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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咋说,有啥吩咐。”

说话时,朱元璋埋头喝着米粥,动也不动。就好像是,他在问一个他心里本就已经知道的问题。

只不过,大狗迟疑了一下,“皇爷,吴王没看到高丽侯的折子。那个太监原本是打算直接送去给吴王的,却被皇后娘娘给拦下来了。皇后娘娘说,今儿是吴王生辰,得把国事撂在一边。”

朱元璋不由得苦笑,“这个老婆子。”

嘴上有抱怨,朱元璋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看来,马皇后做什么都是对的。

自己的这个发妻,朱元璋给了最大程度的信任。只怕,古往今来,都没一个能让皇帝如此放心的皇后了。

“走了,咱们也去看看。”

穿过回廊,便能看到一排高高挂起的红灯笼,还有排成一排的金丝番花。

朱元璋抬眼的看着这些,再是那些围成一群的大臣们。不禁的有些怅然若失,没有转过这个弯,独自坐在回廊里,耳边尽是那些嘈杂之声。

身边的大狗猜出几分,朱元璋为何会这样。

“皇爷,虞怀王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大明朝,保佑吴王殿下。臣多嘴,吴王聪慧如虞怀王当初那般,又纯孝至此。吴王这是在替虞怀王,给皇爷您尽孝呢。”

朱元璋没有说话,耷拉着脑袋,盯着脚面。

古往今来,时不时穿一双打着补丁的布鞋的皇帝,除了朱元璋恐怕绝无仅有。指甲盖大小的补丁,看着朱元璋心烦意乱。

“咱们过去吧。”

绕过这个弯儿,朱元璋就到了这些大臣眼前。

大臣们连忙站到一边,让出中间的位置来,“臣等参见皇爷,皇爷万福。”

“哼!”

朱元璋板着脸,从大臣们中间穿过去。走到头时,还停下脚步,看一眼低头行礼的兵部尚书唐铎。

从虚影中,唐铎还能看到朱元璋站在他面前。

悄悄的抬头去看,正好与朱元璋眼神撞上。唐铎两腿一软,就要跪下,被朱元璋拽住。

“行了,咱大孙生辰,就来这这虚的了。你这兵部尚书,若不是咱儿子、咱孙子都说用你用的顺手,咱早就把你拉出去砍了。北平出那么大的事,你还在这儿逍遥自在。”

“臣不敢。”唐铎连忙为自己辩解。

“皇爷,其实这事儿,也都在吴王的意料之中。前些年时,吴王就说,高丽侯管不住北平那些兵。他们说是朝廷,却已经是成了私兵。”

至于成了谁的私兵,朱元璋也是心知肚明。

而且,对于私兵,朱元璋也是默许的。毕竟,身为藩王,手上有几个能吆喝的兵痞,并不是什么大事。

况且,西安、太原、北平,又都是北方重镇。

那里的藩王,私兵多些,用于打仗,也无可厚非。

不然,若是什么都指望千里之外的兵部,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北平带头的,军法从事。至于赵思礼,戴罪留任。老四,派人去抽他几鞭子。就算是天塌了,也等吴王把这个生辰过完。”

顿了一下,朱元璋忽然的满脑子都是沐英,“还有,让沐英过来见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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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副。可当蓝玉独当一面时,似乎没那么好控制。

“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替他开脱。照

没有提醒倒也罢了,明明提醒了,却还是我行我素。

朱允熥掰起手指头,对着那一幅地图,心里

深入、迂回包抄,都是看家本事。

分军两处,就怕被逐个击破。

朱允熥最担心的,就是蓝玉轻敌。若真是这

里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怪事了。”

正要把门关上,雨中,出现两人。

高的那位,给身边矮些的,打着一把油伞。

自家的门之后,赶紧小跑过去,“小的见过三爷。”

朱允熥点一点头,看一眼迅速亮起灯笼的开

坏了三爷的好事。常家,就容不得你了。”

这个时候,常升正脱去常服,准备睡觉。

户,响起一阵敲窗的声音。

“谁!”常升低声呵斥。

常福小声回答着,“爷,吴王到了,人在会客

别怕死。”

吩咐完这些,常升赶紧的跑进会客厅,一眼瞧见正静静坐着喝茶的朱允熥。

了,到时再......”

