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辣椒酱为何物,
但看到这些人热情的样子,而且很大方的把这些东西给了他们,
就知道这些人在这里的生活一定是幸福美满的。
想想京城的那些人在得知消息后,仿佛他们真的是那要赎罪的罪人,
一般不再像以前一样围着他们转,个个讨好,
甚至百依百顺,一个二个执拗地拒他们于千里之外。
现在不再想过往了,要知道这些人最懂得就是明者保身,
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失利的人或者家庭而让不必要的事情发生去打扰他们,
让他们分神呢?
“那就谢谢小姑娘的帮助了,以后我们有也会像姑娘这般大气。”
几个人随意的寒暄后,就打算回到各自的院子,
还想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封闭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涛哥在这里有什么忌讳吗?!”
当场并没有回答,而是走了离院门有段距离的地方才开始说话。
“这里的主人是个小姑娘,听有些下人,说她曾经有过一些男宠,
但不知为何却背叛了她,似乎跟妾室有了身孕后,就跟她和离了。”
断断续续的,又听说那些人因为背叛被他的母亲惩罚,
怕她郁郁寡欢,成天活在孤独或是更可怕的生活里才买了,我们过来讨好她。
几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对他们而言,
很多事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可有些是翻来覆去,
那些相关的细节拼凑在一起,绝对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不诚之心,或者不忠之意。
“那他现在还有其他的男宠吗?!”
刘云好奇的抬头问寻涛哥。
“有一个既是暗卫也是男宠,
只是听说最近他高高兴兴心满意足的在享受开发什么东西,
研究什么东西,自然整天也就不会陶醉于悲伤之中。”
说完就从怀里掏了一把,刘婶偷偷塞给他的女人用的塑料簪子。
“这是刚才那个给我们盐和糖、佐料、咸菜的那个刘婶给我的,
我家里就三个嫂嫂,妻妾孩子还小,
并不敢使用这些东西,怕伤着孩子,所以剩的这些你拿回去吧!”
听到这里刘云放下谨记,冲着涛哥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在我们还没有被宣布发配的时候,
家里的女眷和孩子就要了和离书回了娘家,为的只是远离我们这些是非之地的人。”
听到这里涛哥无奈的摇摇头,当然谁也不知道发配后的路上会遭遇什么。
要说对错,谁也不知该说或是不敢说。
“好了,不管怎么样,一切都成了事实,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们总要向前看。”
听着涛哥云清风淡的话。
刘云攥紧的拳头哆嗦着是吗?可以过去吗?
旁边的家人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不能在这久留,
说一些有的没的会让主人的下人,听到后传出去怕是对谁都不好。
想想许久前还是奴婢下人围成群宠着她,顺着她,
可此时自己摇身一变却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一时之间是有些难以接受,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不是你不想接受事情就不发生。
其实有些答案看明白就行了,没有必要说的太清楚,
毕竟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不是你半夜做的那个梦被人唤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流云轻飘飘的,说完这番话后整个人的心都碎了,
他还在封闭自己,还不愿接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这些事情是那么的清晰,也是那么的痛心。
原本以为有了家人的存在,生活才变得有意义,
可没想到经历这样的事情,家也没了。
“傻孩子,不要再想那些人了,能同享福不能同受罪,
就算你们弟兄三个瞎了眼,找了不该找的女人。”
嘴上是这么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妒忌涛哥他的一家人,
毕竟他的一妻一妾还带着奶娃娃,为什么人家的家人就可以聚在一起,
可以共享福,共受罪,为什么自己的家人就要变成这样现实?
