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张发奎,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初在洪水村的那件诡异事件:
我和胡耀开着面包车打算出村,结果,本应该在我们后边的张发奎,却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了我俩前方。
这还不算,就在我俩面前,张发奎纵身跳进河中。
我跟胡耀赶紧跳进河里去救人,差点就把我自己的小命儿搭上。
当天晚上,我又遇见了柳国忠出殡,发现了那棵吃人的怪树。
只不过,后来无论是付振宇还是胡耀,都说那是我的一场梦而已。
而且,我记得很清楚,我醒来的时候,的确是在洪水村的。
按照胡耀的说法,我是呛了水,在水里抱着一具女尸才被人发现的。
当时还有警察在场呢。
现在提起张发奎,这件事不由得再次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难不成,张发奎是鬼?
可如果说他是鬼的话,付振宇和胡耀怎么会没有发现?
换句话说,张发奎是鬼的话,付振宇和胡耀一定是隐瞒了我什么。
可我记得那次的洪水村之行,胡耀和张发奎明显是第一次见面。
张发奎对胡耀还有着莫大的敌意,如果说他们是一伙儿的。
那这戏演的,未免也太过真实了吧?
一根烟抽完,付振宇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身走进了我家。
甩掉烟头,我也赶紧跟了进去。
这时候,胡耀和安然,以及秦素雨、月离全都起床了。
几个人正聚在餐桌前,一边吃着油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云哥哥,你做什么去了?”
见到我进来,秦素雨连忙站起身,并拉过一把椅子,放在了自己位置边上。
“没事,出去锻炼了。”
跟秦素雨打了个马虎眼,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拿起一根油条,食不知味的开始往嘴里塞。
一边的胡耀和安然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想法:
绝对不能把秦素雨搅合进这件事。
一时间,客厅彻底安静下来,除了秦素雨会时不时的跟我打趣上两句之外。
就是剩下月离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
我不知道这小丫头的脑袋里此时想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这一连串的事情,把我搞得多少有些焦头烂额了。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琢磨其他的事情了。
风卷残云般的吃完早点,趁着秦素雨和月离收拾餐桌。
我们四个臭皮匠借口抽烟,直接出门去了楼道。
“小业子,咋样,问清楚了没?”
四个大老爷们挤在楼道里,胡耀一边掏烟一边问我。
“问清楚了。”
我没有隐瞒,把何老太的话,原封不动的叙述了一遍。
付振宇和胡耀是一伙儿的,我完全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张发奎?会不会是单纯长得像啊?”
听完我的叙述,胡耀的眼珠子也不由得瞪得老大,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不会,不可能会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付振宇摇了摇头,吸了口烟道:
“我记得张发奎在夜来香干了没多久,那么,他出现在这栋楼里的时间,无外乎两个。”
说到这,付振宇缓缓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其一,他是在去夜来香之前,曾经住在这里。”
“也就可以说,他去夜来香的时候,其实已经死了。”
“其二,他在夜来香离职后,又来到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因为与邻居发生了冲突,自杀在了自家房间。”
“那也不对啊。”
不等我开口,胡耀直接打断了付振宇的分析:
“你这两点无论怎么说,也解释不通啊。”
“你想想,我和小业子去洪水村的时候,那可是前不久的事情吧?”
“也就是说,不管张发奎在夜来香的时候是人还是鬼,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真真切切的死在这里了。”
“这么说来,我和小业子在洪水村见到的那个张发奎又是谁?”
“这个……”
胡耀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果然,一听胡耀这话,付振宇也词穷了。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去趟你们说的那个洪水村呢。”
见到场面有些尴尬,一旁迟迟未曾开口的安然突然开口道。
“可小业子不是要去旅游么?去洪水村时间上不允许啊。”
说到这,胡耀还忍不住白了我一眼。
“我是真的有些看不透你小子了。”
“说你怕死吧,你小子现在还有心情去旅游。”
“可要说你不怕死吧,但凡遇到事儿,你小子比娘们还怂。”
“我先把票退了吧,实在不行,解决了这件事,我自己租辆车去。”
我懒得答理胡耀,默默地摸出手机,将车票退掉。
接下来,我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下秦素雨,告诉她暂缓去清岛一事后。
四个人直接挤上了胡耀的面包车,直奔洪水村。
一路上,胡耀将面包车开得飞快,也就1个半小时,便已经可以隐约看见洪水村的轮廓了。
只不过,面包车刚刚驶下高速,我们几个便不由得有些傻眼了:
放眼放去,马路上,街道两旁的商店里已经满是洪水了。
甚至,远处还有三三两两的几艘小船,正漂浮在大街上。
船上几个男人还不停地用钩子勾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物资。
“我草,洪水村又淹了?”
望着眼前这罕见的一幕,胡耀咽了口唾沫,又一脸担忧的望了望自己的面包车。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即便是这辆五菱神车,一旦冲进洪水里,也绝对得撂挑子。
“没办法了。”
小声念叨了句,付振宇打开车门便跳了下去,还朝着距离我们最近的一艘船挥了挥手。
“老哥,500块,麻烦送我们进村成吗?”
“不行啊,俺们还有事啊。”
隔着老远,船上的男人远远地喊道。
“他娘的,1000!”
一听这话,胡耀立马就乐意了,扯着嗓子又是一句。
“那俺们这就过来!”
果然,一听这话,划船的男人立马改变主意了,划着小船朝着我们这边就过来了。
只不过,随着小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眉头也随之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人看着,怎么这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