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的车并没有出租车的标志，但他说在拉客。
钱明和赵欣一下就反应过来，他应该就是个开黑车的。
林奕点点头：“应该是，所以他会有腰肌劳损，这个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头儿，那现在怎么办，他说要半夜才回来？”
“我们就在这里守他。”
“啊，守到半夜？”
钱明当然也蹲守过，但这活是真心累。
赵欣却很兴奋，她第一次蹲守：“好啊好啊，我跟你们一起。”
林奕却心疼她：“你就算了，我跟钱明两个人就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要不自己打车回家吧。”
“为什么？我不回去。”赵欣坚持。
钱明这会也觉得女孩子蹲守太辛苦：“徒儿，你还是听林队的话，这活真的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我好歹也是警校磨练过的，你们什么都不让我干。”
“你有你擅长的嘛，你看你每次都能在监控里发现重要的线索。”
“不管，我要跟你们一起。”赵欣开始耍赖。
林奕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
不顺着她，恐怕她又要闹情绪了。
“那行吧，不过，这活可不轻松啊。”他给赵欣打预防针。
“我不怕！”
“那一会困了我们轮流咪一会，钱明，你去小区外面看看，有没有超市，买点干粮。”林奕打算晚饭就地解决。
见林奕又妥协，钱明又是一阵惊讶。
林奕一直说赵欣是新人，要照顾。
但他这个态度，似乎已经超出了照顾新人的范畴了。
“头儿，你确定……让她跟我们一起蹲守？”
“既然赵欣这么积极，那就让她锻炼锻炼吧，工作态度方面，你还是要跟你徒弟好好学习啊。”林奕又借机鞭策钱明。
“你这话说的就有点那啥了吧。”
“你去不去啊，不去我去买。”
“去去去，我去，赵欣，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赵欣一点都不挑。
“那行，我给你挑点好吃的哈。”钱明还是疼徒弟的。
林奕跟赵欣走回车里等钱明。
很快，钱明就拎着两个袋子回来了。
一个袋子里装着面包和饼干，一个袋子里是饮料。
钱明上了后座，先把给赵欣挑的吃的给她：“徒儿，看师父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这个是饼干，这个应该好吃，还有面包，你看看喜欢吃哪个？”
“我的呢？”林奕看他只顾着赵欣，摊手问钱明要。
赵欣拿了一个面包一瓶水：“我够了，剩下的你们吃。”
“哎，这个拿着，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我不爱吃饼干，太甜了。”赵欣把饼干还给钱明。
“不要给我，我爱吃。”林奕一把拿过饼干，拆开就吃。
“哎……”。看到自己的心意被林奕吃了，钱明有点痛心。
“你得给我报销啊。”
“报销找陆队去。”林奕才不理他。
三人一边啃干粮一边说着话。
“林队，如果这个章明是黑车司机的话，黄嘉文是不是当时就是想坐他的车回家啊？”
林奕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
“黄嘉文只是一个学生，坐公交车肯定更便宜，而且她的父亲每次都会在车站等她。不太可能会坐黑车。”
“那如果是免费的呢？”
赵欣提出一个假设。
“免费的？那倒是有可能。”
“所以，如果当时黄嘉文是上了章明的车，那么他肯定是找了什么理由打动了黄嘉文。”
“但现在我们也还不能确定黄嘉文一定上了他的车。”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车站附近的监控没有拍到黄嘉文，那么她肯定是在走到监控范围之前就失踪了，当时她又跟那个司机说过话，如果不是上了他的车，还会去哪？”
林奕觉得赵欣分析的很有道理。
“钱明，你徒弟的脑子比你好使。”
“什么呀，我也想到了，我只是没说，给我徒弟发挥的机会。”
“是是是。”林奕拿他没办法，他的嘴，真的是金刚钻做的。
赵欣对钱明笑笑：“是师父教的好。”
赵欣的马屁拍的钱明浑身舒畅。
不过她马上又转头问林奕：“林队，既然现场还有3个女人，那三个女人是帮凶？”
“我觉得应该也是受害者，虽然白法医说有两个人参与了分尸，但可能是被迫的。”
“那为什么没人报失踪啊，只有黄嘉文的家人报了失踪？”
“嗯！”
林奕也在想这个问题。
这跟之前的雨夜色魔案没人报失踪的情况很相似。
钱明这时候发话了：“难道，凶手也用手机跟她们的家人联系了？”
“有这个可能，黄嘉文没有手机，所以她的家人报了失踪。”
“现在也不好查啊，死者身份我们没有确认，另外几个女的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也不对。”林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了？”钱明和赵欣同时问到，赵欣的面包还卡在嘴里。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是什么？”
“这些女性很有可能是那种娱乐场所工作的，这样的人员如果失踪，一般不会引起别人的警觉。
之前有过这种案例，一个坐台小姐失踪了半年，都没人报案。她们这种行业流动性很大，一般工作的地方不会当回事，同事也不会关注。
当然，那个案子凶手也是用死者的手机跟她家人联系了大半年。
但还有一种可能，从事这种行业的人，有些跟家人的关系不太好，长时间不联系也是有可能的。”
“林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赵欣想到一个办法。
“哦，你又有什么点子了？”钱明此时佩服赵欣的脑筋转的快。
“现在我们知道了这辆车嫌疑最大，我可以查看一下各个娱乐场所附近的监控，看看他的车有没有在那里出现过。看看有什么人上了他的车，然后去那些场所问一下，是不是有突然不来上班的人。”
“赵欣，你这个办法好，那就又要辛苦你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送你再回交通队，你就在那里看，如果看不完，你就拷贝回去明天看。”
林奕看看时间还早，章明应该没这么早回来，他决定马上送赵欣去看监控，这样效率更高。
“那……那也行吧。”赵欣觉得能早点破案最好了，没再坚持要跟他们一起蹲守。
“那你今天再加个班，等我们把章明带回去，我来接你。”
“好。”
说定之后，林奕又开往交通队。
“你别看太晚，看不完就拷贝回去，明天慢慢看。”林奕走的时候又嘱咐赵欣一句。
“头儿，她这速度，我觉得2个小时就能搞定。”
钱明对自己的徒弟充满信心。
“没事，你们去忙吧，我会自己安排的，你也不用接我，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一会你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钱明终于逮着机会给赵欣献殷勤了。
“你一会要蹲守，怎么接？”林奕敲了一下钱明的脑袋。
“这不有你嘛，我走开一会没关系。”
“那还是算了吧，你的一会实在说不准。我看还是我接吧。”
“行了，你们俩快去吧，说不定章明提早回来了呢？”赵欣看他俩斗嘴，也看不下去了，催促他们快走。
“那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啊。”钱明还是不放弃，又跟赵欣说了一遍。
再次回到章明住的小区，已经天黑。
林奕看了看一楼章明家的窗户：“没开灯，应该还没回来。”
钱明刚想躺下休息会，突然他看到了什么。
“头儿，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