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书房之中。
陈老郡守五十来岁,长的清瘦,续着短须,他神色威严,可此看着屋内坐没坐相的嫡子,眼神儿中透着无奈。
“乐康,我刚才嘱咐你的话你记住了没?”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眼睛下透着乌青,一副纵欲过度的萎靡样子。
此刻没睡醒的靠在椅子上,听见亲爹的话,显然没放在心上的随意道了句,“记住了记住了!”
老郡守见此沉了下脸,“看来是没听见,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今日一早下面来报,李县令还有整个衙门所有人全被杀了?”
吊儿郎当的陈乐康,犹如一盆冷水泼在脸上,惊醒过来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爹,你说什么?”
老郡守沉着声道,“不光是黄土县的县令,连着那吴家昨夜听说也被人一夜灭了门。”
陈乐康一下脸色变的苍白,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谁干的?谁敢杀,杀朝廷命官?”
老郡守摇头,“正在查,不过希望不大,凶手再作案的时候,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留了个谁也看不懂的兔子画,更诡异的是那些死了的人,经过仵作验尸,全都是互杀身亡!”
陈乐康瞪起眼珠子惊呼,“这怎么可能?”
老郡守沉沉的看了眼儿子,“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私下来往,你就是不听,如今他们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狠人,
杀了整个吴家不算,连七品县令都杀了,还杀光了整个衙门,肯定是奔着寻仇去的。你老实告诉爹,是不是他们最近又篡夺着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陈乐康闻言一阵心虚,然后赶紧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爹你是知道的,我最近根本就没去见过那几人?”
老郡守见此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最近你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就先别去了,爹再叫几个功夫好的保护你,你就给我老实呆在家里知道吗?”
陈乐康有些不情愿,“爹,有那么严重吗?”
老郡守脸一沉,“县令都被杀了,你说严不严重?你以前跟这些人干的那些污糟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吗?
这次还不知道对方是冲着什么事儿来的,万一其中有你的份,你认为对方会放过你?最近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那里不许去听见没有?”
陈乐康被骂的缩了下脖子,不过到底心中很怕害怕,就答应道:“我知道了爹!”
午后,郡守府的角门。
一个打扮的花俏的婆子,此刻看着几个兵卒不满道:“你们怎么来了,不知道老郡守下了严令,不准你们再见少爷吗?”
兵卒赔着笑脸道,“花姑姑你别生气,看看我们带了什么过来?”
说着几人让开,露出身后的萧兔。
花姑姑不满的脸瞬间变了个样,惊艳的走上去打量起她,“哎呦喂,你们这是哪里弄来的大美人儿,这可真是长的跟仙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