一声,骂着这些人蛊。
“都是些没用的残次品。”但是老头看向那个没完成的人蛊眼睛里是有光的。
那个人蛊是特别的。
老头走了,蝴蝶也飞回来了。
有人到过村子,而且从那人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见过这些人蛊的。
和老头想象中的人蛊因为饥饿而把唯一的人围着的场景相反,被锁住的男人怡然自得的坐在了石墩上,周围的人蛊以臣服的姿态缩在边上并不靠近。
“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石墩上的人问着石台下的那个特殊的人蛊。
渐远的雷声还在响着,一直除了说饿的人蛊磕磕绊绊的开了口。
“扎……难……。”
这声音完全没有那个饿字来的圆润清楚,干涩难听就像是人很久没说过话忘记了如何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