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喝着酒被酒吧的人丢了出来。
抱着破碎的酒瓶子,程柯半醉的抱着路灯。
此时的路灯还没有亮,天际也没有黑。
酒吧的人在把程柯丢出来后,留了两个人在门口守着。
见程柯还想过来,门上的两人大声的呵斥起来。
“还没开门呢,赶紧滚!”
两人的语气很不耐烦,程柯被吓的停在了原地。
随后嘟嘟囔囔的转身离开了。
“凶什么凶,不就是忘记出来了嘛。怪我干什么,要怪也得怪自己不仔细。”
原来昨天程柯喝醉了, 窝在包厢的沙发后面在酒吧里睡了一夜。
直到酒吧快营业了,他才被酒吧的人发现。
这不,现在就被丢了出来。
晃晃悠悠的程柯在经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顺手把手中的酒瓶子给丢了进去。
咚的一声,酒瓶落进了空空的垃圾桶中。
整理了下衣着,程柯离开了这酒吧一条街。
但还没走远,他就接到了赵晓畅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的赵晓畅很慌张,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
听得久了,程柯有些烦。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不说我挂了。”
言语中满是不耐烦。
他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可是失去了心中的白月光啊。
现在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重要的吗?
没有!
在程柯说完之后,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我出事了,你能来找我吗?”
“哈?”
程柯不快的准备挂断电话。
他又不是赵晓畅他爹,出事找他有屁用。
但就在挂电话前,赵晓畅快速的说了一句话让程柯停了下来。
“我知道白颂的秘密!”
电话的另一头,赵晓畅深吸了一口气,见程柯没有挂断就放缓了语调,继续往下说。
“我是从翟骅哪里知道的,但……我、我有点害怕,你能来陪我吗?”
赵晓畅也没说他知道了什么,但吞吞吐吐的很害怕的样子。
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程柯根本没怀疑赵晓畅。
程柯只是在纠结。
他脑中闪现出慕嘉年那厌恶的眼神。
要不要再拼一把?
对于程柯来说慕嘉年就是天上月,他想要摘月想的已经魔障了。
抹了一把脸,程柯终于有了点精气神。
“你在哪儿?”
他还是想要再拼一次。
只要白颂露出破绽,他总能把白颂从慕嘉年身边撕扯开。
程柯目露坚定的抬脚往赵晓畅说的地方去。
当他赶到赵晓畅的老家时,天已经黑了。楼房中的电灯有些失灵了,不断的闪烁着。
程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眉发现楼道上没有监控。
但想到这小区的年龄,以及大部分都空着的房子。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加快了脚步,很快他就到了赵晓畅说的房门前。
他板着脸敲响了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露出了一脸丧气的赵晓畅。
“你来啦。”
说完就侧身让程柯进门。
程柯抬脚就进了门,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晕了过去。
趴在地上的时候,程柯还有点意识。
他看到了赵晓畅的脚,以及被关上的门。
随后他就陷入了黑暗中。
程柯是在次日的清晨醒来的。
他听到外面有吵闹声,还有摔东西的动静。
“一不顺心就摔东西,你当你很有钱啊!”
“老娘自己赚钱买的,摔怎么了!老娘还打人呢!吃老娘的用老娘的,还敢背着老娘偷人!”
“我没赚钱啊!合着就你一人养家了啊?!”
程柯就是在这喧闹中醒来的。
在地上趴了一夜,程柯在醒来的那一刻就感觉浑身都在痛。
呜咽了一声在手撑地上的时候,程柯感觉到已经麻木的手上拿着一个东西。
往手上一看就吓的他把手中的东西给丢了出去。
那是一把沾满血的刀!
沾血的刀落地发出脆响,也让程柯彻底清醒过来,看清楚了室内的情况。
客厅中满是打斗的痕迹,而赵晓畅就仰面躺在客厅的正中央。
室内没有光,只有外面路灯的昏黄光在亮着。
在这灯光中,程柯看到了赵晓畅身下的血泊。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赵晓畅死了?!
他看着赵晓畅的尸体感到头痛。
当他的手扶在额头上后,他才发现自己满手的鲜血。
这血是谁的?
颤抖着程柯爬到了赵晓畅的尸体旁,用手指探了下鼻息。
尸体自然是没有呼吸的,甚至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死了!
收回手,程柯立马远离了赵晓畅。
迷茫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在他爬起来的时候,他没注意自己的掌纹印在了地上。
还有在探鼻息的时候,他的手在颤抖的时候不小心在赵晓畅的鼻尖上留下了一个红点。
厕所中程柯清洗掉了手上的血,就惊慌的离开了这里。
人在惊慌中,难免会大脑空白。
程柯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所以他在门把手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纹。
逃到楼下后,在经过一楼的住户时,他从窗户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有一道血痕。
他惊慌的用衣袖去擦拭,擦的皮都红了才擦干净。
对着玻璃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这里住的人少,还没有监控,不会有人发现他来过的。
这番安慰有没有用,只有程柯自己知道了。
至少此刻的程柯平静的离开了这里。
只是在他的身后,推着餐车的女人奇怪的往程柯这边看了一眼。
甚至在楼上的高层上,一个穿着背心嗑瓜子的男人也看到了他。
这人是专门出来听邻居吵架的。
“这人谁啊?怎么没见过?”
楼中的吵架声还在继续,这人用脚拢了下地上的瓜子壳,继续听吵架。
这可比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程柯一路狂奔回自己家,深呼吸一口就被家里的臭味给呛到了。
咳嗽了几声,程柯清理出一个可以坐的地方,窝了进去。
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咬着指甲,程柯开始复盘整件事情。
到底是谁在害我?
在昏暗的天光中,随着关门声,白颂睁开了眼睛。
白颂的视线瞟向了外面。
客厅中, 师燕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师燕的房间门关上之后,白颂的房间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
白颂的眼睛在这缝隙中悄悄的打量着地面。
地上很干净。
隔壁的慕家, 慕嘉年举着刀正在片着肉。
随着水声,血腥味在空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