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和大斌先从侧面了解了一下范主任的事情。
得到的信息跟陈院长说的差不多。
自从范夫人大闹医院之后，不仅是范主任自己谨小慎微，女同事也对他敬而远之。
毕竟谁也不想无故被泼脏水。
要换个年轻的，帅的，也就算了。
就范主任那个样子，就算他老婆乐意，女同事们也不乐意。
大斌也觉得，范主任跟姜蕊的死扯不上关系：
“这主任跟姜蕊，恐怕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吧，他们俩能有什么仇？可能就是凑巧吧。”
“你猜这范主任的老婆为什么要对他那么严防死守？”
“这……他老婆有病吧可能。”
“无缘无故的，就会觉得自己老公在外面偷吃？”
“哦，我知道了，说明范主任肯定有过前科。”
“我听说范主任是10年前从别的医院转过来的，我们去他原来的医院打听一下。”
“你听说？你什么时候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斌奇怪，他们一块调查的，林奕怎么会知道他不知道的事。
林奕神秘的笑了一下：“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走吧。”
范主任原来在晋城东华医院。
那个医院离他家更近，而且据说，东华医院的待遇比第三医院更好。
范主任从高处往低处跑，必定是有呆不下去的理由。
从他老婆的反应来看，应该就是范主任作风上的问题。
林奕驱车跟大斌赶往东华医院。
到了之后，大斌找人问了一下办公区，准备直接去找院长。
“我们不去找院长。”
“不找院长？那应该问谁？”
“先去转一圈看看。”
大斌只能跟着林奕走。
在医院里晃了一圈之后，林奕让大斌找个地方坐一会等他。
他自己走去跟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攀谈起来。
两人说了10几分钟，大斌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看到林奕时不时的点点头。
等他们说完，林奕回来喊大斌：
“走吧，我们先回队里。”
“你们聊什么了呀？”大斌好奇。
“情况跟我猜测的一样。”
“你是说，范主任以前真有事？”
“对，范主任以前是这家医院药剂科的副主任，据说当时跟一个护士好上了。那护士是个有夫之妇，为了范主任跟自己老公离婚了。结果范主任没敢离婚，那护士一气之下跳了楼。”
“啊？还闹出人命了？”
“所以后来范主任也呆不下去了，就转去了第三人民医院。”
“人不可貌相啊，这范主任……他那副模样，居然还有人为他殉情？”大斌一脸不可思议。“不过，这事直接去问院长不就好了，干嘛还要找人打听啊？”
“这种丑闻，你觉得院长会不会避嫌？”
“所以你就找了个护士打听？那护士就不会避嫌？”
“你没看到那护士年纪挺大了吗？这个年纪的女性，一般都比较喜欢八卦，这种事情，她们最乐意讨论了。”
“说的也是，不过你一问，她就全说了？”
“当然也不是，我说我妈10多年前在这里看病，当时范主任帮了个大忙。正好来了，就想找他再感谢一下。她就告诉我，范主任不在这里了。然后就把那事跟我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说你妈生病，这……不太好吧。”
“这……工作需要。”
提到“妈”这个字眼，林奕心里很复杂。
反正他说的不是陈洁茹。
“所以，这范主任以前发生过这件事，跟姜蕊的死有什么关系？”
“目前我也没有头绪，但有种感觉，范主任的举止很反常。叶芷曾经说过，姜蕊在医院里关系好的，不止高小伟一个。听她的意思，这姜蕊的私生活，似乎有些乱。石磊应该算不上。”
“所以你的意思，姜蕊跟范主任，也可能有私情？不能吧，范主任都那么大年纪了。再说了，他老婆看的那么严，他哪里有机会？”
大斌一直考虑的是姜蕊是不是得罪过范主任。
说她们俩人有关系，实在让人有点不能接受。
“想要找机会，那还不简单？你忘了高小伟和姜蕊是怎么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私会的？”
“你是说，值班的时候？”
“我想，如果他俩真有关系，也只有这个途径了。”
“那我们是不是去查一下他们的值班表？”
“不急，我们先回去，跟钱明他们开个会，看看他们查到了什么情况。”
“林奕，你为什么会觉得范主任也参与了这件事？”
“直觉。”
“好吧。”
大斌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林奕这么说了。
而且林奕的直觉每次都很准。
既然他觉得有可能，那就有可能。
当然，林奕只是不想跟大斌解释太多。
直觉是一方面，但其他很多的疑点，也让他觉得范主任可疑。
只是那些疑点都很零碎，林奕暂时还没有办法把它们串联起来。
“如果范主任真跟姜蕊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他胆子也太大了，老婆管的这么严，他居然还贼心不死？”
“这叫什么知道吗？”
“什么？”
“有压迫，必有反抗。”
“你的意思，这还是他老婆的不是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老婆，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哎别，我可不清楚，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再说了，我老婆也从来没压迫过我啊。”
“那是，嫂子多好啊。我的意思是，像范主任老婆那样的，估计很多男人都受不了吧。”
“嗯，那倒是。”大斌点点头。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