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九媚自知和妹妹相处的时间不会太多,所以格外珍惜现在能相处的时间,腻歪起来,真的要腻死人了,屠十魅批奏折,屠十魅依偎在一旁。
“等下可以让小景月和小雪染过来陪人家玩吗?虽然和十魅在意起很开心,可是十魅总是忙个不停,都没时间陪人家,人家还是会有点小小的无聊的……”屠九媚在屠十魅身侧碎碎念个不停。
“可以,我等下就让人把她们叫过来陪你玩。”屠十魅一心二用毫无难度,她家的姐姐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粘人,屠十魅十分乐意宠着她。
“十魅最好了。”屠九媚抱住十魅,亲了一下十魅的脸颊,十魅简直都快成菩萨了,有求必应。
屠十魅笑着摇了一下头,她在想九媚大概活到老,都还是这幅德行,李持月愿意这般宠着她,倒是这样也好,不是谁都有这个命,有人保护才不会想成熟。有时候屠十魅在想,李持月之所以喜欢九媚,有时候大概是寂寞了,所以就当养宠物一般养着,反着这只宠物可以有多重用途,可以床上消遣,床下逗乐。
李凌月姐妹众多,何曾感受过这般腻歪过,皇家的兄弟姐妹之间,若有真情便已十分难得了,这般腻歪,真是前所未见。许是双生子,本就比一般姐妹更亲近一些,这般腻歪大概也算正常,可是见屠十魅宠屠九媚那般,李凌月想起当日自己得疫病之时,屠十魅也对自己这般百般依顺,原以为她只对自己这样过,不想,她待姐姐更甚自己,一时之间,李凌月竟有些不是滋味了,不想再看到她们姐妹之间的那个亲热劲,便埋头整理书册。
屠十魅偷偷瞄了一眼在一旁整理书册的李凌月,她自九媚来殿中之后,就好似隐形了一般,独自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对外界事物不闻不问,看起来真的是冷傲得不好接近的。
“妹妹又偷看公主了,今天都不知道偷看了第几回了。”屠九媚对妹妹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于是调侃的凑到十魅耳际窃窃私语道,殊不知,李凌月是个习武之人,她窃窃私语的声音全都传到李凌月耳中。
李凌月本能的抬头看向屠十魅,屠十魅还没来及收回视线,被抓了个正着,霍地脸微红了起来,又觉得有些尴尬,然后赶紧低头。
“妹妹竟然害羞了,果然是喜欢上公主了……”屠九媚完全没有顾虑到她妹妹此刻薄薄的脸皮,让屠十魅这下羞怒的掐了九媚的大腿。
“撕,痛,你干嘛掐人家拉……”九媚痛得惊呼出声,妹妹还是开不起玩笑。
“屠九媚,你给我闭嘴!”屠十魅恼羞成怒的低声警告道,更多是对自己脸上莫名有燥热感觉的羞怒,她什么风浪没见过,竟然会脸红,怎么可能的事情!
李凌月从未见过屠十魅脸红过,更何曾见过屠十魅这般娇羞的样子,至少比那一夜自然多了,莫名的李凌月的心情变好了一些,不过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然后继续低头,整理御书房的书册。
屠十魅见李凌月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有些失落,不过也是意料之中,李凌月哪天突然变了态度,那才奇怪。
屠九媚见三公主跟木头一样,没啥反应,心里暗想,这个公主怎么比夫人还会藏心思呢,她才不信三公主不喜欢她家十魅,在屠九媚心中,她家十魅,又美又聪明,没有人会不喜欢的,所以她坚信三公主也是喜欢十魅的,只是装作不再而已,夫人还常常装作不在意自己呢!
永阳和李雪染来的之后,九媚就陪着两个小姑娘在大殿玩了起来,玩得不亦乐乎,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大人,九媚觉得姑娘家就是可爱,特别是小景月,长得太像她家十魅小时候,稀罕得紧。
屠十魅看着九媚没大没小的陪永阳踢毽子,不禁莞尔。
“你不怕她们吵到你吗?”那两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发出不小的动静,十魅竟然任凭她们在大殿喧哗,吵闹不说。在政务殿嬉戏被大臣们看到不好,所以李凌月还是觉得有必要让她们换别处玩耍。
“偶尔为之,无妨,不会吵到我,这个鬼天气也不会有大臣入宫。”今年天气太不寻常了,这大雪都连下了好几场,各地上了折子均有发现百姓冻死,人数还不断上升,她已经下令让各官府乡绅富商向穷苦百姓捐赠棉袄,不过还是有些杯水车薪,有所不及。
“瑞雪兆丰年,今年天降大雪,明年定是有好丰收,倒也算好事。”李凌月宽慰道。
“但愿如此。”常理是如此,屠十魅就怕这气候不按常理,总有些年份,气候极端成灾,不可不防。
“郡主,又开始下雪了,天寒刺骨,快回去吧。”安儿劝道,虽然郡主身着毛坯大衣,甚是保暖,可是郡主身子骨太弱了,还是经不起风寒,不宜在外久留。
“在等一下吧。”李持月看着碑铭,心里头一股悲戚之感还是油然而生,她肃亲一派,当年人丁兴旺,尽埋于此,李持月微微叹息,当日父皇若能听自己一劝,远离京都,她肃亲一派还是人丁兴旺。
“我那个幼弟如何了?”李持月问安儿,当年她答应父皇保住幼弟,当初她花尽心思才把这个幼弟从刑场掉包了,算算年纪,也到少年了。
“世子好像作为门客,投到蜀王门下。”安儿如实回答。
李持月微微微皱眉,看来到头来,还是百忙了一场。
“世子想为王爷复仇。”安儿总觉得那世子是郡主的祸端。
“随他去吧。”李持月叹息的说到。
“我怕牵连郡主。”安儿忧心的说到,世子被掉包的事情若是被挖出来,肯定会牵连郡主的。
李持月不语,到时候便看屠十魅对屠九媚的姐妹之情有多深厚了。
“郡主,不然我们弃掉世子……”安儿提议道。
李持月摇头,那是她亲弟弟,她可以看着他去死,她不能亲手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