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陵继续说道:“成亲一年半之后,虞相就在肃国公府的帮衬下重返京城,之后又过了两年才派人到西北去将段蕊母女接回京城,但段蕊到了京城之后就闭门不出,除了相府的人,京城里没有人见过段蕊,属下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
没想到在世人眼中正直、公正、坦荡的虞相竟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在娶段蕊为平妻这件事情上,虞相的做法简直令人作呕!
“平妻?”宗越的凤眸微眯,修长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叩击,“传信给肃国公府,把你查到的消息给他们送去。”
宗越在兵法上的启蒙师父是他的父亲,但在实战上毫无保留地言传身教的人却是肃国公的长子、骠骑大将军段朝,当年在西北征战的时候肃国公府对他也颇为照顾,对宗越来说,肃国公府也是一门亲戚。
“喏!”陌陵郑重地应下。
可以预见肃国公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何等的震怒,虞相要倒霉了。
虞清漪跟段氏暗卫一起忙活了一整夜,天光大亮时才带着两名段氏暗卫回到相府,还是堂堂正正走正门进去的,这下整个相府都知道虞清漪彻夜未归,而且还是带着男人回来的。
晨起时才听说虞清漪失了清白,现在又看到虞清漪带男人回府,相府下人的表情各色各样,精彩纷呈。
虞清漪都看到了,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坦然又淡定地回了漪莲雅居。
“呀!小姐您怎么才回来?您怎么还带了男人回来?!”
从漪莲雅居里跑出来,翠兰说话的声音比平常高了两分,清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漪莲雅居,让所有的下人都听了个清楚。
嘴角一勾,虞清漪甩手就给了翠兰一巴掌:“贱婢,给我跪下!”
脸上一疼,翠兰一懵。
这个野种昨天就踹了她一脚,今天又给了她一巴掌??为什么?凭什么?!
“小姐恕罪,只是奴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小姐明示。”翠兰捂着脸,泪眼婆娑地看着虞清漪,那委委屈屈又畏畏缩缩的模样显然是在控诉虞清漪莫名其妙的暴力。
虞清漪的嘴角轻扬,笑得妖娆妩媚:“本姑娘让你跪,你跪是不跪?”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相府的二小姐,现在她想让一个女婢跪下,这个女婢竟然还敢站着跟她要理由?呵!
翠兰愣了愣:“小、小姐?”
这个野种什么意思?
“嗯?”眉梢微挑,虞清漪的笑容不变,却莫名让人觉出几分冰冷。
翠兰的心肝一颤,犹犹豫豫、慢慢吞吞地跪了下去,却仍是拿疑惑的视线瞄着虞清漪,希望虞清漪能给她一个解释。
“乖巧。”称赞翠兰一句,虞清漪就越过翠兰,进屋补眠去了。
解释?这辈子都不可能解释!
跟在虞清漪身后的两名段氏暗卫对视一眼,笑得一脸风流的扶俞竟就跟在虞清漪的身后进了屋,留下冷冰冰的韩尽在门口守着。
翠兰傻眼,立刻站了起来:“诶?那位公子,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