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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话的男子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蓦然一愣,方才还利落的嘴在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出现的长孙良跟明月,但没人上前,甚至连悄悄的说话声都停下了。

这让急着炫耀的长孙良有些尴尬。

她上前两步,“你们不是好奇吗?我妹子我带过来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明月闻言看了眼她,长孙良抖了抖,五官浓艳的脸上背对众人对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明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人。

却发现被她视线扫过的人,女人还好些,男人就一个个都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明月:“……”

她对领头几位贵女微微一拱手,“月对几位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几位比传闻中风采更甚……”

“唉,传闻都是虚言!”

一个穿着红衣的贵女打断她的话,听一个长得如此、如此好,文采也不弱的人吹嘘自己,不仅不让她感觉自豪,反而有种无地自容之感。

“倒是月妹妹你平时不常出来,倒是让我们错过了这么这日子!”

“是啊!”

几个贵女走过来。

她们自己本身的皮相就够好看了,平日里看人往往更注重品行家世,对样貌反而不是太过在意。

但万万没想到,就有这么一个人,让她们第一眼看过去注重的就是样貌,连品行都来不及观察就想凑到她身边儿。

明月被她们围起来说东说西,一时之间竟然有种众星捧月之感。

坐在不远处的世家贵男们或偷瞄,或光明正大的盯着这边儿看。

这次能被家中女子带过来的,不是身份高,就是在家中受宠,因此他们的神情姿态都较为活泼,跟其他闺阁中的男子并不相像。

若不是因为明月前两日已经结婚,恐怕早就有人上去搭话了。

有个男子神情微动,开口声音轻柔至极,“这位…明月姐姐,今日好似是白家哥哥三天回门的日子。”

“你……”他欲言又止,眼神担忧的看着明月,“…姐姐你不陪着白家哥哥,没事吗?他们会不会怪你?”

不少女子闻言看过来,见他神态温柔,举止优雅,心中不断感慨他为人着想。

在场的男子或喝茶或垂眸,遮掩住脸上的讥讽。

这张小子可真会说话,一句话就差转上十八个音了,平时说话他嗓子怎么没这么会转?

还是说对上优秀的女子时,这嗓子才能转的动?

明月闻言眉目间冷淡下来,她跟那位没什么好说的,今日那位回门她也只是安排长祈去整理该送的礼物,其他什么都没管,也没去白家。

免得那位又说她是图白家的利了。

不过这番做派在外人看来恐怕不够体面,她正思考着该如何圆,就听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响起。

“张二郎你说话调调跟唱戏似的,你爹爹知道这事儿吗?好好一男子学什么戏子?!”

在场不少男子憋不住轻笑出声,女子们思考两秒,觉得好像确实有点像,于是也含蓄的握拳遮了遮嘴角的笑意。

明月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撞进了一双明灿灿的双眸。

那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好奇,仿佛一只被人骄养的无忧无虑的宠物,没有受到过伤害,所以眼神能那么干净。

少年穿着一身白底绣金长裙,雪白的衣摆落在地上也毫不心疼,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手掌托着脸颊,毫不掩饰的瞧她。

明月对他礼貌的笑了一下,少年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目光更专注了。

明月被瞧的莫名不自在,略微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

少年看着那个女子泛红的耳尖,又看看她镇定冷漠的侧脸,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一样,眯着眼睛笑,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他心里有一股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的喜悦。

甜的他心跳似乎都快了。

**

白家

看到孤身一人回来的白凤安,白家人心情颇为复杂。

尤其是白主君。

他还记得前天自己亲去道歉后,金明月沉默半晌,随后面无表情的跟他承诺。

“晚辈虽不能保证会与丈夫恩爱,但只要另公子配合,该给的体面晚辈绝不会少给他。”

多少男子嫁给女子,连体面都难以满足,所以白家主君当时就放心了。

可是在得知了儿子擅自把他准备的侍人在大婚当天带走,他就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果然,下婚车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自己的妻主不理不睬,行礼时候的敷衍,到后来据说直接赶了新娘出婚房!

白家主君已经彻底心冷了。

他看着一个人回来的自己儿子,心中丝毫意外都没有。

若那金明月真是贪慕名利之人,早在接亲那天他出去亲自道歉时,就不会说出那番体面话。

挥退下人,白家主君毫不犹豫给了自己儿子一个耳光。

白凤安踉跄了两步站稳,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父亲,“…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白家主君手都在发抖,“你哥哥因为你不得不提前订婚,如今你在金家行拜礼时的姿态所有人都知道了!谁还敢娶我白家男子!你做事之前就不能为我们考虑一下吗!!”

白凤安愤怒的神色变为木然。

“为你们考虑,我还不够为你们考虑的?我没有说出真相,告诉其他人大皇女污蔑我,我还不够为你们考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私底下跟大皇女接触过,恐怕是接触的结果不怎么样,所以大皇女才要毁了我泄愤吧?”

白凤安低笑着:“我可以不管不顾揭发这一切的,但我没有,我还不够顾及你们吗?”

“或者说,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棋子,一个试探,试探那位对世家容忍限度的试探。”

“现在试探结果出来了,我成了天大的笑话,我说什么了吗?”

白家主君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愤怒的心凉透,他腿一软坐在椅子上,“…原来你都知道。”

“在白家长大,这点眼力儿子还是有的。”

白凤安行了一礼后站直身体,“哥哥比我聪明,他的婚事不会因为我的作为有影响,父亲还请放心。”

“既然我已经被甩出去了,那我做的事自然再跟白家无关,父亲要是不放心,可以出一例断绝关系书,儿子不介意。”

“对了,金家那个,就不用提拔了,我不希望那个市侩女人踩着我的头往上爬,哪怕她是我妻主也不行。”

“儿子想说的已经说完了,日后不会轻易上门,再次叩拜父亲,愿您身体安康。”

白家主君看着冷漠跪拜的儿子,现如今的他,跟前天结婚时迟迟不愿穿喜服的他如此相像。

也许,这门婚事本就不应该成。

白家主君失魂落魄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