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清宫枫身子生不出一丝力气，视野中的光线被抽离，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枫！”
“！！！”
清宫枫猛地睁开眼睛。
他喘着粗气，身子也在惊醒之时坐起。
做噩梦了貌似......
清宫枫捂着额头，努力回想让他醒来的梦，可却毫无头绪。
过了片刻，他还是放弃了，比起去想什么虚无缥缈的梦，不如考虑下接下来是睡觉还是玩手机。
拉着窗帘的窗子透进来一些微光，天刚蒙蒙亮，清宫枫抓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才早上五点多钟。
离开老家与出租屋，时隔好几年，清宫枫又在这个房间居住，当然，这里指的是长时间居住，上次不算。
还未等眼睛适应手机亮度，清宫枫就给它扔到了一边，他爬了起来。
眼下全无睡意，这样去睡觉只会为难自己，清宫枫决定去走一走。
凌晨五点钟的东京，饶是清宫枫一向早睡早起，那也没见过几次，因此他走进了对面柳生千夏的房间。
夏日破晓之前的风景颇为美妙，这个时候，万籁俱寂，聒噪的蝉也息了声音。
但这却敌不过少女的睡颜。
这样想着，清宫枫轻手轻脚地蹲在柳生千夏床头。
书桌上的台灯发着温暖的亮度不高的黄光，将睡梦中的少女容貌照了个全。
清宫枫放缓呼吸看了会儿，没忍住伸出手给落在柳生千夏嘴边的几根头发弄到一边，她的小鼻子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动着，脸颊只用手背碰一下就感到柔软无比。
他干脆直接撑着左边脸仔细打量起来。
下巴看起来很可爱，嘴唇粉粉的很可爱，鼻子很可爱，眼睛虽然闭着但若是张开也一定很可爱，眉毛也十分好看，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好看极了。
这样可爱的少女是自己的恋人，每当想到这一点，清宫枫心里就开心地想要从晴空塔一跃而下——以为自己在做美梦那样开心。
他又想起了自己另外一个恋人，那位少女也是同等的可爱，身材娇小，说话柔柔的，偶尔也会俏皮，整个人像是青苹果味的。
这样可爱的少女竟然都喜欢自己，这样的喜悦简直像是从珠穆朗玛峰朝着马里亚纳海沟跳下去——如果这两个地球最高以及最低的地方挨着的话。
换做以前，清宫枫会为自己找一些借口，比如两位少女陪伴他许久，她们实在太可爱了，别说是他了，任何一位十六岁的健康男性都抵挡不住。
可事到如今，清宫枫只能承认自己在思想、习惯、态度等方面完美无缺的品格，却在爱情上面空了洞。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之间，清宫枫已经在这边蹲了十几分钟。
腿麻了。
事实证明，即使是即将抵达人类巅峰体质，腿该麻也得麻，就算是超人，说不定给红内裤正过来穿也会失去力量。
忍着酸痛，清宫枫将椅子拉了过来，尽量没发出大的声音。
时间还早，他也不会一直在这里坐到天明，准备歇息一会等腿不麻了再出去。
清宫枫手机还在自己房间扔着，不然他绝对会趁机录下视频来，你说为什么不拍照，那是因为会有声音。
等了会儿，他站起身，最后看了眼柳生千夏的睡颜，还是没忍住俯下身子在她柔软的唇上轻吻。
结果没等清宫枫身子完全直起来，睡梦中的少女睫毛轻颤，竟然缓缓睁开了眼。
“......”他没想这样的，天可怜见，他刚才的动作轻的连蚊子都压不死。
“时间还早，千夏继续睡吧。”
清宫枫温声说着。
柳生千夏眨着有些迷茫的眼睛。
“晚安。”清宫枫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又为她理了理头发，清宫枫转身就要离开，手却被抓住了。
回头去看，柳生千夏正睁着富有生气的眸子看着自己。
“别走。”
声音柔柔的，带有几分刚睡醒的慵懒，似乎是在撒娇。
思考了不到两秒，清宫枫干脆的将出去走一走的想法和脚上的拖鞋一起甩开，他爬上床，掀开薄被，搂住柳生千夏的纤腰。
他们侧着身子，面对着面。
“千夏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得让我陪着睡。”
“哼~”她不服气地哼了声，柔软的身子往清宫枫怀里钻了钻，两人挨得更紧了。
独属于少女的芬芳气味不断涌来，清宫枫往前凑去，又噙住了少女的唇。
昏黄灯光里，他们又都闭上了眼。
十几秒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柳生千夏摇晃着头给清宫枫的脸甩开。
“还没刷牙......”
“千夏嫌弃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伤心与不可思议，对此，柳生千夏回了他一个嗯。
清宫枫又凑过去，柳生千夏扭着脸不让他得逞，就这样一会儿后，柳生千夏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一双美眸里满是戏谑。
“很有精神嘛。”
她抬了抬在被子里的大腿，扫过那里。
“...本能反应，控制不住。”清宫枫轻咳一声，有点尴尬。
“哼~”
她轻笑着，被子里的动作也变得有节奏起来。
“等等，千夏，”清宫枫按住她的大腿，面色有些怪异。
“忍不住了？”
“什么话，”清宫枫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只是这样会有点疼。”
大腿的灵活性自然比不过手与脚，力气也不好控制，尤其是对于柳生千夏这样刚有一点经验的少女来说。
“那......”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动作也停了下来。
“轻点就好。”
“嗯。”
清宫枫吻着她优美纤细的脖子。
“轻一点......痒......”
她担心会留下什么印记，要是被妈妈看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柳生千夏的手往下探。
“嘶——千夏......”
清宫枫叫了一声。
天空还刚蒙蒙亮，此时还未到这所城市苏醒的时间，而月亮已经溜到了天的一边，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屋子里亮着光，映照着两道身影纠缠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