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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枚硬币成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就是在这枚硬币上写一个字母,比如写上和你名字相关的某个字母。”凉宫夜一的声音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沦,甘愿被其引领。

明月接过递到面前的笔,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硬币,拔开笔帽在硬币上写了一个字母。

工藤新一心中惴惴不安,瞄了瞄凉宫老师,又看向正在写字的明月。眼尖的工藤新一看到明月在硬币上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E。

也许是因为硬币表面过于光滑,笔尖在硬币上打滑。明月写的这个E并不是很正规,让人有一种写错了的感觉。

明月将写好字母的硬币按指示放到了凉宫夜一右手的掌心里。

凉宫夜一将硬币写有字母的那一面展现给所有人看,笑着说:“这个E写的很别致。”

工藤新一盯着凉宫夜一掌心里的硬币,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明月写的那个字母分明不是代表衣姬的E,而是字母m!

因为硬币是圆的,只要旋转九十度,那个似是而非的E就会变成大写的字母m,而m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明月的明,或者梦奈的梦。

明月,她是准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凉宫老师吗?若是这样凉宫老师会当众揭穿明月吗?工藤新一手心里全是汗,神情紧张地看向凉宫夜一。

“这哪里像E了,分明就是一个w嘛。”少楠少爷看着硬币上的字母,微微蹙眉,心想,这是宣告胜利的win吗?看样子她和二哥一样都想成为这家的家主,只是妈妈她肯定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椎名爱理莎看着硬币上面的字母,越看越像m,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明月,她猜不透明月究竟要做什么,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明月。毕竟如果不是明月答应来这里,衣姬她就有危险了。

“衣姬,你竟然在硬币上画了一个笑脸。”毛利兰看向凉宫夜一手中的硬币,小声嘟囔道,“画的好丑。”

中年男人柏恒有些疑惑不解,“w不是double V的意思吗?怎么是笑脸了?”

毛利兰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蛇喰葵见毛利兰脸色有些尴尬,便笑着开口道:“笑(わら)读作wara,w便作为‘笑’的缩写。大部分女生在发简讯的时候,都喜欢这么用。我说的对吧,毛利同学。”

“嗯,是这样的。”毛利兰低着头假装在看凉宫夜一手里的硬币,却偷偷抬眼,看向一脸英气的蛇喰葵。

工藤新一见其余人都没看出那个是字母m,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看向蛇喰葵,却不小心发现了毛利兰的异样,有些不满地开口道:“你说的是小写的w,硬币上的这个明显就是大写的w,双倍的V,就是双倍的胜利(Victory),这场争夺战,我们一定会胜利的。”说罢,还伸出手,挑衅似的比了一个V。

少楠少爷瞄了一眼楼梯方向,心中非常忐忑,紧绷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你说你们能赢,就一定能赢吗?我才不信。魔术什么时候变啊?”

凉宫夜一看向“衣姬”,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

明月只觉得他们吵闹,不过凉宫夜一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呢?除非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写这个字母,所以魔术根本无法进行下去了?毕竟这种魔术大概率是需要有托的,哪有这种随机找个人,随便写个数就能变的呢?

“这枚硬币大家都看过了吧。”凉宫夜一缓缓开口。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就看到凉宫夜一将右手的五指聚拢,把那枚硬币紧握在手掌心里,轻轻对着手吹了一口气,再缓缓打开手掌的时候,原本静静躺在右手手心里的那枚硬币消失了。

只见他伸出左手,在虚空中随意一抓,那枚硬币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硬币上有一个清晰的字母——m。

就在工藤新一想要看清这枚硬币上的m究竟是不是明月写的时候,那枚硬币在凉宫夜一的手指尖转了几圈,再次凭空消失了。

毛利兰好奇地抓住凉宫夜一的左手来回翻看,手心、手背、指缝间都没有看到那枚硬币,“哎,硬币去哪里?”

凉宫夜一任由毛利兰在他身上翻找,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正盯着窝在沙发里装柔弱的“衣姬”看。

“好神奇啊!凉宫老师,你把硬币藏哪里了?”毛利兰一脸好奇,一双干净的圆眼看向凉宫夜一。

“我啊,藏在这里了。”凉宫夜一伸出右手摸向“衣姬”的头发。

工藤新一的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老,老师……”椎名爱理莎想去阻止凉宫夜一,但为时已晚。

众人看到凉宫夜一从“衣姬”的发间拿出那枚写了字的硬币,并将硬币放在左手手心中,向众人展示。

工藤新一确定眼前这枚硬币就是被明月写过字的那一枚,只是凉宫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工藤新一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凉宫老师手中的硬币上,便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我聪明的学生。”凉宫夜一看向明月,眼里满是笑意。

而毛利兰则伸手将凉宫夜一手里的硬币拿走,翻来覆去地检查。

工藤新一瞳孔猛然瞪大,大气不敢出,因为凉宫夜一经常用“聪明”这个词来形容明月。

难不成凉宫老师他已经发现了“衣姬”的真实身份?但他是怎么发现的?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发现了?凉宫老师会不会戳穿明月的伪装?

