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传到知青们耳朵里,知青们嘀咕了几句,并没说什么酸话。
毕竟大家下乡这么久了,在县城或者公社认识一些人也正常。
抛开这些不说,知青点已经有人把主意打到娄明煦建的房子上去了。
女知青们这边还好,她们人少,再加上还有个自己住一间的曹文芳。
男知青那边就不一样了,他们人本来就多,房间却和女知青们差不多的,好几个挤在一起,长时间下来肯定有矛盾。
这不就想住娄明煦那间房子了。
起心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下乡不久的卓桥,他没下乡之前,就是一个人住一间房,后面下了乡,为了合群,只能和大家住一块。
他这心思没和一起下乡的赵珂说,而是暗戳戳找大队长说的。
大队长听了他的来意后,没拒绝,只是告诉他,他想一个人住可以,但是每月得给钱。
卓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为什么?”
姚光荣瞥了他眼,“因为这是队里的财产,你想住,当然得给钱了。”
总不能他一句想住,就给他住吧?
别的知青们知道了,不得找他闹啊?
卓桥当然不想出,早知道要钱,他在娄明煦没走的时候,跟他卖个好,让他把房子给自己住就好了。
姚光荣对卓桥怒气冲冲的离开并不在意,耍心眼的知青多了去了,他都懒得搭理。
时间一晃到了六月,上次周大姐在杨桃那拿回来的几件裙子,几乎没怎么费功夫就卖了出去,甚至还出现了,姐妹俩为一件裙子扯头花的事情来。
得亏周大姐跑得快,不然得殃及到她。
除此之外,她那相亲成功的小姑子,居然想再买一件新裙子。
这次轮不着周大姐拒绝,她婆婆第一个不同意,要说第一件裙子是为了相亲买的,那说得过去,现在亲相完了,婚事也定下来了,谁还愿意花那个钱买裙子?
头一次被拒绝的李艳,在家闹了好几天。
反正等杨桃再次过去送裙子的时候,周大姐还把这事儿说给她听了。
“你是不知道现在我家都不敢回,生怕一回去就被我小姑子吵着要裙子。”
杨桃同情的安慰了周大姐几句,就把新做好的三件裙子拿出来了。
这次的裙子风格和前面差不多,但每件都各有特色,周大姐看的连连称奇,“小杨,你就说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每件衣服做的又好看又不一样。”
比裁缝店的裁缝做的都好。
“可能做的多,熟能生巧吧。”
周大姐知道她谦虚,把裙子收好后,就把前一阵卖裙子的钱给了杨桃。
一件二十,四件八十,杨桃从兜里拿了四块钱散钱给周大姐。
收了钱的周大姐眼睛都笑眯了,美滋滋的把钱收进了兜里。
她们刚说完话从小房间出来,外面就进来了客人。
杨桃迎面一看,这不是上次那对婆媳吗?
看见那老太太,杨桃连吃瓜的心思都没有了,跟周大姐说了声,立马走了。
她可不想惹上脏东西。
那老太太的目光在看到杨桃那一刻,就没离开过。
注意到这一幕的周大姐十分不喜,这老太太没病吧,盯着杨桃看什么。
直到杨桃的身影看不见,那老太太才收回目光,和周大姐打探起了杨桃的情况。
周大姐一脸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太太儿媳妇纳闷道:“就是啊妈,你问这个干吗?”
老太太瞪了自个儿媳妇一眼,朝周大姐露出讨好的笑容,“我就是觉得那女同志挺合我眼缘的。”
“合不合眼缘好像和你没关系吧?绣活拿来了吗?”
年轻女同志点点头,连忙拿出绣好的东西给周大姐。
周大姐检查了下,确定没什么问题,把钱给了那女同志。
然而女同志刚伸手,就被老太太一把夺过了。
“你个贱蹄子,吃我的喝我的,还想拿钱?”
女同志吓得身子一抖,“妈,我没有。”
“还说没有,死丫头还敢伸手,下次再伸,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周大姐直接火了,“这位同志,你当年你是旧社会的地主呢,敢这么剥削儿媳妇,你家住哪?我叫妇联的人过去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以前她觉得自己婆婆坏,现在看来,这老太太比她婆婆坏多了。
一听周大姐要喊妇联的人上她家,老太太顿时慌了,和周大姐说自己是开玩笑。
然后扯着自个儿媳妇快速溜了。
周大姐则是摇了摇头。
今天的事,杨桃并没放在心上,从放绣站出来后,杨桃去百货商场扯了些布料。
如今她开始做衣服,布料消耗很大,她不可能一直用商场的料子。
那些都是高档面料,虽说会补货,但用起来杨桃还是会心疼。
所以那料子,她自个用就行,给别人用她是舍不得的。
扯布料的时候,杨桃还遇见几个大队的女孩子,听她们叽叽喳喳说着县城最近流行的裙子,杨桃勾了勾唇角。
没想到她们大队的女孩子都知道了。
因为买布料的人太多,杨桃要的料子到她就卖完了。
杨桃只能等去市里的时候再买了。
京市,才忙完手里事情的娄明煦可算有空给杨桃写信了。
除了报平安外,娄明煦还写了京市有很多好吃和好玩的地方,还说以后有机会带她去吃去玩。
以前没喜欢的人时,他觉得说这些日常的人好傻。
如今有了心爱之人后,娄明煦觉得怎么也说不够。
洋洋洒洒地写了四五页纸后,娄明煦才止住了往下写的心思。
把信纸叠好后,娄明煦将杨桃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看。
看完后,将照片放入了钱夹子里。
他准备去寄信的时候,他姐娄明珊正巧从学校里回来。
娄明珊见他急着出门的样子,赶忙把人拦住,“上哪去啊?”
“给我对象寄信。”
娄明珊这才想起来,娄母好像跟她说过自家弟弟处对象的事,“真处对象了?”
娄明煦嗯了一声,娄明珊撇撇嘴,十分不解道:“你对象是怎么看上你的啊?”
不是她说,她这弟弟除了跟她长得像外,其他方面简直糟糕。
这小子心黑,嘴毒,跟她完全两个极端。
娄明煦面带微笑,“当然靠我真诚善良的心。”
娄明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