“胡说!”

朱允熥赶紧打断,“就冲你这几句话,都能让

么大阵势。”

常升点一点头,敲击桌面,冲外头摆一摆手。

随着杯中茶渐满,螺旋而升的青绿色茶叶,在杯中旋转。

水渐平静之后,朱允熥端起茶杯,轻轻的一处,又被朱允熥的目光,给拽了回来。

“若是没有,孤就不看了。”

说完,朱允熥就起身,准备离开,“永昌侯,

担心您因此动怒。您给永昌侯那信里说的明明白白...”

“既然说的明明白白,知道孤会因此动怒,那

岁,你们觉得孤还年幼,自然是没把孤放在眼里...”

常升脸色大变,这样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丽人打高丽人。出了岔子,朝廷里,谁能保着你们!”

猛的把家书抽过来,只看了一眼,朱允熥就

了,皇爷爷的话也当作是耳旁风。真出了事,没人能保他。”

此时此刻,朱允熥的脑子里,全是蓝玉打自

天是亮了,可常升却想不明白,朱允熥用意为何。

“皇爷都不在意的事,为何三爷盯的如此

彻夜未熄。斜桌上,尽是被嚼碎了的茶叶。

茶叶坨成一块儿,常升通红的眼睛。

那一边,常福守在门口,也是一整夜没合眼。

他伺候常家,伺候了一辈子了。

心里清楚,这是他们的三爷朱允熥,带来的情绪。

“二爷,您该用早膳了。”

头,记挂着咱们,才和咱们说这么重的话呢...”

只几句,常升就猛的把门打开,一双眼睛,

日里,帮着徐达写一写折子。

常升抢过来,粗略的看了一眼,抬脚就往门

“老国公身子骨如何?”

徐允恭不动声色,忙活着手里头的事情,“还

人,给咱们合计合计。不然,咱们都摸不着啥头绪。”

把手里头的东西拿出来,常升接着说道,“马

别人代写。”

把东西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徐允恭就迅速收起来,“这是吴王的笔迹。”

元璋却是全权给朱允熥去处理。

越来越多的,朱允熥开始接触朝廷上的事了。

去,也就能差不多写好了。”

茶是冲开了,但常升的心思,完全不在喝茶上。

法办事了。”

“可这折子,明显是三爷的语气啊。”

徐允恭再摇摇头,“那也无妨,谁的笔迹,谁

愿意,都可以一带而过。甚至是,闭口不再提。

但一旦触及到朱元璋的逆鳞,那几乎没人可

罪的折子,兵部那些人,总不能还要再看一遍吧。”

徐允恭笑着摇头,“军国大事的折子,他们有

两人说完,马兴守带着写完的东西,从内室走出来。

“二爷,开国公。您要的东西,小的写好了,

折子。”

“怪不得三爷生气呢,凡事都是咱们去擦屁股。换作是我,我也生气啊。”

永安宫门口,大狗接着,看一眼折子,开口问道,“什么地方的?”

“回爷的话,兵部转永昌侯的折子。”

食,今儿多预备些菜。中午吴王下学后,在永安宫用膳。”

大狗退后一步,“臣知道了。”

住,手指了一下,刚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皇爷,臣去了。”

火焰,“皇爷爷,您说,父亲以后会再追究吗。”

提到朱标,朱元璋不自然的抬起眉毛,作思考状。

把这天给捅翻了。”

朱允熥看着蜡烛上的火焰入神,正如朱元璋说的那样。

有没有能够统兵的将军呢。

“想啥呢,吃饭了。”朱元璋拍了一下朱允熥的肩膀,起身往外头走。

么收场。”

不多时的功夫,桌子上摆满了菜。

三个圆碟子,一个长碟子。四个碟子,交叉

朱允熥捂着头,声音更小,“皇爷爷,孙儿求您件事儿。”

