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还是不理解：“什么意思？”
“再说我有什么不可信的。”
说完温如意就看见旁边工作人员怪异的目光，悻悻的闭了嘴。
仔细琢磨这段对话有够惊悚怪异的。
许思哲还把照片放进夹层里，他倒是很淡定说：“走吧。”
两个人在外面随便找了家餐馆吃饭。温如意又想起那张照片。
她说：“你把照片给我看看。”
许思哲摇头。
温如意眉毛都拧在一起垮着一张脸：“凭什么？”
许思哲还在咀嚼，却是忍不住笑了。
“嗯，看也可以。记得还我。”许思哲从钱包里掏出照片。
温如意忍不住吐槽：“现在谁还用钱包啊，好老土。”
许思哲莫名被嫌弃了，到还只是好脾气说：“真皮的懂吗？”
温如意展开那张照片，其实照得还行，就是这张温如意没有看镜头。她翻到背面，其实她对许思哲的笔迹还是挺熟悉的，高中的时候他的作文经常被贴在展览台上展示。
笔锋犀利，转角却又温顿。
温如意拧着眉毛。
她还是不理解：“这四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许思哲哼笑一声。
温如意抬头，看了一眼，感觉像是嘲笑。
“怎么？”
许思哲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还给我。”
温如意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把照片放进钱包的夹层。
“好歹拍了我行不行。”
“唔。”许思哲说：“给你放着，等你和李瑾分手再还给你。”
温如意被许思哲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她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这才温如意松下一口气：“你小声点，隔墙有耳呢。”
“哦，隔墙有耳呢。”许思哲感觉并不害怕。
正说着温如意电话铃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温如意接通电话。
“喂？”
李瑾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哪儿呢。”
温如意抬眼看了一眼许思哲，低头戳着米饭。
“在外面跟朋友吃饭呢。”
“男的女的。”
温如意回答的倒是很快：“女的。”
“谁啊。”李瑾打破砂锅问到底。
“池早早。”
温如意最喜欢拿池早早来背锅。池早早和李瑾八竿子打不着两看相厌。
“不是早说让你少跟她来往。”
“池早早怎么你了？”温如意觉得好笑。
“恶心。”
果真下嘴一点情面都不留。
“怎么这么说？”
李瑾默了默，没说话。想起上次李瑾和池早早的单独相处，李瑾本来是想让池早早识相一点，没想到池早早却说起她和温如意一起洗澡的事情。
李瑾还都没有过。
没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全都是她挑拨的。
“她不会喜欢你吧。”
听到这个，温如意骇的咳嗽了两声。
“她有男朋友啊。”
“不过你今天晚上必须回来。”李瑾说，还异常严肃。
“……”温如意说：“好。”
电话挂断，温如意看着被她戳的稀巴烂的米饭。
许思哲问：“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么震惊。”
“他？”温如意说：“他怀疑池早早喜欢我。”
说完，温如意和许思哲都笑了。这下温如意真有点和许思哲狼狈为奸的感觉了。
恶毒反派即视感。
温如意出门打车回家。她等车，许思哲在旁边陪着她。
“很开心，今天。”温如意说。
“开心就好。”
温如意看着许思哲，微微仰头，此刻两个人又是重现了照片里的姿势。
夜色朦胧，远近灯光交映，两个人站在广告牌前。
许思哲的表情也是模糊。
温如意说：“假如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
许思哲低头看她，这才发现许思哲眼里隐约有些什么。
那是温如意不懂的。
许思哲微微一笑，说：“现在应该也不晚。”
“好像有些晚了。”温如意说，从她认识李瑾的那天起，就掉进一口潮湿四壁光滑的井里。
想要逃出生天，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就只能顺着井壁爬出去。
对于温如意说，只能进不能退。
许思哲并不认同：“那没准下个路口就是转机呢。”
温如意叫的司机来了，她接了个电话。
然后许思哲看见她拉开车门倒也没有忘记两个人的谈话，风吹起她的长发。
今天温如意喝了一点酒，有略微的迷蒙。
她说：“那我们就下个路口见吧。”
温如意坐进车里。车子启动。
许思哲目送那辆车离开，他说的认真温如意还真有够潇洒的。
他摇摇头，这股渣劲儿。
温如意坐着车回到公寓，李瑾还没睡。
走了两步看着桌子上包裹着得一大束玫瑰花。
要说温如意的品味艳俗，其实李瑾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还不睡？”温如意看了又一眼玫瑰花：“你买的吗？”
“不然。”李瑾拉过温如意的手，让温如意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掐着温如意的腰。
李瑾嗅了嗅，闻见温如意身上的酒味儿。
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温如意有些头晕。
“一点点吧。”
她单手支在李瑾的胸口，揉了揉太阳穴。
手指白嫩，她前两天刚做了美甲，没带穿戴甲艳红色，分外张扬。
今天温如意画了全妆，喷了香水，但是味道有点淡了，隐约能够闻到茉莉花香。
“就和池早早出去的？”
“还能是谁？”
温如意眨着眼，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更加显得无辜。
她打了个哈欠：“去洗漱了。”
温如意转动手腕摘下手表和耳环。
听到这个李瑾更加不自在了。
温如意拿了衣服就去洗漱，门一关，上次李瑾说很老土的碎花窗帘还没有换下来。
里面人影若隐若现。
“你们女生经常一起洗澡？”李瑾问，他还是耿耿于怀。
“怎么了？”
说着李瑾有些嗫嚅：“那池早早说你们俩经常一起洗澡。”
温如意回想了一下，却也想不起这件事。
“啊，那是大澡堂。”温如意说：“不止我俩。”
说完，温如意觉得好笑，笑得花枝乱颤。
“笑什么？”
“没想到有一天你还会被池早早骗到。”
李瑾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