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留你。”苏予遮出现,也不说为何事要留人。
萧陌光是听这话都让他心底毛毛的了,像是被什么给盯上。
很危险,很没有安全感。
他捏了捏自己的衣襟,脱口就是:“你想干嘛?”
苏予遮身上又裹回了他狐裘披风,手里却还拿着一把扇子。
把他的脸扇啊扇,那随风飘扬的发缕,不知该问他凉快呢还是暖和。
也不见他说个为什么,就那样静静被他盯着,萧陌可真想一走了之。
可是这不是程宜安让他留下,他可以不听苏予遮的,但不愿拒绝程宜安的意思。
就在萧陌可怜兮兮地等着程宜安良心发现,会发现把他一个人丢给苏予遮这么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家伙,实在太不应该了,要带上他一起走时候。
程宜安坐在轮椅上被头也不回地推走了。
“阿漠会有事吗?”白芍还算有些不忍心。
她总觉得那位苏先生,看着病弱,但却又像极了那些是能吃人的大人物。
“无妨。”程宜安淡定,就苏予遮能给七皇子的压力,她相信七皇子能挺过来。
——
“程五小姐请言某来府上,要言某见得就是……七皇子?”
今日的白府,不止迎来了苏予遮一位客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言奕。
在言奕身边跟着的小内侍,是小厮的打扮。
而再见言奕,也是一身月朗风清的衣着。
看似不过是随意的一套衣服,他长相俊美,没有那等宫里头侍者的阴柔,只看外表,他就是哪家高门的公子而已。
宫里头的内侍一般都是自幼就进宫当了太监的,从小就失去了身为男子的象征,随着年岁渐长,自然就会越来越柔弱无力。
能像言奕这样的,站在那里只会让人觉得他周身阳刚不减就甚是难得。
这种情况,就不是自幼进宫当了太监,是后期他已经成长了才进宫的。
已然知晓他一些身世的程宜安,也知道他是何时进得宫。
正是因为那个时候才进宫,所以就算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也没让言奕像其他太监那样一般,变得柔弱不堪。
程宜安不遮不掩,要遮掩也就不会安排这一处,“这还是言大人在宫外与七皇子第一次私底下见面吧。”
言奕又不说话了,他本来就是个话不活络的,突然听到程宜安这话,他都不想张口。
这话无法接,像是有坑。
他努力挣扎矫正一下,“并不是私下,还有程五小姐你在。”
直觉告诉他,程宜安这是在给他下套。
把他跟七皇子套在一起。
他一个皇宫宦官同皇子私下见面,可大可小。
但有一点程宜安说得没错,离开皇宫,在宫外他还真没同七皇子见过面。
一是他公务繁忙,二是七皇子也是众皇子中出了名得神出鬼没不着家。
身为皇子他就不爱住在宫里头,一消失就是连他皇帝老子都要找不着他。
别的皇子是挤破了头留在京城留在皇宫,就为能在永安帝面前多露脸。
七皇子却是皇室边缘人物。
不需要永安帝发话,他能自己把自己发配边疆,恨不得永远不跟他皇帝老子照上面。
七皇子同他兄弟们更是不见面,如同断了亲一般,这样独来独往的皇子,若是被人知晓跟他有密切往来。
言奕皱眉,心道程宜安果真是在挡着他的面,现场给他挖坑,还是个巨坑,还要问他这个坑大不大,你跳进去能不能把你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