“啥事,说吧。要出去打仗的话,那就甭说

灵,今儿咋变笨哩。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咱呢。”

嘴里虽然发着火,但腰身被朱允熥抱着,使不上力气。

谢恩呢。”

“抬起的棍子要快,落下的棍子要轻,不然根

武大道上,一睹秦王的风采。

接了旨意,朱樉就一刻也没耽误,马不停蹄的从西安回来。

呢。”

同在轿中的管家,是朱樉小时奶妈的丈夫王成。

只是,朱樉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小的还听说,提这个主意的,是吴王。”

一提到吴王,朱樉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门口候着。若是敢擅闯进来,咱就家法伺候。”

朱樉咧嘴一笑,“成,我等着。”

说完,朱樉就坐在台阶下,冲大狗招招手,

“回殿下的话,下官不知。”

“那老爷子今儿,心情如何?”朱樉再问。

大狗还是那句话,“殿下,这个下官也不知

六部尚书连带着几个都察院、大理寺的官员,从里头出来。

见着朱樉时,纷纷行礼。

十分局促。

朱元璋写完最后一个字,抬头问道,“多时到的。”

“不过,早到也没啥用,还得在外头等着。这不,大臣们刚走,儿臣就进来了。”

个屁股悬空,剩下一半,挨着布墩子。

“昨儿,高丽的李成桂来信,他说愿意臣服咱

你也把西安大营的牌子拿出来。”

“回来京城,替你大哥分分忧,管一管你们那几个兄弟。”

老三送去。”

话说到这儿,朱樉也就不敢再说话了。

眼面前这个人,是他爹,但更是大明朝的皇

朱樉的表情,十分的不友善。

他斜着脑袋,去看自己这个满是手段的侄儿。

够了。”

朱允熥也跟着笑一笑,“礼不可废,至于您说的,也得把这个礼,行完了再说。”

堂堂一个大明藩王,却还欺男霸女。

对于这位二叔,朱允熥记忆不深。最多的,

会将他毒杀。

“二叔几时到的京城。”朱允熥整理了一下情绪,和朱樉拉起了家常。

熥走近,直到两人面对面,挨得很近。

屏住呼吸时,朱允熥甚至可以听到朱樉最清晰的心跳。

二叔的兵权给去了,”

朱允熥吃了一惊,连连的后退几步,眉头紧锁,“二叔,这事儿侄儿不知啊。”

在。

“二叔,侄儿记住了。”

朱樉投去诧异的眼神,“你真的记住了?”

旧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怪不得,老四玩不过他。”

朱樉自言自语一句,目光也变得深沉。他发

儿。完事了,再去坤宁宫给母后请安。”

景仁宫,朱樉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

块儿玩耍。只是大了之后,朱樉就很少与朱标说话了。

“大哥!”

开你呢。我总听说,秦王又打了什么大胜仗的...”

几句寒暄,还没说完,朱樉就苦着脸笑道,

我从西安叫到京城来。”

“这不,我刚从老爷子那儿出来,他让我也把西安大营的牌子,给交出来。”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朱标有些走神,“父皇定下的事儿,你就别抱

安宫里头,十分压抑。

坐在小小的墩子上,朱允熥极少的如此沉闷。

的感觉。

渐渐的,朱允熥握紧拳头,再旋即松开。

一紧一松之间,竟已经过了不少的功夫。脑

毛镶应声去了,又留下朱元璋和朱允熥两个人。

“你二叔,这是去你爹那儿,告状去了。”朱

子里。

“二叔让孙儿,给他一条生路。孙儿却不知道,这该从何说起呢。”

的皇帝,似乎都有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纳谏。

听从大臣的建议,这往往成了评判一个皇帝

人,却心甘情愿的伸长脖子,等着冰冷的一刀。

这些人,对朱元璋有敬,有恨。但更多的,却是惧。

“明白了?”见朱允熥笑了,朱元璋问了一遍。

朱允熥重重的点一点头,“孙儿明白了,就是

看着眼红了。”

沿着长廊过去,朱元璋步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