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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朝廷里可是热闹的很。孤听说,京城里有个古玩铺子叫鼎轩阁。这地方,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那儿的常客啊。”

朝会第一句话,就让许多人把头深埋下去。

目光瞥向苏亮时,朱标蔑笑,“刚刚,就在朝会起鼓之前。有人拿着写好的折子,弹劾这些往日里出入鼎轩阁的人。他说,这些人惘顾国法,理应问斩!”

堂下唏嘘一片,也有几人,向苏亮投去不解与疑惑的目光。

鼎轩阁存在很久了,这里成了许多文人墨客或者是当朝官员,常去的一个地方。

可听着朱标的语气,似乎这个地方,朱标是头回听说。

“唐铎!”

几人排前的唐铎,疑惑的抬头,却也不敢耽搁,几步迈出去,“臣在。”

朱标伸手指着,“孤问你,你去过没。”

唐铎微微的一怔,不知朱标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地方,当官的基本都去过。甚至有着“不入鼎轩门,难为大明官”的说法。

原先到这儿,是给胡惟庸、汪广洋送投名状来。

只是现在,胡惟庸、汪广洋没了,他俩留下的鼎轩阁却还在。一直到近日,鼎轩阁被查封。朝中的官员们,便急着与鼎轩阁撇清关系。

唐铎迟疑了一会儿,微微低头,“臣...去过。”

“好好好。”朱标拍起了手,“看样子,这折子里,说的不错,可是都去过。孤还听说,你们中有人,想让孤来接手这个案子,而非吴王。”

话音刚落,常升一下子抬头,眯着眼睛,盯紧了赵烨。

但再移开目光,落在了苏亮身上。

“估摸着,是他说的。”

常升手指着苏亮,冷笑几声,“这人,开始狗急跳墙了。牙都不剩几颗,还他娘的乱咬。还是不知道疼,不然有他受的。”

左右看时,正好与赵烨目光撞在一起。

赵烨沉住气,向右跨出,“太子殿下,臣有话说。”

得了默许,赵烨冷眼看向苏亮,“殿下,臣以为,此案非吴王不可。吴王主审此案,乃是陛下亲旨,此其一。太子国事繁重,而鼎轩阁又非要案。吴王乃陛下嫡孙、太子嫡子,主审此案,也是替父分忧。此乃孝道,有何不可。”

朱标不做表态,而是反问道,“你们大多数人,都想着孤接手此案,是不是觉得,孤性子软,更容易受你们摆布!”

大臣们纷纷跪下,嘴上虽不认,可心底却始终是这么想的。

吴王久在朱元璋身边,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都与朱元璋十分相近。大臣们自然也是能想得到,案情明了时,又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相比较之下,朱标的性子,就要沉稳许多。

而且,“仁厚”一词,就是刻在朱标身上的印记。无论发生多少事,过去多少的时日,这个印记都是在朱标身上去不掉的。

朱标转过身,语气不容置疑,“唐铎,打今儿起,你再管着刑部事吧。这个案子,吴王审好了,递到刑部时,一切都按着吴王的意思来。该杀杀,该判判。这大明朝的天下,就算乱了,也该是姓朱的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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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不兴这个。把门一关,谁知道咱们在里头干啥呢。这周围没啥外人,你叫我一声二叔,就足

朱允熥也不会想着法儿,卸了他那几个叔叔的兵权。就好比,如果不是真的万不得已,朱棣也不

也就是大臣们对朱樉数不清的负面评价。但实际上,两人打个照面时。朱允熥还是能从朱樉的眼

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要搞这么一出呢。你想要啥,跟二叔说就是了。这兵,放在咱们自家人手

爹,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二叔除了打仗,其他的可是啥也不会。你说你,非得拾掇你皇爷爷,把

怕。他从朱允熥这里,看到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平静。自己明明气场压的那么重,可朱允熥依

