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胡大丫上了草药,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喧嚣声和疾跑声。
“快,在哪儿,你们都给我快点,我家安安若出了事,我非得锤死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这声音一听就是云富阳的!
“二哥,你别急,安安......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云贵川跑得气喘吁吁。
云安安扔下小伙伴们就飞快地往她爹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爹啊!有蛇呀!我好怕......”
齐娇娇无语了,蛇都被你劈成两截了,你怕个啥,应该是蛇怕你吧!
见着自家闺女活蹦乱跳的,云富阳总算缓过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软的膝盖。
哎,小闺女太能整事了!真想把她拴在自己裤腰带上啊!
云富阳的心情很复杂,其他村民的心情也很复杂,因为他们看到断成两截的毒蛇和云安安手里拿着的还残留着蛇血的小铲子。
不愧是云小二的闺女,小小的年纪就敢杀蛇,而且还是一条毒蛇,这胆子和你爹是一脉相承啊。
胡大丫的父亲更是感激地语无伦次。
“谢...谢谢,我......若没有你,大丫她......”
他也不知道应该要咋说,竟然弯下腰给云安安鞠了个躬。
云安安连忙摆手,“胡伯伯,不是的,大丫姐为了救我才被毒蛇咬伤的,应该是我感谢你,说到底这件事得怪锄头......”
云安安快速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这件事肯定得让锄头负全责,我建议大丫姐的医疗费和营养费都找他家出!”
说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贵川,“贵川叔,锄头是你亲侄子,这件事你不会徇私吧!”
云贵川摸了摸手:咋办,手有点痒怎么办?安安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你爹可在边上看着我咧,我敢说个不字吗?
锄头是我亲侄子不假,但你也是我侄女啊,更何况当时在山上的还有我的亲闺女,侄子再亲能有闺女亲吗?
其他村民附和起来,“说得没错,这条蛇是锄头惹出来的,那草甸子多深啊!里面肯定还有长虫,必须得让这孩子长个记性,否则再出这样的事可咋办?走!咱们下山找大队长,这件事他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胡大丫的父亲也准备抱着胡大丫下山。
齐娇娇连忙说了些注意事项,“我建议这种情况最好是去医院看一看,也许她体内还有残余的毒素没有清理干净。”
胡大丫的父亲的连连点头,但云安安却明白,他们应该不会去医院,因为胡家穷啊!不过没关系,毒素已经被她全部逼出来了,胡大丫肯定会没事的。
“安安,咋回事?你怎么敢......”云富阳后怕不已,杀蛇两个字还没吐出来,云安安就开口解释了。
“爹,我真没有,是那条蛇故意朝我的小铲子上撞的,你看,我的小铲子都坏了!”
说着小丫头高举着卷了边的小铲子,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云富阳看到小铲子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嘛,我家小闺女胆儿明明就很小的,这蛇也真不长眼啊!你惹谁不好,偏偏惹我闺女,我闺女可是有神仙保佑的,断成两截算你运气好!
这蛇,它是自己找死!
“闺女,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能卖钱的!”云富阳拧着断成两截的毒蛇说道。
齐娇娇怕蛇,即便是死掉的蛇,她也怕,她躲得老远朝云安安点头附和,表示这玩意真能卖。
云安安脸上露出了笑,背着小药篓和篮子,蹦蹦跳跳地回了家,“太好了,卖蛇的钱正好给我修小铲子!”
回到家后,云安安很快就蔫了,因为刘素芬也听到了山上有蛇的消息,急匆匆地从养猪场赶了回来。
刘素芬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将云安安上上下下查看了一大圈,嘴里喋喋不休,“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虎?啊,那是啥?那是毒蛇,咬一口就没命的!你咋敢上去,万一没打中被它咬了可咋办?这蛇可是最记仇的,若它没死,它记着你的味会报复你的! ”
云安安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努力辩解,“娘,真是那蛇主动凑上来的,再说我运气好,那蛇已经死翘翘了,不会再整事了!”
刘素芬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今儿运气好,可万一哪天你这运气失灵了可咋整?”
云安安撇着嘴,跺了跺小脚丫,“行吧!我下次遇到毒蛇就躲远点,都怪锄头,没事踢啥石头,惊扰了毒蛇!”
齐娇娇在一边附和,“那个臭小子还故意把蛇踢向我们,一看就没安好心!”
刘素芬这才知道这件事居然是锄头那个臭小子引起的,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害人不浅的玩意儿!这次真得让大队长好好教育教育。”
说完她扭头瞪着云富阳,“这件事大队长打算咋整?”
云富阳耸了耸肩,“我咋知道!”
刘素芬眼睛微微一眯,狗男人最近到底咋了?按照她的了解,这会狗男人早就冲到大队长家锤人了!可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云富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脖子,说道:“我去大队长家看看情况。”
云安安也想去瞧热闹,可怜巴巴地看着刘素芬。
刘素芬被她看得心一软,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行吧!你注意点安全,有事就喊你爹,猪场的活娘还没干完。”
云安安和齐娇娇两人手牵手到达大队长家门口的时候,一群人正吵得热闹,七嘴八舌地控诉着锄头的罪行。
吴翠翠站在门口,叉着腰,瞪着这些闹事的人,“你们是不是有毛病,都是一群半大孩子,啥叫被我们锄头连累了,那毒蛇又不是我家养的,还能听我的话去乱咬人?”
“要不是你家锄头朝草甸子里扔石头能惊扰毒蛇,你家锄头要负责,我家狗就这一条裤子,刚才在山上跑的时候把裤子都刮破了,我也不多要,但这打补丁的布得你家出!”
“我呸,我瞧你是想布想疯了,要布没有要命一条!”吴翠翠直接喷了要布妇人一口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