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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礼连连的点头,踩着脚步往后退。

接过赵氏手中竹篮子,“皇爷,这是臣这贱内,在家里闲着无事时,做的这些烧饼。头一回做,不晓得合您的胃口不。”

这烧饼,两面金黄锃亮。

恰到好处的火候,激发出了面食最原始的香气。

“这烧饼看着可真不错。”

朱元璋由衷的夸赞一句,接过赵思礼递过来的烧饼。一只手放在下巴等着,另一只手津津有味的吃着焦味十足的样子。

几口下去,朱元璋的胡子上,都沾上了不少的烧饼碎片。

“这又是啥。”

动了动鼻子,朱元璋又闻到了不一样的香味。一眼瞧见放在一边的瓦罐子,更是来了兴趣。

出身农家的朱元璋,即便是做了皇帝,也是很喜欢这种淳朴的味道。

赵思礼掀开瓦罐盖子,顿时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再四散于空中。这种香味,着实是让人欲罢不能。

“皇爷,这是鸭血汤。用这个汤,再配上您手上的烧饼...”

说到这儿,赵思礼还夸张的咂了咂嘴,“皇爷,这汤可是鲜的很。要不,您来一碗尝尝。”

朱元璋咧嘴笑了,搓了搓手,“成,那咱就来两碗尝尝。咱以前,能喝上鸭血汤的,那指定是要过年了。这么多年了,咱呐,可是忘不了这味道。”

一口喝完,朱元璋竟然露出乞求的深色神色,“赵思礼,给咱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赵思礼巴不得呢。

赶紧的再给盛上一碗,递给朱元璋,“皇爷,您慢着些。这天太冷,说不准您就又好上这口了。”

一口烧饼,一口汤。

吃着这些,朱元璋十分满足,“成了,咱不吃了。你俩进宫看闺女的,总待在咱这儿算个啥。快去吧,东西放这儿,咱给你俩看着。”

这些带进来,赵氏是想着赵宁儿。

而赵思礼晓得,他的闺女,怕是没这个口福了。

不过这不打紧,赵思礼原本也没想着,自己的闺女也能吃上几口。

渐渐远去,往景仁宫的方向过去了。

留在原地的朱元璋,兴冲冲的掀开瓦罐盖子,使劲动一动鼻子,“香啊,真他娘的香啊。有这个,宫里头那些山珍海味,真的是味同嚼蜡。”

“皇爷,毛大人差人来问,高丽侯那儿是不是派个人...”

朱元璋微怒,“人家来看闺女的,一家子人说几句话,他毛镶去凑什么热闹。派啥派,能出个啥事。”

大狗不敢再说话,默默的退到一边。

“得了,告诉毛镶,不准去。这事儿,咱以后也不会过问。就冲这烧饼和鸭血汤,咱都不能派个人跟着。”

朱元璋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手指着烧饼与鸭血汤,“这些,收拾收拾,一并送到坤宁宫去。告诉尚食,咱和皇后,今晚就吃这个了。”

“以后啊,多让赵思礼他媳妇进宫来,和皇后说说话。”

朱元璋舔了舔嘴唇,满脸的笑意,“咱大孙有福咯。赵思礼媳妇手艺不错,他闺女指定也不错。往后啊,这烧饼咱得可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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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晃着脑袋,上了年纪,再总去低着头,就会觉得头晕。不时晃一晃,才能好受许多。

每一个晚上,奉天殿的烛灯,总能亮上一夜。只有太子朱标在时,朱元璋才会早睡一会儿。

“咋,你怎么突然去蓝玉家了。是不是有谁,给了你什么消息。没咱的旨意,你就跑过去,这是和咱邀功呢。”

朱元璋眼中闪烁着精光。“咱告诉你,就算是你反了,蓝玉也不会反。他对咱的忠心,咱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有的,有的。这是得了皇爷您的旨意,而且省亲一事,这是宫中女眷的惯例。因此,臣没去提。”毛镶忽然明白,

接着,朱元璋又压低嗓子,“这腰带的事,钱宁是如何得知的,都查清楚。还有,除了咱和太子,你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常茂推开窗户,见到脸色惨白的管家,还有乱作一团的下人们,“咋了,都干啥呢,乱哄哄的,都给老子安分点!”

蓝玉放下酒杯,又把酒壶倒过来,让最后一滴也进了自己的嘴。喝美了,他才拍一拍肚子,“走,出去会会他。”

常茂急了,他别住一个飞鱼服的手,“毛镶,你先放开永昌侯。待我进了宫,见了三爷,你再动手不迟。”

“不准去找三爷,有人设套。先让三爷稳当些,一切等太子回来。”蓝玉又嘱咐一句。

马皇后也是习惯了,一边扒拉着烧饼,一边似乎不经心的问,“听说,你让毛镶把蓝玉给拿了。”

朱元璋笑了笑,“对头,这事儿咱知道,你知道,可就再没旁人知道了。就连标儿,都没告诉他。”

不想看到这些,可这些又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因此,心底涌出的悲哀,让他下定决心。

“至于两个儿媳妇,后宫的事,我来管。你在前朝,操劳国事,已经够累了。这家事,就不能再让你烦心了。”

这也正是马皇后最满意常氏的一点,眼里头有活。这样的人,也往往是最懂得分寸的。

“只不过,媳妇也要去和父皇请罪。蓝玉是媳妇娘亲,他犯了事,定也是因为媳妇平日里,对娘家管束不当。”

马皇后放下擀面杖,拉着常氏的手坐下,“今儿这儿没外人,娘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常氏摇摇头,“朝廷有朝廷的法纪,一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蓝玉他是朝廷的公侯。”

“咱们女人,素来苦命,凡事都由不得自己。老祖宗都说,母凭子贵。熥儿是太子嫡子,陛下嫡孙。”

其实,常氏自己也能从宫女口中,得到一些流言蜚语。宫里头都在传,皇上有意立二爷为皇储。

于是,常氏只能为自己解释一句,“母后,媳妇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