此时工藤新一心跳如擂鼓,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

椎名爱理莎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她能明显感受到凉宫老师一直在关注明月,不由地开始紧张起来。

凉宫夜一笑着继续说:“衣姬同学,你觉得我这个魔术如何?”

明月接过毛利兰递过来的硬币,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依旧用宝生衣姬的声音和语气说道:“凉宫老师变的魔术精彩极了!”

噗嗤!

凉宫夜一忍不住轻笑出声,摩挲了一下藏在裤兜里的另一枚硬币,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你都求和了,那么我这个当老师的自然便如了你的愿。

明月将硬币还给凉宫夜一,与凉宫夜一四目相对。亲爱的数学老师,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猜想你来这里也是别有目的的吧,那么合作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硬币

(注:求和符号“∑”在数学中用于表示一系列数的和。另:“求和”含义1不利方请求恢复和平;2造成平局;3数字相加的总数。)

工藤新一与椎名爱理莎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神色中看出了疑惑不解,两人纷纷转头看向窝在沙发里的明月,而明月依旧在认真扮演宝生衣姬。

雪从灰蒙蒙的云层中缓缓飘落,轻盈而优雅,悄无声息地降临人间,就宛如天使洁白的羽毛。

凉宫夜一往壁炉里丢了一把柴火,柴火在橘红色的火焰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温暖明亮的室内,将呼啸的北风和寒冷的冰雪隔绝在外。

就算是趴在窗口也听不到风的声音,只能看到厚重的积雪将细弱的枝条压弯折断,雪块和断裂的枝条一同坠落到地面,又被厚重的雪覆盖。

一直注意着楼梯口的少楠少爷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紧张地瞪大了双眼,然而当看清此时出现在楼梯口的人时,少楠少爷却厌烦地别开了头,不去看这个走过来的年轻貌美的女人。

柏桓看向走过来的人,目光沉了沉,虽然没说什么,但坐在大厅的众人却更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

明月抬眼看向走过来的女人,她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却掩盖不了疲惫和忧伤,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面露愁容地走到了柏桓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哼!”少楠少爷不悦地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单音,“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把你叫过来,你不是已经嫁给别人了吗?结果手上还戴着二哥给的婚戒。听说你要嫁的那个男人还是一个病秧子,你是不是贪图他的财产呢?”

女人低垂着头,摩挲着手上的结婚戒指,神色哀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柏桓看向少楠,见少楠还要继续说,便出言制止,“少楠少说两句吧。”

少楠少爷看了眼这位比自己母亲还要大几岁的大哥,不悦地别开了头。

“栗花落小姐坐吧,我知道你其实不想来这里的,但这是父亲他要求的。”柏桓看向女人。

栗花落爱香神色有些哀伤,毛利兰见状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跑到“衣姬”身边,和椎名爱理莎挤在一起。

椎名爱理莎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坐过来的毛利兰,对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感官更差了几分。

坐下的栗花落爱香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其实一直想退出这个争夺战,毕竟仲柳死后,我也嫁给了别人,已经不算是这里的人了,不应该来争夺什么宝藏和遗产。”

“你知道就好。”少楠少爷嘟囔了一句。

茨木季枫管家端着刚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笑着说:“老爷挂念你照顾二少爷的日子,他的遗产爱香小姐也有继承的权利。只不过要按老爷生前制定的规则来,毕竟这是老爷生前的遗愿。”

“别说什么遗愿了,若爸爸他多关心一下仲柳的话,仲柳也不会去世。”栗花落爱香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她迅速抬手将它抹掉,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爱香小姐,仲柳二少爷的死,只是一场意外罢了,这和老爷关心不关心没有任何关系。”茨木管家盯着垂着头的栗花落爱香,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栗花落爱香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后,缓缓开口道:“我不会去争夺这个家里任何财产,我只希望拿到遗产的人,能借我一笔钱。”

毛利兰有些不解地歪头询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栗花落爱香眼神哀伤地看向一边,没有回答毛利兰的问话。

蛇喰葵看了看身边正在和自己生闷气的少楠少爷,转头和毛利兰解释道:“因为爱香小姐现任丈夫病重,急需一笔钱。只不过我认为这种拿前夫的钱,救治现在丈夫的事情,怎么看都十分奇怪。”

“抱歉,我有我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栗花落咬了咬嘴唇,看向蛇喰葵身边的少楠,严肃且认真地说,“我是不会去争夺这个家里的财产的,只希望你们能看着往日的情分上借我这笔钱。”

明月盯着栗花落爱香手指上的戒指看,觉得这个家里似乎所有人都怪怪的,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就连凉宫夜一也与这个家族有着奇怪的联系。按理说已经改嫁的媳妇的确没有资格争夺所谓的遗产,那位已经死去的家主究竟在想什么?

