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名为虎鹊的舞厅,往日可是香江最热闹、最有排面的地方,这里便是威哥的地盘,传闻柳家与那个神秘的宋家也参股其中。所以此处也是那些自诩为上流人士趋之若鹜的地方,更是身份的象征。
然而今天,这里并非之前那般热闹,门牌大白天便已经挂上了打烊的字样。
“陈杀!你没事吧!”
胡别致目眦欲裂的神色中,陈杀被威哥身前的五个壮汉砍得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
整个舞厅之中,威哥身前的五个壮汉,人手一把西瓜刀,在晦暗的白炽灯下闪着隐隐寒光,刀身之上有陈杀的鲜血顺流而下。然而一旁,陈杀的手下早已经和威哥的那些马仔拼杀在一起,手起刀落,刀落头悬,场面混乱不堪。
“陈杀,天堂有路你不走,你我本无仇怨,你为什么偏要来找我寻死呢!”
后方,威哥并没有管一旁还在与陈杀带过来的那些人厮杀在一块的马仔,他推开身前五人,从其中走了出来,瞳孔之中只有淡淡的狠意。
威哥便是上次胡别致给公孙影提到的那一位,身后主要站着的是柳家,香江的黑道龙头。陈杀若是想做香江黑道龙头,首先要做的便是干翻他。
“妈的,大意了。”
陈杀摸了摸嘴角的血,可越触碰,血涌得越多。他不住地喘息、干咳,说话时,两排牙齿间鲜血不停外渗。
这个时候他都还有心情笑,而蹲在他身侧抱着他的胡别致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早就让你从影宗里找点人过来你不听,现在好了吧,这五个人明显就是硬茬。”
两人仿佛没听到威哥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着,胡别致的目光绕过威哥看着那五人,眼中有锐芒流转。
“不能干什么都依靠影哥或者是他的势力呀,我一路走到今天,他帮了我很多,教会了我很多,我不想让他瞧不起。”
“我想依靠自己一回,证明给他看,他公孙影没有看错人,而我,也有我自己想要的那份荣光。”
陈杀以最惨的状态,最平稳的话语说着那份刻在骨子里的顽强,话语平静而不掀风浪,但却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宫家铁门前,公孙影还跪在烈阳之下,地板之上也烧得滚烫不已,隐隐灼烧,有青烟泛起,而平稳如他,即使面对此等劣景,仍然从容,心如止水,仅似冰雪山巅迎虚火。
“有危险了吗?”
突然,公孙影那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眼中有一丝杀机在蔓延。
身边的许多好友,公孙影都在他们的身上以法术打上了印记,任何一人濒临危机,都能够感受得到。
叮铃铃——
此时,公孙影的手机响了。他按下电话,那边传来胡别致的哭声,胡别致哽咽着说着陈杀的情况……
“等着,我很快过来!”
听到公孙影的话,大爷的双眼再次睁开,眼中似乎有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神色。
那些纨绔,久居温室,鲜少有能吃苦的。公孙影曾是京都的顶尖大少,他原以为公孙家的人会不同凡响,吃了近十二年的苦,应该会成熟很多。但如今看来,还是高看了他公孙影。
大爷在太师椅上,回头看着公孙影,只见公孙影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又接着跪了下去。
此时的大爷,看着公孙影跪下去的背影,满头黑线,面色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心里有些意外:“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不是应该起身发一顿牢骚,然后臭骂几句,撒气远去吗?”
“不对劲!不对劲!”
在他的眼中,公孙影仅仅是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在公孙影身体之中,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的身体之中,至尊秘法在运行,小韵的眉心深处,九层塔的每一层都在疯狂转动。
猛然间,公孙影那外扩的神识紧收在一起,化为一道与他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这身影瞬间转为透明,出现在其身侧。
“跪着吧,等我回来。”
这或许就是武侠修仙小说之中的分身术了吧,此等术法高深,仅此一点便可观到公孙影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
大爷正睡着,公孙影的那道透明体从他的身旁走过,一阵风吹来,公孙影的衣襟随风舞动。
“咦?”大爷抬头,一脸疑惑。“怎么这风这么冷啊。”
“大太阳的。”
就是这么一阵风,公孙影的那道透明之体便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长虹,往虎鹊舞厅的方向而去。
“好啊好啊,这是把我当空气了!”
虎鹊舞厅,威哥的话语越发冷冽:“还当着我的面摇人,真的太有意思了。”
威哥一挥手,正要示意身后的五人动手结果眼前的陈杀与胡别致。但略一思索后,他干脆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大马金刀地坐着,满脸不屑一顾地等待着。
“如果你就这点儿实力,杀你我都嫌脏手,还不如让你半身不遂,来得解恨些。”
威哥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唰’的一下,舞厅里的那些马仔对陈杀的手下下手更加凶狠了,陈杀的手下如遭屠戮,横尸遍地,鲜血汩汩流淌,将地面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好好撑着,等影哥过来他们都得死!”
见兄弟们惨死,陈杀管也不管胡别致的阻挠,使尽浑身解数便从地上挣扎起来。
手中的砍刀支撑着他,嘴中口水与鲜血粘稠落地。
“更何况,你也不看看二楼包厢中都是哪些人。”
威哥趾高气昂的说完这句话,陈杀那满脸鲜血的模样便映在他的眼中。
在他的眼中,陈杀的眼睛都被鲜血染红,那疯魔的模样,倒像是那索命恶鬼,让人只觉后背发凉。
“柳家还没出来,宋家也还未做出反应,你先等影哥过来!”
胡别致紧咬着牙,他都快疯了,以陈杀这个状态,上去不是找死吗。
“王八蛋,屠我兄弟!老子必亲手了结你!”
说罢,陈杀颤颤巍巍的打掉胡别致的手,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那满身刀伤传来的疼痛,举刀之时,立马有七八人破门而入,负手而来。
“杀!”
……
杭城通往香江的飞机上,文真怡悠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