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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勋利落的躲开了假余笙的动作。

陆勋躲开的动作很干脆,甚至都不愿意碰到假余笙,嫌弃的意味很明显,假余笙的动作僵在了原地,看着陆勋对她避如蛇蝎,冷哼一声:“陆勋你这是给她守节呢?可是我们明明就是一个人啊,除了性格不一样,没区别的。”

陆勋着实被假余笙的话恶心到了,可是面对余笙的脸,陆勋真的说不出来什么重话,冷着脸说了四个字:“不可理喻。”

晚上并没有留在家里而是回了部队。

次日一早陆勋便带着早饭出现在了病房。

陆勋来的时候,陈让正在给杨攀擦脸。

“陈让,我来吧,你先吃饭。”

陆勋把手里的早饭放到了一边,从陈让的手里接过毛巾,重新放在脸盆的温水里洗了洗。

陈让找了个地方坐下,从饭盒里拿了个包子吃了起来:“早上医生来看过了,攀子没啥大事儿了,晚点就该醒了。”

陆勋点了点头:“今天给你批假了,一会早点回去歇着。”

“不用,那边人还没抓着呢。”

“派人去追了,不用惦记,主要是钓后面的大鱼。”

听着陆勋这么说,陈让才听话,不过也没着急走,既然休息了,他就留下来多照顾一会杨攀。

陆勋给杨攀擦完脸,出去接热水的功夫,病房里又来了一个病号。

韩如梅拎着吊瓶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陈让包子吃了一半,看向门口的韩如梅,韩如梅唇色还有些发白,手上脸上的擦伤刚结痂,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

对于韩如梅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陈让一跳,尤其是韩如梅那虚弱的样子,让陈让感觉下一秒韩如梅就要晕倒了。

而陈让惊讶紧张的眼神,倒是搞得韩如梅多了几分不自在,苍白的脸上做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就是来看看杨攀同志。”

陈让放下手里的包子,连忙站起身,接过韩如梅手里的吊瓶:“韩如梅同志是吧,你好我是攀子的战友陈让。”

“你好。”

韩如梅打了一声招呼。

陈让赶紧把凳子挪了出来,让韩如梅坐下,他真怕韩如梅这样晕倒在这:“韩同志,攀子没事,不急在一会,你自己这……过来能行吗?”

韩如梅虚弱的笑笑:“我没啥大事,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杨攀同志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来看看我实在不放心。”

确实像韩如梅说的,她就是看着虚弱实际上已经好很多了,说话虽然声音弱了些,可总体还是没问题的。

陈让看着韩如梅也觉得是个热心肠,知恩图报的姑娘,然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杨攀,总觉得这俩人后面能有点啥。

刚好陆勋也回来了,看着病房里多出来的人,再加上陈让一直在旁边挤眉弄眼,虽然不想搭理陈让,但是陆勋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明白了陈让的意思。

陈让觉得这姑娘和攀子有戏,陆勋有些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琢磨这些。

也不怪陈让脑补,他们三个里,陈让结婚最早,眼看着陆勋也结婚了,可是杨攀还没着落,平时来信更是对对象只字不提,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陈让看着着急啊,这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小姑娘自己还没养好就来看杨攀,陈让能不脑补吗。

韩如梅收回看着攀子的视线,转头对上了陆勋的目光,点头示意了一下。

陆勋放下水壶,给韩如梅倒了杯热水:“韩如梅同志,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陈让只顾着研究有的没的,没注意到病号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听见陆勋这么问,也反应过来,看着韩如梅等着她的答案。

韩如梅被俩人看的有些心虚,不过随即觉着虽然和爸妈说的一会一起来,但是她提前来了,也不算是偷摸的,这样想着,韩如梅就说了一句:“那个一会我爸妈过来,我就是不放心提前来看看。”

韩如梅说完,陈让又给陆勋使了一个眼神儿‘看吧,我就说这姑娘对攀子有意思’

陆勋没理会陈让的眼色,他就是怕韩如梅的家人找不到人着急,况且韩如梅自己还没好利索,这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听韩如梅说她父母一会过来,陆勋也就没在说话。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韩如梅的爸妈拎着水果,罐头什么的就过来了。

病房一下子人多了起来,病房里除了杨攀一个病人躺在病床上,剩下他们五个人在这,也显得拥挤了不少。

韩父和陆勋,陈让说这话,韩母则是板着脸训了韩如梅两句:“都说好了一起来,到底不听话先过来了,你爸我俩回病房没看见你,我俩吓了一跳,你这个小妮子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

韩如梅朝着韩母讨好的笑笑:“妈,我这不是担心我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早就没命了……”

听着韩如梅有事那一套话,韩母连连打住:“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不腻我都听腻了,这不是来看了,我和你爸刚才还商量,不行给你俩管换一间病房,照顾起来也方便,省的这两位同志跑来跑去。”

听见韩母这么说,韩如梅顾不上别的给了韩母一个大大的拥抱:“妈,你真是太好了,可不能让英雄寒心,你和我爸可真是好榜样。”

韩如梅是真的打心底里感谢杨攀,要不是杨攀站出来,当时候的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俩人换到一个病房方便照顾,她觉得再好不过了。

原本陆勋是不同意的,这样麻烦人家不好,但是陈让直接拦住了陆勋,陆勋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杨攀是晚上才醒过来的,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上午又反复烧了一回,直到晚上人才算是彻底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洁白的天花板,和亮着的灯泡,在接着就是一张圆圆的小脸,上面还带着擦伤,不过那双大眼睛此时确是弯着的。

冷不丁的看着一张女孩子的脸,杨攀还没反应过来,愣神了几秒。

韩如梅看着杨攀醒了,高兴的说了一句:“杨攀同志你醒了?”