少楠少爷发觉“衣姬”一直盯着栗花落爱香看,便开口介绍道:“这个贪图我家遗产的女人曾经是我的二嫂,也就是你的二舅妈,她现在嫁给了一个病秧子。”

栗花落爱香似乎想要解释两句,然而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她看向“衣姬”,疲惫的脸上挂起一丝微笑,“你就是淑樱的女儿吧,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仲柳在世的时候,一直在找寻你们,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想仲柳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柏桓看向“衣姬”,发现“衣姬”一直盯着栗花落爱香看,便深吸了一口气,将一些事情徐徐道来:“你二舅其实是最有可能继承家族的,可惜四年前,刚结完婚的他准备继承家业的时,被车撞了。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最终却因为器官衰竭去世。”

说罢,柏桓转头看向窗外的白雪,神色哀伤。

明月不知道同父异母的兄弟之间是否会有很深的羁绊,但那双满是哀痛的眼睛是做不了假的。

栗花落爱香看向柏桓,“大哥,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柏桓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像是默许了这件事。

“我希望大哥你能获得宝藏,因为你是最应该获得它的人。”栗花落爱香眼里闪着光。

少楠抿了抿嘴,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柏桓只是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无形的哀伤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却蕴含着无尽的苦涩。回忆如同湖面上偶尔泛起的涟漪,每一次触及都会引起心中阵阵刺痛。

沉闷的气氛在大厅中蔓延,如同窗外厚重的乌云和昏暗的天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不见的压力,让人感觉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难以舒展。

毛利兰神情哀伤地抹了一把眼泪,看向“衣姬”,语气里满是同情和悲伤,她轻声低喃道:“衣姬,你二舅好可怜啊。”

此时妃英理从厨房走了过来,一脸歉意地对“衣姬”说:“抱歉,之前煮的姜汤可能烧过头了,被伽知子小姐倒掉了,因为没有多余的姜了,所以你的姜汤……”

“妃阿姨没关系的,衣姬她不喝姜汤也很好。”工藤新一连忙笑着说,并对明月眨了眨眼。

坐在明月身边的椎名爱理莎频频点头,十分认同工藤新一的说法。

不明所以的明月最终选择相信身边的两位小伙伴,对妃英理说:“阿姨,我现在很好,不喝姜汤也可以的,请不要对我太过担心。”伸手握住椎名爱理莎的手腕,发现她的体温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

但他俩为什么听到“姜汤”两字后,都如临大敌呢?明月百思不得其解,却发现尻形少楠好似松了一口气,就更加疑惑不解。

凉宫夜一看向明月,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眯成月牙。他不会告诉这里任何一个人,是他将灶台打着火,将那锅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姜汤烧干,通知女佣桃田伽知子倒掉姜汤后,再将没关火的事告诉妃英理。

妃英理看了看周围的孩子们,又看向烧得很旺的壁炉,觉得就算不喝姜汤应该也没事,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了,“对了,伽知子小姐拜托我过来通知大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请给我少爷小姐去餐厅用餐。”茨木季枫毕恭毕敬地说,只是这句话里能有几分真情实感就不得而知了。

柏桓上楼去叫自己的女友,结果遇到了正下楼来吃饭的茶夫人。

“呦,这是准备去叫女友啊,那快去吧。”茶夫人看向柏桓大少爷,一身高档的居家服配上精致的妆容,让茶夫人看起来百媚千娇。

柏桓大少爷不去看这位比他小十岁的继母,径直往楼上走去。

茶夫人红唇勾起一个有些玩味的笑容,“我看你老大不小了,早点结婚吧,我可是等着抱孙子的呐。”

“我的事不用你管。”柏桓大少爷冷冷地回怼过去。

茶夫人倚靠在扶手上,做西子捧心状,一脸悲切地说:“哎呦,平时你怎么说我都行,如今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你竟然怎么对我这个母亲说话的,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关心你,还被你说不是。你不会还在怀念那个都死了二十年的女友吧。”

柏桓大少爷不再理会茶夫人,径直向门口挂着梅花布帘的房间走去。

茶夫人冷哼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老光棍闷葫芦一个,这种人怎么可能继承家族事业呢?”

