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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到了楚州之后,青阳侯府的暗卫和御史台下设监察院埋在楚州的暗眼就全都动了,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将南梁埋在楚州的钉子全都拔了,连审讯都没审一次,宗越下达的命令是就地处决,杀无赦。

处理完楚州的钉子,宗越的这条命令就一路往南边传了过去,命令传到哪儿,监察院的暗眼就杀到哪儿,同时传开的还有南梁合延公主被擒、川山王将死的消息。

“该死的!合延公主怎么会来大楚?!”楚州以北百里之外的一座小村子里,打扮成村民模样的南梁河海王世子气得砸坏了一张桌子。

河海王世子的幕僚东澜温声劝抚道:“世子息怒,大抵是川山王被擒的消息传到了公主耳朵里。川山王的身边跟着几个心腹暗卫,见川山王被俘且还中了毒,自然会回南梁求助,而公主痴情,听说心上人被俘,当然会担心忧虑。”

此次向凌河投毒的计划就是东澜提出来的,那毒也是东澜拿给河海王世子的。

“她痴情?”河海王世子嘲讽一笑,“她痴情有什么用?追也追过了,毒誓也发了,姬元却仍是瞧都不瞧她一眼,整个南梁都在看她的笑话!再说姬元,他不过就是来了一趟大楚,就被大楚的女人勾了魂儿,说什么失手被擒,本世子看他就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连南梁大业都不顾了!姬元他就是个叛徒!”

闻言,东澜的眼神微微一动。

依照他原本的计划,在凌河投下的毒会在楚州百姓的身体里潜伏月余,然后毒发,这毒毒发后的症状与瘟疫相似,地方官员为了各自的政绩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将疫情上报朝廷,如此一拖延,楚州必然大乱。

届时不仅能牵制大楚朝廷的力量,还能影响到凌河沿岸的农耕和大楚南北的通商,南梁若在那时发兵北上,不说能灭掉大楚,至少也能攻占大楚的半壁江山。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计划竟就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那个女人不仅发现了提前毒发的百姓,还能直接将手中的情报传递给大楚的皇帝和青阳侯,这样一来,他们的布局就全废了,再加上川山王被擒、合延公主自投罗网,他们现在真正是由主动变被动,此事怕是不好善了啊。

东澜不着痕迹地看了河海王世子一眼。

看样子,他该离开河海王府了……不,离开南梁更好。

“那世子现在打算怎么办?用解药去换公主吗?”

“换什么换?”河海王世子冷哼一声,“大楚的青阳侯既然已经到了楚州,他们就不会对合延公主怎么样,至于姬元……呵,他死了最好!”

“可是世子,川山王染上的毕竟不是真的瘟疫,而救治川山王的解药就在咱们手里,若川山王死了,合延公主必不会善罢甘休,”东澜不急不缓地说道,“左右这一局已经败在了合延公主身上,咱们何不卖合延公主一个人情?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公主还能帮您求求情,陛下终归是不忍心责难合延公主,可总有人要为这败局负责人,您说是吗?”

听到这话,河海王微微眯起双眼,瞟了东澜一眼。

的确,这次的计划虽然是因为合延公主擅作主张而彻底败了,但陛下不会责罚合延公主,只会将罪责都推到他的头上……或者是东澜。

思索一阵,河海王世子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么就由你亲自将解药给合延公主送去吧,本世子信不过别人。”

东澜展颜一笑,冲河海王作了个揖:“喏。”

是信不过别人,还是想让他去做替罪羊?让他亲自去送解药,是想给他安个叛国的罪名吗?

拿上解药,东澜就离开了村子,却又在半夜杀了个回马枪,偷偷潜回他们住的院子,果然就听见了河海王世子跟下属的对话,说让东澜带走的那颗解药是假的。

东澜冷冷一笑,摸去河海王世子的房间,搜走了真正的解药,然后策马狂奔直奔楚州城。

两日后,东澜抵达楚州城。

“侯爷!城外有一人,自称是来献药的!”

宗越的眸光微凝,起身就往楚州城的南城门去,登上高高的城墙,俯视下方的东澜。

“来者何人?”

东澜仰头望向城墙上方,然后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鄙人乃是南梁河海王世子府中幕僚,特来向青阳侯献药!”

“河海王世子的幕僚,来给本侯献药?”宗越冷眼看着东澜。

东澜淡定自若地说道:“回侯爷的话,鄙人虽是河海王的幕僚,但从来都不赞同河海王用此计搅乱大楚,如今见楚州城中每日都有数以百计的百姓无辜丧命,鄙人心中煎熬,故冒死前来献药,希望能救楚州百姓于水火之中!”

宗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是南梁河海王的幕僚,却想救大楚的百姓?为此不惜背主叛国?”

东澜自嘲一笑,道:“鄙人虽然心有抱负,却不愿滥杀无辜,以苍生换功名,许是鄙人妇人之仁了吧,但鄙人不悔。”

宗越静默片刻,然后转身下了城墙:“入城详谈!”

玄戈军这才拉开城门,放东澜入城。

东澜的眉眼微动,有些忐忑地踏进了楚州城。

这青阳侯喜怒不形于色,他不确定青阳侯是信了他还是没有。

穿过城门,东澜却从玄戈军的口中得知青阳侯已经回了在城中的落脚之处,东澜有些错愕,却也只能跟着领路的玄戈军前往韩府,盯着韩府的牌匾看了好一阵,东澜才迷迷糊糊地进去。

这韩府是大楚富商韩家某位子嗣的府宅吧?青阳侯来楚州城公办,不住官邸,怎么反倒住进民宅里去了?

然后满心疑惑的东澜就见到了宗越和戴着面具的虞清尘。

东澜的视线在宗越和虞清尘二人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毕恭毕敬地向着宗越作了个揖:“鄙人东澜,拜见青阳侯,素闻青阳侯神勇威武,今日一见,侯爷果真气度不凡。”

虞清尘挑眉:“侯爷,您这是放进来一个骗子?”

才一见面就拍青阳侯的马屁,这人该不会是来巴结青阳侯沽名钓誉的吧?

宗越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