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不是眼花了吧？”
钱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欣也转头看着后面两人，一脸的不解。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大斌专注开车，并没有看到那一幕。
他们看到，赵雷搭着秦哲肩膀的手，突然摸了一下他那一头长发，随后搂着秦哲的脑袋，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那个动作非常快，三人也无法判断，这属于什么行为。
“这是……是凑他耳朵边说了句话吗？”钱明还是有点懵。
“就这一下，能说啥？我怎么觉得，像是亲了一下秦哲的脸？”赵欣直接说出了另外两人的想法。
其实他们三人在看到那个动作的时候，第一感觉都是，赵雷亲了秦哲一下。
如果那是一男一女，这个动作很正常，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但问题是，那两人都是男人。
“什么？”大斌猛然间踩住刹车，“不能吧！”
他也朝那两人的方向看去。
两人已经走进了电梯间，因为是玻璃墙，还能看到两人上电梯。
不过他们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状态，看着就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友人。
“我看着挺正常啊？你们是不是眼花了？”
赵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哎？你们说，他们俩……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哪种关系？”钱明不理解。
“哎呀，好基友啊！”
赵欣说的还是比较委婉的，但钱明马上心领神会。
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这赵雷，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他有这癖好啊？那秦哲看着，也挺正常啊，虽然留了长头发，但举止行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钱明的印象中，这类人，一般都是娘娘腔一类的，会跟女人一样化妆，打扮，说话动作也会偏女性化。
秦哲可一点都没有这种迹象。
“师父，这你就落伍了，不是所有的同都是娘娘腔，有很多看上去跟正常男人一样，有的甚至还会正常结婚生孩子，但他们内心喜欢的是男人。”
赵欣给钱明科普。
“还能结婚生孩子？那结了婚，是不是就跟正常男人一样了？”
“据我所知，这种取向很难改变，即使结了婚，他们还是会喜欢男人。而且可能会在外面有男性伴侣。”
“啊？那不就是出轨吗？还是……男小三？这这……那他老婆不是很冤？”
“是啊，这类女性群体被称为同妻，他们得不到正常的婚姻关系，是比较惨的。”
“那她们就不会知道自己老公是这类人？”钱明跟个小学生一样讨教赵欣，赵欣此时变成了他老师。
“有的会发现，有的，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当然，也有发现了，还是选择继续婚姻关系，不过基本上一辈子就废了。”
“我去，这么残忍，我这种大老爷们找不到老婆，为什么这种人还能找到老婆？”钱明有些愤愤不平。
“因为一般这类男的，打扮的都比较精致，女性会比较欣赏这一类，而且，他们的举止行为也会比较绅士，不会像直男一样粗糙。”
“切，我粗糙吗？欣欣，你这一杆子，把我们仨都给打击了。”钱明听到赵欣说他们粗糙，心里不舒服。
大斌和林奕两人也互相看了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粗糙。
想到秦哲和赵雷，一对比，他们还真是糙老爷们。
秦哲虽然留着长发，但并不是邋里邋遢那种，他的皮肤很白，透出一种干净清爽，带着眼镜，又显得文质彬彬。
而赵雷就是赵欣描述的那种，打扮精致，举止绅士，是钱明眼中的成功人士。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粗糙，大斌干咳了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林奕则皱皱眉：“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这些？”
“嗨，小姑娘就不能知道这些了？人要多学习，各个方面都要了解，这是我们年轻人的天性，你这种老年人不会懂得。”赵欣对林奕一点都不客气。
钱明突然来了兴趣：“那欣欣，你作为女孩，你喜欢那种打扮精致的吗？”
钱明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竞争力，要是赵欣也喜欢那种打扮精致的，那他以后得多多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赵欣却看了一眼林奕：“我嘛，我不告诉你。”
“切！”钱明巴巴得等着赵欣的答案，结果还是吊他胃口。
不过钱明觉得，以后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
敢情自己一直找不到女朋友，是因为自己太粗糙了？
大斌觉得他们讨论的东西很无聊，他更想确定那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林奕，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啊？如果这两人真的有那种关系，那秦哲的父亲肯定反对。”
林奕也觉得，如果秦哲确实是赵欣说的那类人，那他父母肯定会反对。
一般的父母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取向有问题，何况秦教授夫妇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他们更加难以容忍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事。
“嗯，我觉得可以，如果真的跟我们猜测的一样，那秦哲，就有杀人动机。”
“不过，秦哲都见过我们，我们去，万一被他发现呢？”赵欣担心，如果被秦哲发现，那肯定什么都调查不到。
“他没见过我，我去吧。”钱明突然自告奋勇。
秦哲确实没有见过钱明，他刚上楼就跟着林奕他们又下楼了，他跟秦哲并没有打照面。
当然，钱明这么积极，主要还是想吃大瓜，这可是他办案过程中唯一的乐趣了。
“那也行，你去吧。”
“师父，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刚才都没吃饱呢吧。”
听赵欣要陪自己一起去，钱明求之不得：“好好好，你跟我一起去，买你爱吃的，师父给你报销。”
要说钱明对赵欣是真不错，所有在别人那不可能发生的事，在赵欣这，都没二话。
“那行吧，你们现在下车，我们继续找车位。”
大斌还没找到车位，等钱明跟赵欣下了车，他继续绕圈找车位。
钱明跟赵欣一起往电梯间走去。
他们聊了那么一会时间，秦哲和赵雷两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不过他们搭乘的是手扶电梯，两人肯定是先上了一楼。
钱明赶紧快步上楼，赵欣也紧随其后。
“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一家？”钱明担心跟丢了。
“先看看吧，说不定还能跟上。”赵欣也在后悔，刚才不应该在车里讨论那么久。
两人到了一楼一看，都是商店，也没有吃饭的地方。
赵欣环顾了一下四周。
“一楼没有吃饭的地方，美食在4楼，我们上4楼看看。”
两人又快速赶到了四楼。
到了四楼，赵欣就跟钱明分开了。
她不想被秦哲发现，钱明只能自己一家一家的找。
赵欣去买吃的。
因为是饭点，吃饭的地方都要排队。
钱明很快就发现了秦哲和赵雷坐在一家很火的餐厅门口等位。
不过钱明突然发现，他们忽略了一点。
先前只在意秦哲没见过他，但忘了赵雷见过他。
好在那两人一直在说话，没看到钱明。
钱明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暗中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等到那两人排到号进去，钱明也没法继续跟踪了，只能先撤了。
回到停车库，找到大斌停车的位置，赵欣已经回来了，三人正在车上吃东西。
“嘿，我在干活，你们在这吃好吃的。”钱明抓起一个餐盒，也不管里面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塞。
“他们吃完了？”林奕问。
“没，排队排了20多分钟，刚进去呢。”
“那你怎么回来了？”
“我又进不去，而且，你们忘了，赵雷见过我。我不敢跟进去了。”
林奕也想起这茬：“还真是，我也给忘了，嗨。”
主要是这两人当时带给他们的冲击力太大了。
“那就是没什么发现了？”大斌有点失望。
“那倒……也不是。”钱明眨了眨他的小眼睛，卖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