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林奕给赵欣做了个手势，打开车门又下了车。
“石磊，好像有个女朋友。”
“女朋友？不是姜蕊吗？”
“不是，不过也不确定，是医院的人猜的，说看到过几回，两人举止挺亲密的。”
“看到过？在哪？”
“在医院，据说那女的是病人家属，石磊当时好像挺关心她的，后来两人好像好上了，不过他们也不确定，石磊自己也没承认，后来那个女的母亲去世了。她好像到医院找过石磊一回，后来就没看到过了。”
“母亲去世了？这什么时候的事？”
“就几个月前吧，三四个月前。头儿，我在想……”
“你在想，如果石磊有女朋友，他为什么还要赴姜蕊的约是吗？”
“嘿嘿，啥都瞒不过你。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小子有问题。”
“那个女的叫什么知道吗？”
“叫方亚玲。”
“方亚玲？”
林奕惊呼一声，虽然他想到了方亚玲跟石磊应该认识，但他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这层关系。
“嗯，怎么了？你认识？”
“没什么，我马上回队里，你们也回来吧。”
“好嘞。”
挂了电话上车，林奕回头看了一眼方亚玲。
她面无表情的坐在林萧和老朱中间。
“林萧，老朱，我们先回局里，然后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没事林队，我们一会自己回去就行。”
林奕开车，一路上车里寂静无声。
回队里的时候，钱明和大斌已经回来了。
看到林奕带回来个女的，两个派出所的同志跟在身后，钱明好奇。
他偷偷问林奕：“头儿，这女的是谁啊？”
“方亚玲。”
“啊？你这么快就找到她了？不是，这案子，跟她有关系？”
“先把她带去审讯室。”林奕跟大斌说，没有理会钱明的八卦。
钱明只好转头问赵欣：“怎么回事啊？”
“这就是酒店那个女服务员啊。”
“啊？”钱明有点呆滞。
“服务员？方亚玲？”他一时之间没法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对啊，就说那女服务员有问题，还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
“好不容易？她不就在酒店吗？难道跑了？”
“说来话长，有空我慢慢跟你说。”赵欣这会想跟林奕去审方亚玲，也没空给钱明答疑解惑。
钱明那好奇心，哪经得起这种考验。
“哎呀，赶紧给我说说啊。说话说一半败人品哈。”
“想知道就一块去审呗。”
林萧他们交接完准备回去，走的时候，林萧看着刑警队的人忙忙碌碌，眼神里羡慕不已。
“林队，你们这就是比派出所强。”
“派出所也不错，干一行爱一行。”林奕笑着说，他知道林萧的心思。
“哎，派出所不错啥呀，天天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不是这家吵架了，就是那家猫丢了。我干警察，可不是帮人找猫的。”
“找猫可不一定比找罪犯容易，案子不分大小。好好干吧。”
老朱也拍拍林萧：“术业有专攻，咱们就好好干好咱们的片警，别以为派出所的工作就简单。”
老朱在派出所干了10几年了，他很热爱这份工作。
刑警队负责大案要案，但小案子，也总得有人管。
林萧撇撇嘴，虽然他很想进刑警队，不过所长也说了，他资历不够，羡慕也没用。
“钱明，你把他们送回城南派出所。”林奕让钱明送林萧他们回去。
“头儿，让大斌去吧。我跟你们一块去审那个方亚玲。”钱明本来就不愿意干跑腿的活，这会他又好奇心爆棚。
林奕不知道原委，还奇怪钱明怎么突然变这么积极。
反正大斌的性子也不适合审讯，方亚玲一会又说这个忘了那个忘了，大斌指不定又要拍桌子。
“那也行。”
林萧他们走后，林奕，赵欣，钱明三人走进审讯室。
方亚玲还是面无表情。
“你现在想起什么了吗？”林奕问。
“您问的是哪件事？”
“石磊你应该认识吧。”林奕直接说出石磊的名字。“事不记得了，人应该不会忘记吧。”
方亚玲突然一笑：“认识。”
“你们什么关系？”
“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就是认识。”
“怎么认识的？”
“我妈去世前，住他们医院，就这么认识的。”
“他是药剂科的，你们平时应该不会接触到吧，怎么就认识了？”
“这个，缘分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
“不好说也说说，怎么会认识的？”
“就突然认识了呗。”
方亚玲还是不肯配合。
“那你说说，你案发那天，去‘瑰夏之都’见哪个朋友？”
“一个网上认识的朋友。”
“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他的电话。”
“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去赴约？”
“他说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介绍工作我要知道他名字干嘛？”
“只是给你介绍工作，你就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法律规定我不能在那里开房间吗？”
“那他给你介绍了什么工作？”
“我都没见到他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骗子呗。”
“他电话多少？”
“忘了。”
“没事，我们查一下你手机。”
“删了。”
林奕知道她在说谎，她也知道林奕他们知道她在说谎，但她就是睁着眼睛说谎。
“删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查通话记录。”
方亚玲咬着嘴唇。
“你们不用查了，是我干的。”她突然说。
“你干了什么？”
“姜蕊，姜蕊是我杀的。”
“你杀的？”
“对，你们不是问我在房间里那么长时间干嘛么，我进去掐死了她。”
方亚玲跟其他人一样，只知道姜蕊是被掐死的。
“谁跟你说姜蕊是被掐死的？”
听到这句话，方亚玲突然看着林奕，一脸茫然：“难道不是吗，当时大家都这么说的啊。”
“大家说？所以你也是听说的？不是你掐死的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