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芬眯着眼睛扫了扫,目光停留在另一堆物资上,米面粮油不用说,缝纫机,自行车,上海牌的手表,收音机等等,还有锅碗瓢盆以及各种日用品。
“这些也是别人送给你师父的?”
云安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挚地点着头。
“你确定?”
刘素芬感觉自己的手又痒了,这孩子是不是以为自己傻,这么多东西一看就是新的,她虽然没有去过黑市,但也听人提起过,能弄到这么全乎的地方只有黑市一个地方。
云安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角余光一直不停地向云富阳发射求救信号。
如果让刘素芬知道她端了好几个黑市窝点,肯定会气晕过去的。
云富阳接收到小闺女的信号,只能站出来打圆场。
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说道:“媳妇,你看你身上血糊糊的,赶紧去屋里找找有没有衣服!”
刘素芬身上沾着之前在飞机上溅的血,之前还不觉得,此时被云富阳这么一提醒,她整个人都感觉不适应了。
走到木屋后她在屋里只找到了几条古人穿的长袖长裙,刘素芬换上后当即就准备利用空间里的布料和缝纫机给大家做几套衣服。
而另一边云富阳已经带着三个儿子去森林开始伐木,打造了一条小船简易小船。
云安安拿着指南针开始在海上找方位,在路过一块大礁石的时候,她将张三扔了上去。
她不可能一直带着张三,毕竟她的空间,她只打算对家人开放,至于这个曾经还想杀她家人的人,云安安没有杀他就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了。
这块礁石大约有一张床那么大,张三能不能活着等到救援就看他的命了!
云安安继续朝东方走,中途累了她就进空间休息一会,反正每次出空间都在原点。
等云富阳简陋的小船造好后,云安安就把她爹放出来,两人一起划船,累了就换人。
阳光洒落在海面上,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海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
一个简单的小船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如果一定要找出点相同之处,那就是两人都包裹得很严实。
从头包到尾,只露出两只黑黝黝的眼睛。
不包严实不行啊!海面上的太阳实在太晒人了。
“爹,喝点水!”
云安安手上赫然出现一瓶饮料。
云富阳接过来咕噜噜地猛灌了几口,然后抬头望向远方,“也不知道我们这方向走对了没?”
云安安一边用吸管喝着饮料一边叹息,“我是按照指南针的方向朝东行,至于能不能到港城全看天意!”
其实云安安心里是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毕竟她只知道港城在星洲的东北方向,可具体是东北多少度,以及他们落海的地点,云安安一无所知。
但她相信只要沿着一个方向走,他们总有一天能找到陆地,就是这个时间她拿不准。
云富阳将喝完的汽水瓶递还给云安安,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安安,你会不会消除记忆的法术?”
云安安一愣,下意识地开口说道:“不会!”,反应过来后,她皱起了眉头,“爹,你问这个做啥?”
云富阳叹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件事结束后,我去找韩彦城问问,看能不能找到帮忙消除记忆的人,安安,你的秘密太大了,你那三个哥哥现在对你没话说,但以后可说不准!他们将来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们能忍住不说?就算他们嘴严不说,万一有人用孩子威胁他们,他们也未必能扛得住!”
云安安此时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爹,其实不用这样的,我能保护好自己!”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的十六岁生死大劫,如果她能平安渡过,实力肯定能媲美老道士,她压根就不用惧怕任何人。
如果渡不过,做这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云富阳却摆了摆手,“安安,人心易变!我不想让你赌,这件事你听爹的,回去后我就找人洗去我们的记忆!”
云安安这下是真的震惊了,“爹,你也要洗!”
云富阳慎重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云安安的头,眼神温柔却坚定,“在爹的心中,你最重要,但爹怕自己喝多了被人算计!”
云安安其实很想和她爹分享秘密,还能帮她打掩护,于是试探性地说:“要不爹你戒酒吧!”
云安安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他爹那酒量,几杯下肚就醉到说胡话,偏偏他又是个爱喝的。
云安安想起了上辈子的老酒鬼,死得那么早估摸着也有酒喝多了的缘故!
喝酒伤身啊!
云富阳一噎,他感觉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闺女,其实喝酒是爹的一种社交方法,男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云富阳刚想来个长篇大论,但目光触及小闺女清亮的眼神,越说越心虚,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弱到几乎听不见了。
“爹,以后你就喝茶吧!至于娘和哥哥的记忆,等老道士下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去问问!”
最后云安安直接拍了板。
云富阳欲哭无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但为了让小闺女的秘密不泄露,他以后是不能再喝酒了!
云安安看着她爹的苦瓜脸,心里一乐,笑着说:“好啦!晚上的时候让你最后喝顿好的!”
她可是记得空间里有不少好酒,反正她又不喝酒,晚上就让她爹最后放纵一回吧!
两人又划了一段距离,突然有鱼群朝他们涌了过来,场面相当壮观。
放眼望去,简直就是一片无际的鱼鳞毯,铺满了整个海面。
在经过小船的时候,不少鱼趁机跳入了她的小船中,而小船也在鱼群的冲击下摇摇晃晃的。
云富阳见状喊道:“安安,回空间!”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云安安已经带着云富阳还有小船回来了。
小船本来就是临时制造,质量不过关,在鱼群的冲击下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云富阳看着破裂的船,叹了一口气,“这船得补一补了!”
另一边,匆匆跑过来的云卫民惊呼一声。
“好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