朱樉走了几步,又停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指了指景仁宫的方向,“走,先去太子那

糊涂了。自己家里人不信,要信外姓人。老四的北平大营,刚刚交出来。我还没缓过神呢,就把

朱樉拦在朱标的面前,语气悠悠,“大哥,我可是听说,熥儿这些天,总跑永安宫。甚至,有

神。一炷香之前,他的二叔,大明秦王朱樉。就是站在那个位置,听不出是什么样的口气。说出

着。咱这个儿子,放肆惯了。这时时刻刻啊,都得有人盯着他。不然,指不定啥时候给咱捅个娄

元璋轻轻的一笑,“指不定,要怎么编排你呢。咱倒是觉得好笑,他那么大人了,却和一个孩子,

子送到京城来,只为了向朱元璋告状。不止一次,朱樉把同为藩王的两个兄弟,也给写进了折

来了,那也变不了。所以,大孙。给不给他一条生路,这该是皇帝说了算。他只要是臣,那他就

咱们是亲戚。但到了外头,咱们就是君臣。什么是君臣,那就是咱说啥,他就得做啥!咱说的不对了,

虽然,朱允熥并不是很喜欢这些古人说的话,他更倾向于战场上见真章。但从古至今,好

允熥,若有所思,“不顾百姓死活的,那才是昏君。百人百口,你都去听,听到啥时候去。有这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这么多人,对朱元璋死心塌地。蓝玉案时,明知是一死,但那么多的

不能犹犹豫豫。做事,就要当机立断。只要心里头,装着百姓,做一个不纳谏的昏君,又何妨!”

走了。”朱元璋一挑眉毛,面露自豪之色,“咱看呐,咱孙子就是爱呆在咱这儿。她这个老婆子,

年轻那会儿,就爱吃你皇祖母烙的饼子。每次打仗回来,都要吃上一块。嚼在嘴里,可比那些个

无用,“朴无用,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人。在宫里头走路,也这么没规矩。今儿就能撞了皇爷爷,

大不了的。吴王说的不错,再有下次,又在宫里头撞人了的,定斩不饶。起来吧,别趴着了。”

直到太医院院正袁野从最里头退出来时,人群才跟着散开。袁野正想着,怎么去说的时候,

里头不愿意了。咱告诉你,他和你说的话,都是咱教他的。瞧你这样子,是咱说不得你,还是你

诉他们,今儿中午太子妃身子骨不适。皇后娘娘命人,传了太医。号了脉之后,也才过了不到一

是有些沉闷。随便看了几眼,又交代几句,“好生养着吧,想吃啥,就让尚食给预备着。闲下来

不知好歹,咱对你可就不客气了。把你牌子收了,你还别不乐意。太子妃肚子里的这个,到时

坤宁宫到前朝,有一座桥。桥体不宽,正好够上两三个人,并排走着。大理石制的桥身,结实耐用。

算什么。那么多人看着呢,你不顾脸面,咱孙子还要脸面呢。熥儿说的不错,做的也不错。”

这些日子,你多用点心。你娘给你挑的媳妇,你可不能负了人家。咱们虽是帝王家,却也不能让

今儿起,吴王帮着咱理政。至于太子,等太子妃生了再说吧。正好这段时间,北边也能打完了,

朱元璋摆摆手,“奉天殿的事儿,就让熥儿帮着你去打理。你就把你媳妇照顾好了,正好也给你歇歇。”