韩如梅爸妈也听见了闺女的话,都围了上来,一下子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杨攀。

杨攀眨了眨眼,张了张嘴没发出声。

见状韩如梅说:“水,水,她肯定是要水。”

韩母拿来了水,给杨攀润了一下,杨攀这才正常说话:“谢谢。”

韩如梅见着杨攀醒了是真心高兴:“谢啥,要感谢,也是我们家感谢你。”

眼下杨攀也理清了什么情况,眼前的中年男女应该是韩如梅的父母。

韩如梅心很细,接着和杨攀说:“医生说你晚上能醒,你战友怕你饿,去打饭了,我说让我妈一起做了,他偏不听,可真是犟死了”

杨攀心里猜测韩如梅口中的战友不是应该是陆勋,他很赞同陆勋的做法,于是点了点头:“确实不用麻烦你们。”

韩母听了这话,赶忙说:“啥麻不麻烦的,顺手的事,你救了我们家小梅,这都是应当的。”

“婶子,别这么说,换谁都会救的,哪里需要感谢。”

“你不需要是你的事,但是我就是想谢谢你。”

韩如梅反驳了一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轻轻拍了拍身下的床:“看见没,咱俩现在一个病房,有事你就吱声。”

韩如梅被劫匪抓住的时候,真没看出来她的性子这么开朗,一下子到是弄的杨攀怪不好意思的。

好在陆勋及时的回来了。

看着陆勋杨攀眼睛一亮:“陆哥。”

陆勋见着杨攀行了眼里也是闪过笑意:“醒了?感觉怎么样?”

攀子动了动手:“好着呢。”

陆勋把饭放到小桌上,把小米粥递给杨攀:“攀子,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一听这话,攀子不乐意了:“陆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对了你……”

后半句话杨攀知道屋里有人,没说出来。

要不说韩如梅这姑娘心细,知道俩人有话要说,叫了一声:“爸妈,我想出去溜达溜达,你俩和我一块去呗。”

接着韩如梅就拉着韩父韩母出去遛弯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给杨攀使了一个眼神,又弄的杨攀面红耳赤,哭笑不得。

轻咳了一下,这才正色道:“陆哥,她,她消失了。”

虽然杨攀还是觉得自己做梦了,但是事实还是发生了,再觉得不可思议,杨攀还是告诉了陆勋事情的经过。

听见杨攀的话,陆勋一脸的沉重:“她有没有说什么?”

又回忆起当时场景的杨攀,出了一身冷汗,听着陆勋的话,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张纸条:“有有有,她留了一张字条给你。”

说着杨攀用旁边的衣服里翻找起来。

动作太大不小牵动了伤口,可是杨攀眉头都没皱一下。

终于在衣服的里兜找到了字条,好在他放的比较靠里,字条没有被雨水浸湿,只是有些受潮。

陆勋接过来,杨攀都能感觉到陆勋的紧张。

可是他明白,这件事很多奇怪之处,可既然陆勋不愿多说,他也就不问,都是过命的兄弟,他相信陆勋不会乱来。

这件事不宜过多人知道,杨攀这是迫不得已,所以陆勋没有直接看里面的内容,郑重的收好了字条。

等从医院离开,回到了部队,陆勋这才看里面的内容。

越看越是心惊,上面写着,如果不尽快赶走假余笙,余笙真的就消失了。

按着字体写的陆勋往回推了一下时间,也就是只剩下了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没办法让余笙回来,余笙就真的消失了。

这样的认识让陆勋前所有未有的慌乱,而办法就是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不仅仅是一张全家福,也是假余笙到来的契机。

原来余笙父母牺牲后,年幼的余笙成天拿着这张片,真应了当时余笙说的,想爸爸妈妈了就看看照片。

年幼的余笙不知道死亡是什么,牺牲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的爸爸妈妈回不来了。

每天有很多叔叔阿姨来看她,白天的余笙不哭不闹,晚上的时候小小的身影拿着这张照片抽泣个不停。

没过几天,余笙就大病了一场,老领导发现余笙病了的时候,余笙烧的小脸通红的躺在床上,手里就握着这张照片。

也就是这个时候假余笙占据了余笙的身体,这张照片成了为假余笙致命的存在。

因为原本她要代替的那个人不是余笙,是假余笙自作主张,所以照片就是弱点。

而赶走假余笙只需要一个办法,烧掉那张照片,但是一定要由和余笙有羁绊的人,因为一旦是别人或者假余笙自己烧掉,后果都不堪设想,假余笙会消失,但是真正的余笙也回不来了。

现如今心心念念惦记余笙的唯有陆勋一人,所以毁掉照片的一定是陆勋才可以。

这也是为什么假余笙想让陆勋喜欢她,只要陆勋喜欢她就不会再惦记那个余笙了,她就彻底回不来了。

陆勋看完老人留下的字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切比最开始知道余笙换了芯子还要令人震惊。

虽然震惊,但是陆勋也知道没有时间在浪费了。

他不知道一旦毁掉照片后假余笙会是什么后果,但是强占别人的身体将近二十几年,是该物归原主了。

而那张照片,陆勋是不陌生的,在梦里他清楚的看过那张照片,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在不惊动假余笙的情况下,找到那张照片。

一旦假余笙察觉,陆勋怕会把人逼急了,假余笙鱼死网破。

第二天趁着假余笙去医院补办休假养伤手续的时候,陆勋回了家里,不知道假余笙把照片放在了哪里,那就只能从最有可能的地方开始找。

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陆勋全都找遍了,丝毫没有照片的踪迹。

家里没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假余笙也不会放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办公室,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照片在假余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