“其实都是包办婚姻,根本就没有在心里深处有过回忆的快乐,
会离开也很正常,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现在我们没有资格讨论那些好好的做自己的奴吧,
有了卖身契,我们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作为大哥的刘海,再次很震惊的说出这些话,
对他而言他现在想的不是过去的回忆,或是谁背叛谁,谁离不开谁。
“娘亲这个屋子是储藏室,不光有粮食,
还有一些布匹甚至农具,我们去看看后院里的地大不大。”
说完就帮着几个哥哥拿了农具,甚至很热心的拍了拍凳子,
示意自家受伤的爹爹和那个哥哥一起坐下。
“那你们先坐,我们去看一看地毕竟来到这里要完成的事儿还是要给人家做的。”
把这些话说完后,就很利索的离开了。
“看上去最多也就两亩地,而且这边还有两三分种的全是青菜。”
听着自家母亲的话,几个人觉得这应该不是他们要全部做的活毕竟老老少少那么多,
好不容易有了寄宿的地方,总不能因为给别人留下一个懒惰的印象,就再次失去这一切。
“你觉得这里的主人还是想些什么吗?总不能就是这点地就让我们在这里留下了吧!”
几个人边问边相互看,似乎每个人都不知道这种事到底是什么样的说法。
就在几个人纳闷的时候,小黑排了一筐花椒。
“这东西叫花椒,需要把外壳剥掉里头的黑籽是需要种的,
但是食用的只有外面的壳,这些是留给你们处理,
最好一个一个处理,弄好了交给刘婶就行。”
小黑交代完就准备离开,对他而言陌生的下人,虽然他不会欺负,
但他也不想和他们聊太多,毕竟多少还是对陌生的地方会产生焦虑不安或者难以平复的躁动。
“这东西弄完了以后交给刘婶就可以,那需不需要用别的东西保存?!”
细心的小丫头问出口。
“唉,我这脑子,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了,
主人说过了,弄好的要装到这个叫密封袋的东西里头,
用完了把它封上,省着夜里受潮。”
看着小黑边说边自责的模样,所有的人会心笑了一下,他们不怕惩罚,
甚至也不怕别的吓人,把自己的错揽到他们身上,
只是怕这东西被糟蹋了,毕竟留神不止一次的说很多佐料都是比较罕见贵重的。
“那真是谢谢你们的提醒,要不然我回去了想起来还得再跑一趟。”
说完这些小黑为了感激从怀里的钱袋子里拿出一两碎银子,递给了那个人。
“你们才来,虽然这里什么都有,但毕竟也不是太全,
刘婶成天很忙,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你们自己买,
离这院里不远的地方有一道街市,你们如果需要买东西就暂时用这个吧!”
小黑说的很认真,可这些人根本都不敢取,
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他们才成为奴,可并不算是主人可以信任的人,
如果就这样冒死的把东西取了,会不会遭到别人的白眼或者其他莫名的想法?
“这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看这里的东西很全,
如果实在没有我们就不用了,你跟我们一样攒点钱也不容易!”
小丫头冲着小黑说出这番话后,觉得小黑应该可以转化自己的强烈意识,
不再强求他们接过这一两银子。
“没事的,主人这里每天都会给咱们发月钱,男的每天是十五文,
女的每天是八文,一个月算下来你们这一家老老少少应该也值这个钱就拿上吧!”
当听到这时所有人愣住了,不过是一个小山村,
竟然给下人的月钱,并不低于他们京城的一些大户人家。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就非常感谢了,这东西我们先取代,
如果多了那就连着两个月都算到这个里面吧!”
