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化字刚出口就被边上的董老头给压下了。
“别说话!继续看!”
云安安扭头看着面容全变的老爷子,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
为什么罗本山也会化石神功?他和老爷子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白云大师为什么要顶着老爷子的脸?对方是敌是友?
另一边的战斗已经结束,罗本山在冲击波下被撞翻在地,口吐鲜血,但同时他的性命也保住了!
至于白云大师也受了伤,捂着胸口后退几步。
“大师!”李家力顾不上其他,飞快跑进比武场,扶住白云大师神情焦急而担忧地询问,“大师,您感觉如何?”
白云大师抹了一把嘴角溢出来的鲜血,嗓音沙哑却坚定,“我没事!”
说完他的目光转到罗本山的身上,眼神冰冷刺骨,“罗本山,你是忍者?”
话虽是疑问,但他却说得十分笃定。
闻言,全场人皆目瞪口呆。
什么!忍者?日本人?
可罗本山明明就是中国人啊!八卦门的传承一直都是血脉传递,难不成八卦门的老祖宗就是日本人。
可不对呀!
八卦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即便老祖宗是日本人,上百年的繁衍下来肯定早就和华国文化血脉同化了,何至于出了个忍者。
要知道忍者在日本社会中的地位并不高,他们在军队中的职称属于低级步兵。
罗本山不可能放着一派掌门人不当,改当见不得光的忍者。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就是个傻子,爱跪着舔屎!
而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罗本山身上的时候,白云大师突然闷哼了一声,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家力。
万长青反应最为迅速,快速冲过来一把擒住李家力,目眦欲裂地质问:“孽徒,你做了什么?”
此时武术协会的副会长李御才连忙上前查看白云大师的情况。
李家力被扣住双手,没有丝毫要反抗的迹象,嘴角挂着冷笑,“师父,为人子女替父报仇天经地义,他杀了我爹,我报仇何错之有!我爹将他视为亲兄弟,可他却杀了我爹,这样一个不忠不义的人我杀他何错之有!
今天我既然选择了动手就没有想过要给他留活路,我这一刀捅进了他的命门,他绝不可能有活着的希望,爹!孩儿总算给您报仇了!”
\"孽徒!\" 万长青愤怒地咆哮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和失望。
他曾经是那么信任这个徒弟,把他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然而现在,他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和无奈,甚至他已经开始了自我怀疑,是不是他的教育的方式不对才让大徒弟变成今天这样。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收养你!养虎为患啊!”
他看着倒在地上虚弱不堪的白云大师,痛心疾首地呵斥着李家力,“我万长青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英雄谱里就占了四位,当初若不是白云师兄的嘱托,我不会收养你的!
你的亲生父亲李桐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出卖自己的同伴,这么多年,我对你从来不曾有半点偏见,更是将自己一身的本事对你倾囊相授,可现在我后悔了!”
看着师父心痛不已的样子,徐解放冲过来,对着李家力破口大骂:“李家力,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费了师父对你的栽培和期望,你根本不配做师父的徒弟......”
李家力颤抖着身体,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我爹是好人,他才是那个勾结坏人的奸细,你们都被他骗了,姑姑不可能骗我......”
台下的云卫民此情此景,不由得心下感叹,不愧是老爷子,仇人还真不少,看来以后我行走江湖不能打着老爷子的名头吆五喝六,否者还不知道被哪个胡同里冒出来的人捅腰子。
就是不知道这位假白云能不能救回来?
哎!老爷子可真鸡贼!
而坐在他边上的真白云却将目光一直停留在罗本山的身上。
只见罗本山捂着胸口一点一点后退,手伸进衣服中掏了掏,掏出一个丸状的东西。
董老头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想要逃走,他用力一蹬,身体瞬间跃起,一掌拍在对方的后背上,大喝一声。
“星野一郎,老子可算找到你了!”
罗本山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黑色丸状物飞了出去,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但让他最心惊胆战的却是,对方居然叫出了他的真名。
他回头视野中出现一张陌生的脸,“你...你是谁?”
“是谁?老子是杀你之人!”
董老头一手握住药丸,冷笑连连,随后将药丸抛给云安安。
“丫头,小心收着!”
云安安接过药丸,小心收入口袋中,现在她的神识用不了,空间压根就打不开。
董老头并不大苏昂放过罗本山,他手握成拳,用力挥出。
罗本山的身躯应声飞了出去,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他没想到会输得这么彻底。
身体上的剧痛让他感到一阵恐惧和绝望,执着地盯着眼前的董老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你到底是谁?”
其实一个答案已经在心中呼之欲出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董老头还未说什么,一直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白云大师站了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扎破的血袋,他朝周围的人双掌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随后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和假发,露出一张宝相庄严的脸。
李御才惊愕不已,“戒痴大师?怎么会是您?您没事?”
这可是少林寺的主持,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您老来就来,干啥整这一出,角色扮演很有意思吗?
戒痴大师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很慈祥,语气温和:“我没事!只是可惜了这袋猪血!”
说罢,他径直走到董老头身边,毫无形象地开始解对方的衣服,活像一个流氓,说话也是贱兮兮的。
“妈蛋!人皮面具戴久了脸都干了,快把你怀里的润肤膏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