站在楼梯口的一名年轻力壮身材好的男士抬起了强健的臂膀,茶夫人笑着将柔弱无骨的手搭了上去。

“夫人留心脚下。”年轻力壮的男士眼里含笑。

茶夫人捏了捏精致结实的肌肉,笑着往餐厅方向走去。

两人眉来眼去,关系好像并不一般。

茨木季枫管家站到少楠少爷身边,讥笑道:“看样子茶夫人是想给你找个年轻的父亲了。”

少楠少爷转头看向“衣姬”,又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工藤新一,斜着眼瞄向毛利兰,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对“衣姬”说道:“女生要洁身自好。无论我有没有获得遗产,你的嫁妆,舅舅我一定会给你准备的。”只要我像二哥一样能干……

明月眨了眨眼,突发这种情况,她是万万没想到的,怎么就扯到嫁妆这个问题了?

然而椎名爱理莎却向前一步,挡在明月面前,神色认真地说:“那么如果衣姬获得了宝藏,是不是要帮你准备娶妻用的彩礼?”

“啊?!”少楠少爷被椎名爱理莎问的一愣,旋即不悦道,“我是衣姬的长辈,怎么可能向一个晚辈伸手要东西。”说罢,转头看向身边的蛇喰葵。

蛇喰葵向着少楠少爷微微一笑。

少楠少爷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对一副看好戏模样的茨木季枫说道:“今天松岛那家伙有抓到什么野味没?”

茨木季枫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少楠少爷,你知道的,现在大雪封山,猎物不好抓的。”

少楠少爷瞄了一眼身后的明月,双手揣进裤兜,拽拽地说:“我以前在这山上见过一只浑身纯白的野兔,让松岛那个家伙捉一只活的回来,没捉住的话,晚上就别回来睡觉了!”

“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茨木季枫管家将站在茶夫人身边的侍从松岛直人叫走。

其余众人坐到餐桌前,桌上的菜品看上去很丰富,但摆盘却与这栋别墅格格不入。

昏黄的灯光与摇曳的炉火将室内营造的温馨舒适,然窗外风雪交加,这场初雪似乎下的越来越大了。

“咳咳……”柏桓大少爷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身旁坐着的怯生生的姑娘,沉声道,“这位是我的女友,也将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情过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搬离这栋别墅,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茶夫人看向柏桓身边那个低着头不敢看人的姑娘,觉得她的年龄似乎和自己相仿,瞄了一眼正在吃餐前开胃小菜的少楠,艳红的嘴角扯了扯,扫视了一圈众人,脸上堆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可是一件喜事啊,这位姑娘叫什么呀?”

怯生生的姑娘依旧低着头,用细若蚊音的声音回答道:“夫人你好,我叫山田春梅。”

然而茶夫人手却一抖,夹好的菜吧嗒一下掉回了盘子里,笑容也僵在了脸上,瞪大了双眼看向那位怯生生的姑娘,“你姓山田?!”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餐厅响起,众人侧目而视。

那位怯生生的姑娘似乎是被吓到了,一脸紧张地看向茶夫人。

“妈妈!”少楠转头看向自己母亲,不清楚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坐在柏桓身边的姑娘抬头看向茶夫人,柔声询问道:“姓山田是有什么问题吗?如果嫁给柏桓后,我会改姓的。”说罢,又缓缓低下头。

茶夫人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柏桓,漫不经心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记得我家这位大少爷念念不忘的前女友也姓山田。听我那死去的老头子说过,那位姓山田的前女友曾在这座别墅建好初期住过,结果却死在了这里。”

柏桓放下筷子,看向茶夫人,不悦地说:“你少说两句好吗?”

“你看我这张嘴,我这做继母的多少应该恭喜一句百年好合吧。”茶夫人捂着嘴笑着说。

然而除了茨木季枫脸上维持着微笑,其余人都笑不起来。

妃英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原本以为这次委托只是因为地理环境毕竟偏僻而已,没想到这个家族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各自的秘密,就连自己的女儿和有希子的儿子都牵扯其中,顿时觉得头大。

餐桌上除了碗碟与筷子的碰撞声和细微的咀嚼声以外,再无其余声音。

沉闷的晚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结束了,每个人吃的都不多,茨木管家发现了这一点,贴心地告诉大家,稍微晚点会给大家准备夜宵,并和众人沟通了夜宵的菜单。

