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铁军摸了摸曾二狗的脉搏和脖子,脸色阴沉得厉害,“得尽快送他去医院,否则他会没命的!”
云安安也明白这个道理,“大哥,你跑得快,去二爷爷家借牛车?”
她的话音未落,云卫东就已经跑没影了。
云安安趁机来到曾二狗的边上,借查看他身体情况的同时,给他输送了一股内力护住心脉。
倒不是她突然圣母心发作,而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曾二狗是证人,若是他死了谁来给刘素芬证明。
齐娇娇连忙挪开了眼睛,她有些自责,明明安安比她小那么多,可安安面对任何事都比她要表现得淡定和沉稳很多。
不就是长得丑了点吗?多大点事啊!难不成比那些狗特务还可怕!
齐娇娇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云卫东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他之前去前进村的时候也是学着赶过牛车的,虽然不熟练,但也是有着驾驶经验的人。
而就在几人合力将曾二狗抬上牛车后,调查组的人员也匆匆赶到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将卡车停在村外的大路上,一行人走小路进村。
众人在曾家门口不期而遇。
为首的人上次就来过七排村更去过前进村,所以对这四人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当他低头瞧到牛车上的曾二狗时,表情惊诧中带着一丝担忧。
“他怎么了?”
云铁军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自杀,他屋子里门窗都是锁着的。”
为首的人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指着手下的几个人说道。
“你们四个赶紧将他送到车上,先回去,别管我们,另外三人跟我去抓田采荷!”
说着就抬步朝田采荷家的方向走。
云安安一听到田采荷三个字,眼睛顿时亮起,跟在那人身后问道,“叔叔,你们要去抓田采荷,是案子查清楚了吗?”
为首的人也是旁观过云卫国和曾老头交锋的,他心里对那个小娃是打心底里佩服,所以对云安安这个叽叽呱呱的小娃,难得多出了一丝耐心。
他一边走一边说:“目前有关案子的一切我还不能告诉你,但你放心,你娘已经洗脱了嫌疑!”
云安安闻言,更来了精神,急忙追问,“那我娘身上毒解开了吗?她什么时候能醒?”
为首的人叹了一口气,这小娃的话也太多了,我这不是来帮你娘带解药回去了吗?但愿曾二狗别死了,否则你娘很可能拿不到解药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原本他以为自己能轻松甩开小丫头,可没想到她居然能跟上他的速度,而且表现得游刃有余,仿佛还能再快一些。
云铁军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听到刘素芬洗脱嫌疑后,他长长松了一口气,但于此同时他心里更疑惑了,调查组为什么要抓捕田采荷,莫非曾婆子是她杀的?还有二狗为什么会自杀?
因为在思考,所以他走得很慢,突然他的袖子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
“铁军叔,他们要去抓田采荷?这是为什么?田采荷真是凶手吗?”
不知道为什么云铁军莫名被“铁军叔”三个字给刺到了,他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后才压低声音说道:“一般实施抓捕,那么就已经可以确定他们已经掌握了很多的证据,也说明了被抓捕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哦!”
一行人很快来到田采荷家里,此时的田采荷正在整理菜园子,时不时的还伴随着她的咳嗽声。
突然看到院子里闯入这么多人,她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人目光冷凝,“田采荷同志,现在怀疑你和一桩杀人案件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说着站在他后面的三个人就呼啦啦将田采荷给按住了。
田采荷疯狂挣扎起来,凄厉的声音响彻云霄,“你们放开我,我是冤枉的,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乱抓人,我要去告你们!”
为首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逮捕令,冷笑一声,“田采荷,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合法的,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们不介意动用武力解决你。”
田采荷闻言心如死灰,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站在院子外的云安安,顿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安安,你救救姨,你快和他们说说,姨不是坏人,姨真的不是坏人啊......”
匆匆赶过来的齐娇娇一把将云安安护在怀里,朝田采荷吼道:“这种事你找安安有什么用,如果你是冤枉的,他们调查清楚自然会放了你,如果你真是帮凶,那安安又凭什么帮你?帮一个陷害自己亲娘的女人吗?”
齐娇娇心里又气又怨,想当初,她可是很同情田采荷遭遇的,甚至还为对方出谋划策过,但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田采荷居然会陷害刘姨。
她可听人说过了,若不是刘姨,田采荷差点就嫁给了曾二狗,她能从曾家那个狼窝脱离也全是因为刘姨。
这不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吗?
因为田采荷一直大吵大嚷的不配合,最后为首的男人只能从田采荷家里拿了一块大抹布堵上她的嘴。
而云安安趁机将花圃里的曼陀罗花摘了下来用布包好,她总觉得这玩意很重要。
眼看调查组的人就走了,云安安急得抓耳挠腮,怎么办?她也好想跟上去,可调查组的人明显就不想带她玩。
突然她计上心头,推了推一边的云铁军,“铁军叔,我记得咱们不是套了牛车要去县城吗?那调查组的叔叔们要怎么回去呀?”
云铁军若是看不懂她的用意,那这么多年就是白混的了,他顺势就接道:“叔去问问他们坐不坐车,哎!我们七排村还是太偏僻了啊!这要是走路回去非得走到天黑了不可,累不累得都是次要,主要是不能耽误事啊!”
其实早在云安安说牛车二字的时候,为首的男人就心动了,只不过没好意思开口,现在有人主动递了梯子,自然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