多个,但继承咱家业的,却只有标儿你一个。家业是你的,怎么折腾都行。打那时候起,咱就把

制。除了挂着一个开国公的名号外,常升几乎没有太多的权力。作为武将,他甚至鲜有带兵出

着马,横冲直撞。若是放在平时,他怎么也不敢在城里骑马。只是今天,他不敢耽搁一点。

宫,不能有岔。皇后娘娘懿旨,太子妃赏住坤宁宫东阁,赐偏院。皇爷有旨,打今儿起,三爷协

字一顿,“三爷协理朝政,小姐又有了身子。你到后头,传下去,让儿郎们都活动活动筋骨。咱们

子,皇后娘娘赏住坤宁宫呢。皇爷还下旨,打今儿起,吴王协理朝政。曹国公卸大都督府一职,

在朝廷里一直都是不温不火。平常大事,压根轮不到他们说话。只有闲杂小事,他们才能说上几

让儿郎们都开始活动活动筋骨。这些日子,都不准任何人出入。小的觉得,越是这个档口,咱们

八道,打死为止。我告诉你,太子好好的,咱们常家才能好好的。咱们是得倚仗着三爷,但咱们

大都督府,这可是天职。当初,已故曹国公李文忠还活着时,就是同时兼着国子监和大都督府。

“行了,别打了,自个儿多几个心眼。你刚刚那话,若是让毛镶听去了,你是要掉脑袋的。”

还不忘嘱咐几句,“这事儿,烂在肚子里。旁人怎么知道,我管不着。但绝对不能,是从常家人嘴

“你这写的啥,咱们不过啦?这宫里这么多人都等着吃饭呢。你要是这么给,宫里头,得饿死一半人。”

候,这都变不了。你啊,心眼儿比你爹要活泛的多。可论治国理政,你比你爹,可是差远了。好

再翻开一本,朱允熥赶紧报喜,“皇爷爷,您看。蓝玉从北边送来的战报,锦山大捷。这时候,正围着开京呢。”

官。先有母亲怀了身孕,再有蓝玉锦山大捷。再派人,安抚蓝玉。孙儿以为,最重要的,是让李

常升进永安宫,悄悄的看一圈四周,朱元璋没在,只有朱允熥一人。常升心中一喜,表面上

在朱允熥面前,常升也没太多的架子,表现的略微有些轻松,“臣觉得,这是喜事,但臣也不能自大。”

也可成悲。孤协理朝政,你入主大都督府。可你知道不知道,皇爷爷他现在,巴不得常家出事

都是虚职,何来的权势一说。您若说,常家势大,那臣无话可说。可常家,一不掌权,二不掌

打...开国,就对皇爷,对太子,对您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臣父,也就是您外公,更是第一次北伐

和皇爷爷闹别扭呢。你在朝会上提一嘴,把大都督府给他,皇爷爷还能落得你一个好。到后,三

枣子成泥。原先打仗时,没了吃的,朱元璋吃的最多的是烧饼,再就是马皇后亲手做的这几块枣

眉峰轻挑,“母后,媳妇哪有这么娇气,这个时候,就得总有人伺候了。再说了,媳妇这才刚刚

么。我听玉儿说,你让常升去了大都督府。他很少带兵,让他去大都督府,合适吗。”

去,淡淡开口,“他做的好,谁还能刁难他。而且,咱就给了,他也不敢接着。他待会儿过来,

的双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虽已嫁人,但她却不敢将娘家事置之身外。她这个太子妃,与娘家

手上刚刚放上一颗,朱元璋就抬起头,紧盯着外头。过了许久,才自嘲的摇摇头,“妹子,你

始,皇爷对常家,恩沐福临。常家上上下下,感念皇爷恩德,岂敢抗旨。只是,臣为大明开国

“怎么,是咱给你们的不够多。也对,常家从哪儿说,都是居功至伟。一个小小的大都督府,确实

这话刚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朱元璋,自己倒酒,自己喝。他笑意盈然,看着离他最近的常遇春。

“臣若是再任大都督府,恐与皇明祖训不合。臣思来想去,故不敢奉诏。其中缘由,请皇爷恕罪。”

坤宁宫中,压抑的气氛,终于是缓解了些。常升也松了一口气,都端正的坐在朱元璋和马皇后面前。

在他的心里面,只认朱元璋、朱标再加上朱雄英这祖孙三代。但是,自从朱雄英没了,他转而又把全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朱允熥身上。

朱元璋敲击桌面的手指陡然停住,原本已经高高抬起的食指,轻轻的落在桌子上,没有一丁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