对这一家刚来的人而言,他们是需要钱的,
可是在某种朦胧冲动的驱使下,
他渐渐清晰的认识到不能轻易的为生于谁或者奉献给谁,
毕竟这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他们是不清楚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走了,再不回去那边做饭好了会等我,
或者不等我凉了我也吃不成。”
小黑不知怎么地就想找借口快速离开这里,
不是因为看到这里的女眷有些害羞腼腆,
但咬紧牙关后他还是愿意守住给他钱这个秘密,
毕竟对他而言,任何刚来的,
还有这受伤的模样的人,没有钱财,怕是也难,健康下去。
看这两个人一个瘸腿,一个受重伤,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怜悯之意。
“初来宝地还是谢谢多人的照顾,今天就算认识兄弟你了。”
小黑示意的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些人感觉自己的心都开始抽搐,
灵魂都要被撕碎,他也想有有家人的感觉,
哪怕暴露出这样毫无顾忌展示肉体上的伤。
可事实上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甚至连那一种心疼都没有地方投。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变得非常空虚。
“没事,大家都为主人做事,很多时候不用想太多。”
做了类似的安慰的话就离开了。
看着小黑远去的背影,刘云一家觉得多少算是个安慰,
想着熬过了从京城来到这里,
这漫长的岁月,每天都是那样的被人肆虐。
所以说,夜晚的寒风那么的刺骨,
身上的伤是那么的痛,可不管如何,
总算有了落脚之地那紧闭的房门,也算对他们有一定的保护。
很快母女二人就投入到了厨房,开始用人家留下来的粮食和一些蔬菜,简单的做了一些饭。
“娘亲,为什么他们这里的人吃的米比咱们在京城那些大户人家食用的还要好,
甚至我都有一种错觉,公里也吃不上那么好?!”
小丫头好奇的问询自家的娘亲,对他而言这些都是不可思议的。
“不要再提宫里或者京城的事儿了,那已经远离我们了。”
谈到这里,丫头似乎被唤醒了,的确如此,
他的命运已经改变了一切的一切,让他如梦初醒。
“娘亲,那以后哥哥们还有我们的婚事,
是不是都是那个主人来管,我们自己没有权利?!”
听到这里他娘亲,勉强的在嘴角挂上了一丝淡淡的苦笑。
“这里的主人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在京城很多大户,
人家的丫鬟、小厮就是像物件一样赏给那些有功的人。”
听到这里实在不知道还该回答什么,
作为母亲心里是最为沉重的,他担心,
但是那种曾经期待的心情何时又失去过。
“不要想了,你爹爹的腿都被打瘸了,
哥哥也受了那么重的伤,往事对我们来说真的不能再次涌现。”
到这里老头也不想再隐瞒什么,
那漫不经心的眼光不由自主的朝着儿子身上扫去,
看着那鲜血淋淋的模样,心痛极了。
“根儿,海,你们的伤如何呀!”
老头瘸着腿问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我们三个其实都受伤了,因为提前换了衣服才让别人认为只有你的腿是瘸的,
二哥伤比较重,要不然他们这一家未必会收留我们。”
小女孩轻轻地重着父亲说。
“也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乐观,如果像他们这样来了就给人安排住宿和吃喝的,
遇到那种情况都不收留其他的人未必会。”
小女孩惭愧的低下头,父亲说的没错,他们现在不再是那个富有魅力的家族,
也没有什么人想和他们攀谈,更别说高高兴兴的把他们当成朋友。
他始终忘不了昔日和自己玩的要好的那个美丽姑娘,
在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爹爹和我昔日玩的太好的那些不说送我了,
似乎都不想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老头摇摇头,他太清楚了,活了几十年,
还有什么好奇心会驱使他扭头看那些人的过往。
“不说了,也不要想了,一切多了都没有意义,看看你哥哥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
也不知道需要多少10日才能完全康复。”
小女孩此时才意识到,的确如父亲所说的那样,一切都不如考虑一下自己的现在。
“父亲、母亲,刚才我在厨房发现了两篮鸡蛋,
难道他们这里的下人还可以随意吃鸡蛋吗?!”
小丫头非常惊喜,可听到他提到鸡蛋时,他的母亲更加淡定了。
“鸡蛋都是小事,储藏室里放了多大量的干鱼、
干肉,还有一些干鸡、干鸭,
听刚才送东西的小哥说,那些都属于我们的。”
母亲这样的形容,让更多的人浑身站立,
想想这一路上他们有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别说吃肉,就连那黑如炭的馍馍也一人只发一个小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