工藤新一悄咪咪地凑到明月身边,低声说:“那位推理小说家才去世不久,然而在座的所有人脸上都没有表现出对逝者的哀伤,甚至他们除了讨论宝藏遗产以外,都没说过其他关于那位推理小说家的事。”

明月瞟了一眼工藤新一,端起饭后的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然而工藤新一一转头就看到尻形少楠正一脸不悦地盯着自己,心想难不成刚才说的话被对方听到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水浅浅喝了一口。

板着一张脸的年轻女佣桃田伽知子将众人的碗筷收拾好,垂手站在门口,看着茨木管家帮妃英理调整放映设备。

明月看向那些笨重且老旧的设备,不禁暗自咂舌。随后转而一想,这种设备记录下来的视频往往是无法修改的,除非全部毁坏,否则只要留下一丁点碎片,也能将部分内容进行解读。

妃英理拿出密封的录像带,将录像带放入放映机里,显示器上出现一位头发全白的古稀老人。

众人皆正襟危坐,毕竟这可是关乎宝藏的录像带。

明月看向屏幕中的尻形森太郎,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暴毙的那种人,又看向站在一边的茨木季枫,微微眯了眯眼。

古稀老人目光锐利,好似能透过屏幕看向在座的众人,他缓缓开口道:“我的第三任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了一个情人。但我也没有那么无情,只要你找到我的宝藏,那就是你的了。我想你很希望得到它吧,毕竟你跟在我身边,就是为了钱。”

少楠瞪大双眼,转头看向茶夫人,神情紧张地扫过众人,最后视线落在“衣姬”身上,随后缓缓地垂下头。

茶夫人面容扭曲,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糟老头会将这件事堂而皇之地公布于众。

显示器上的古稀老人继续说道:“柏桓,你一直没有什么才能,若是没有家里的支持,你就会饿死街头吧。如果没有拿到我的遗产,你连娶妻生子都做不到吧。我的废物大儿子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找到我的宝藏,证明自己吧。”

被点名的柏桓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屏幕里的父亲,他虽然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搬离别墅了,但的确就如录像里所说的,若不是家里按时打钱,他估计只能沿街乞讨了。

坐在柏桓身边的姑娘斜着眼看向柏桓,目光晦暗不明。

“爱香,你对我儿子的照顾,我看在眼里。原本我以为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直到我生命结束,但没成想,你竟然嫁给了别人!那个男的到底有什么好的,还生病!你需要用很多钱吧。没关系,你只要找到我的宝藏。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好,毕竟我的二儿子他很爱你。”

栗花落爱香垂首端坐着,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明月瞄了一眼栗花落爱香,心里揣测着她究竟是在为谁哭泣,难不成是为了前不久刚去世的尻形森太郎?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少楠,我的小儿子,你若是找到了我的宝藏,你的母亲也就无权束缚你什么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我已经死了,也无法管你了。”

然而少楠少爷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蛇喰葵伸手搭在少楠少爷的肩膀上,试图给他力量。

视频中的老人停顿了几秒后,缓缓开口道:“至于淑樱的女儿,我素未蒙面的外孙女。说真的,我从未想过我竟然能有孙女,同时我也在想你不会和淑樱那丫头一样吧,为了某个野男人离家出走,最终死在了外边。你若是想要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或者那个野男人父亲的话,就想方设法地找到我的宝藏吧。”

椎名爱理莎十分担忧地看向明月,虽然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宝生衣姬,但明月她也是孤儿,她听了这些话会不会伤心难过……

工藤新一和妃英理频频蹙眉。

毛利兰伸手拽了拽工藤新一的衣袖,有些不安地喊了一声:“新一……”

显示器里传出尻形太郎近乎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

然而坐在显示器前的众人没有一个笑得出来。

“我要将拉中提琴的卡珊德拉送给我的第三任妻子,将拉大提琴的赫拉克勒斯送给我的大儿子,拉小提琴的伊里斯送给爱香,拉小提琴的涅柔斯送给少楠,最后将拉低音大提琴的厄科送给我那素未蒙面的外孙女。”古稀老人那双矍铄的眼睛似乎正盯着所有人。

明月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必须要这些人都到场了。

古稀老人一脸兴奋地说:“我将宝藏的秘密都告诉了这五个玩偶,那可是我最珍贵的宝藏啊!我很期待你们看到时候的表情。如果你们没有在看完这条视频的四十八小时里找到我的宝藏,那么之后无论是谁找到宝藏,就归那个人所有。”

视频突然戛然而止,古旧的显示器上满是雪花点,就像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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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被剪断的电话线,被毁掉的吊桥,神秘的宝藏究竟在哪里?又是谁杀死了谁?暴风雪山庄正式开始,五位继承者,谁能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