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假期结束,余笙也回到了医院上班。
距离陆勋离开已经两天了。
好像恢复了正常又好像没恢复。
余笙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在书中无意间掉出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不大,应该也就两三寸,是横向的,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
一对年轻的男女穿着军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女人梳着麻花辫,穿着军装,温婉大方,笑容亲和。
男人长相俊朗,坚毅中带着丝丝温柔,而中间的小姑娘看起来还不到十岁,扎着羊角辫子,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小女孩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相精致的像一个洋娃娃。
照片里的一家三口不是别人,正是小时候的余笙和她的父母。
看着这张片余笙不知道为什么,鼻尖泛着酸。
心里又酸又涨,啪嗒一声,一滴泪水滴在了照片上。
余笙抬手摸了摸脸,是她流下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照片上的人是原主的父母,她并不认识,可是为什么看着这张照片,她会这么难过。
这张照片原本夹在一个日记本中。
那个日记本看起来很旧,有些年头了,原主好像也一直没动过,她今天是不小找到的。
擦了擦照片上的眼泪,余笙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夹回了日记本里面。
虽然照片放了回去,可是余笙却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心里闷的难受。
这种情绪始终无法平复,余笙再一次把照片拿了出来。
看着照片上面幸福的一家三口,余笙陷入了回忆。
回忆着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突然她发现她对于小时候的事情根本没什么印象,就连父母的脸都很模糊,只记得在她还没长大的时候,父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轻轻抚摸照片上的人,余笙越看越觉得照片中的小女孩继承了就是自己。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定是魔怔了,她和原主原本长的就像,小时候也一样似乎并不奇怪。
况且她一个妥妥的现代打工人,怎么会和这个年代的人扯上关系。
可是她又疑惑,如果真的没关系,为什么偏偏是她来了这里,做了余笙?
余笙理不清头绪,越想越乱,可能是想的事情太多,虽然心事重重,余笙还是睡了过去。
熟睡中的余笙再一次做起了梦。
她梦见的不是原主。
可能是睡觉之前回忆了太久她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就能见了自己小的时候。
她看着婴孩时期的自己,是在一老式的居民楼里。
她躺在木制的摇篮里,她妈妈坐在旁边,轻轻的摇晃摇篮,嘴里哼着儿歌:“星星睡了,月亮睡了,天上的白云不动了……”
妈妈的声音像是夏天的微风,暖暖的抚在心间,说不出的温柔。
后来她会跑会跳了,可是余笙能见到爸爸妈妈的时间很少。
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里的孩子都是这样,不过有些还好,能见到妈妈,可是她的妈妈也很忙。
她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
所以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听见爸爸妈妈回来了。
她会开心的跑出去,扑进爸爸的怀里,爸爸会接住她把她举的高高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这个时候妈妈会在旁边,眼里都是笑意:“慢点,别摔着小宝。”
爸爸的声音像是大提琴一样好听,这个时候会说:“放心吧,肯定不能让宝贝女儿掉下去。”
每当这个时候小余笙都会高兴的大声告诉爸爸:“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我飞起来啦。”
……
等她能上小学的时候,某一天回来看见的却是受了伤的爸爸和妈妈。
爸爸的腿骨折了,妈妈也有很多划伤。
小余笙眼睛里一下子蓄满泪水,飞快的跑到了爸爸的床前:“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用干燥的大手揉了揉脑袋,笑着说没事。
她又看看妈妈,妈妈脸上伤痕已经结痂了,她小心翼翼的在妈妈脸上吹了吹:“妈妈,痛不痛?”
妈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有小宝吹吹,妈妈就不疼啦。”
后来她缠着爸爸妈妈问他们为什么会受伤。
他们说是因为救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小余笙明白的点点头,原来爸爸妈妈是救人了。
……
这个梦很长很长,从婴儿时期到上小学,余笙梦见了很多画面。
后来突然爸爸妈妈消失了,余笙大声的哭喊,可是爸爸妈妈就是回不来了。
后来她发起了高烧,等好起来的时候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甚至连爸爸妈妈的脸都忘记了。
无论她怎么回忆,爸爸妈妈的脸上上就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始终是模糊的。
……
太阳渐渐升起。
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余笙察觉到手里还有东西,看了一眼,是昨天那张照片,昨天想着想着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都不知道。
昨晚没有睡的很好,身上有些酸涩,余笙把照片放在了枕头下,用手揉了揉肩膀,活动了一下。
回忆着昨晚的梦,不过很遗憾,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隐隐记得大概是和小时候有关的事情。
—
刘翠芳和陆湾是过完了正月十五之后回来的。
她们回来这天,天空有些阴沉,下着小雪,不过倒不算太冷。
余笙正好休息,就去车站接人了。
刘翠芳和陆湾的气色很好,看来这些日子在老家很开心。
陆湾围着余笙转了一圈:“嫂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刘翠芳也看出来余笙瘦了,原本不大的脸,瘦了之后更加的小巧了。
“笙笙啊,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也不等余笙回答,陆湾又问了一句:“我大哥呢?今天他应该也休息吧,是不是我大哥欺负你了,嫂子回去我帮你报仇。”
余笙这才插上话:“我挺好的,陆勋初六那天就出任务了,现在还没回来。”
闻言,陆湾脱口而出:“嫂子不会担心大哥食不下咽所以才瘦的吧。”
余笙:……
刘翠芳戳了一下陆湾的额头:“去,没大没小的。”
不过余笙也没反驳,特确实也很担心陆勋,虽然着急,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紧接着刘翠芳说了一句:“这才十来天,从前我听知衍说最长的几个月也是有的,没事,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