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点超出白颂的预料,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所以赵晓畅真的死了?”
在送走了警察之后,白颂喃喃的看向慕嘉年。像是受到打击而精神有点恍惚一样。
白颂把一个听到朋友突然离世的普通人表现的很好。
至少慕嘉年和师燕都没有发现他的不正常。
但白颂通过两人的反应,锁定了慕嘉年。
慕嘉年:“不要太伤心,人各有命。”
师燕:“是啊,真的太突然了。”
人各有命,很有意思的形容。
看样子这件事里有慕嘉年的身影。
对于慕嘉年的白切黑,白颂并不意外,反而越黑他越高兴。
白颂表现的有些精神不济,慕嘉年就静静的陪着他。
而师燕回到了自己房间,继续睡觉。
到了傍晚的时候,白颂看到新推出的新闻中,程柯已经成为了嫌疑人。
并告知兰玉市的居民,如果看到相像的人及时通报。
果然啊,程柯选择了逃跑。
但他并不是那么好抓的,只要系统还在他就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上而不被认出来。
因为程柯可以利用系统更改自己的外貌。
程柯并不是个喜欢拍照的人,但在监视器中他那张新脸依旧无法藏匿。
所以要躲避追捕,程柯只能换脸。
原本他换脸后能被认出是程柯,就是靠系统给的‘名称’。
换脸后,程柯在系统的指示下把自己头上的‘名称’。
现在他不再是程柯了。
但他也在系统那里欠下了债。
离开了租住的地方后,程柯站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他有一丝迷茫。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裹紧了衣服逆着人流往前走着。
现在是赵晓畅死亡后的几天后了。
程柯也已经逃亡了好几天了,期间他有联络过欧默,但欧默的电话他一直没有打通过。
终于在昨晚的时候,在他的坚持不懈下,欧默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只是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在知道程柯找欧默后,让程柯到一家医院来。
女人说欧默就在医院中。
欧默为什么在医院?
在听到医院的时候,程柯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在医院里看到病床上的欧默时,程柯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病床上的欧默脸色并不好,在程柯进来后他只是从床上抬起了脑袋看了程柯一眼。
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来啦。”
欧默的声音很虚弱,配上他的脸色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他也差点就死了。
“找地方坐吧。”
程柯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眼睛一直在欧默的身上打量着。
在进到医院里后,程柯带上了‘名称’。这就是为什么欧默能认识他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个,他不能在医院里待太久。
所以他问的很直接。
“你这是怎么了?\"
欧默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揪住了被子。
“被撞了,昨晚才醒过来。听说你这几天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在出事的那一天,程柯就给欧默打电话了。
但直到昨天都没有打通过。
欧默并没有详细说自己的病症,但能昏迷这么久应该很严重。
程柯的视线看向了欧默的腿。
从他进来后,欧默的腿就没有动过。
恐怕欧默的腿是废了。
只是为什么他会在同一天出事?
“你有看清楚是谁撞的你吗?”
程柯怀疑欧默的事也有白颂的手笔。
只是看程柯转动了下眼珠子,欧默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张了张嘴,欧默为难的看着程柯。
“要是看到司机是谁,我还能在这里跟你废话?”
也对。
在膝盖上擦了擦手心,程柯转动着眼珠子。
在现在欧默被废了,没法帮助他。
呆在这里每多一秒,对他来说都有暴露的危险。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治疗,说不定还有机会。”
对于没有价值的人,程柯是没有多少耐心的。
但这几天,他到哪里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人认出来。
几天没有和人好好说话了,他憋的慌。所以才会对欧默多说了点安抚的话。
同时他还拍了拍欧默的被子,刚好是腿的位置。
配上他的动作,他的话就显得很微妙了。
说是安抚也行,说他是故意戳心窝子也行。
程柯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当,抿着嘴尴尬的收回手。
就在程柯起身想要走的时候,欧默突然开口了。
“你等一下,我有点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如果是关于车祸的事,那他自身难保,诉他无能为力。
“是关于师白颂母亲的罪证。”
啥?罪证?!
说这个程柯就有兴趣了。
“你想听听我家和师家的故事吗?”
欧默看向程柯的目光有些忧伤,配上他的那张脸就像是犹豫的王子一样。
但程柯心里有白月光,且爱好正常。
对缺胳膊少腿的人没有兴趣。
“要不你先说说看东西在哪儿,再说出你的故事?”
欧默难堪的抿了抿嘴,压住了自己的火气。
“好,我先告诉你。”
程柯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欧默无语,朝程柯招了招手让他耳朵凑过来点。
程柯探身伏在欧默的床边,牢牢记住了欧默的轻语。
随后他坐回到椅子上,伸手让欧默讲出自己的故事。
深呼吸了一口气,欧默缓缓的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欧默的故事在程柯听来很老套,也并不浪漫。
欧默讲述的是一名开朗又坚韧的女人的一生。
女人经人介绍认识了自己的老公,并很快步入了婚姻殿堂。
婚后女人和的老公开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店,老公做甜点她就当收银员和咖啡师。
在结婚的三年后,女人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这些都是极普通的生活,他们也似乎是极其普通的一家人。
但就在儿子到了小学的时候,他们吵了一架。
生活中难免会有磕磕绊绊,但女人和老公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吵过架红过脸。
老公很沉默也很包容,女人一直认为这是她的幸运。有这样情绪稳重的老公。
但他们之所以吵架,就是因为女人发现自己以为的幸运,只是老公对她和儿子的不在意。
在老公的心中有一个比自己都重要的人。
他可以为这个人改名换姓,也可以为了这个人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人,组建一个普通的家庭。
这个人就是师燕。
欧默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忧伤的偏头看向程柯,却只看到了空空的座椅。
叹了一口气,欧默费力的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他从被子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白颂的电话。
“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