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跟付振宇说话,完全就是在浪费生命。
胡耀和秦素雨明显是对立的。
胡耀既然咬定了秦素雨是鬼,那么,他和秦素雨两者之间,一定有一个出了问题。
可现在付振宇却告诉我,说胡耀是人,而秦素雨也不是鬼。
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卡嘎!
不等付振宇回答我,手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接着,我便看到几个白大褂推着病床将秦素雨送了出来。
我和付振宇对视了一眼,俩人连忙迎了上去。
“大夫,她怎么样了?”
秦素雨依旧还在昏迷中,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闭着,呼吸均匀。
但是不难看出,秦素雨脸上的那抹痛苦之色。
“幸亏送来的早,不然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一个白大褂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道:
“人已经没事了,不过暂时还不会醒过来,那个对她动粗的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很明显,秦素雨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彻底消除,估计这白大褂是错把我当成那个打伤秦素雨的人了。
我也懒得解释,先帮忙将秦素雨送到了病房,又去缴费处把药费矫情,这才领着付振宇走了。
付振宇可是跟胡耀一伙儿的,我可不敢把他留在秦素雨身边。
天知道我走了,付振宇会不会做出什么让我懊悔的事情。
我请了个护工,是个40来岁的大妈,让她负责照顾秦素雨,并叮嘱她,一旦秦素雨醒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还有,那就是如果有个胖子来,必须赶走,绝对不能让他接近秦素雨。
大妈长得五大三粗的,见到我已经付了钱,那脑袋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一样。
还望我放心,说不管什么胖子,只要他敢来,绝对给丫的丢出去。
听到大妈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出了医院,我直接拦了辆三蹦子,领着付振宇直奔小柳树村。
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继续耽搁时间,只能让我距离真相越来越远。
所以,齐大娘的事情,我必须要调查清楚。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付振宇,理由也很简单。
我怕他背着我联系胡胖子那个王八蛋,仅此而已。
到了小柳树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了,天色也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直接丢给三蹦子司机一张50大洋,我告诉他,就在这里等着,待会我就能回来,还得麻烦他把我拉回县城。
接过那张50元的大票,骑着三蹦子的男人乐得不住地点头,并让我放心,他指定等着我。
借着月光,我和付振宇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小柳树村。
很快,我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那棵老槐树。
就是我昨天来找齐大娘的时候,那群老头聚在一起下棋的那棵老槐树。
只不过,现在这里早就没人了,只有一头大黄牛被拴在了树干上,正在闷头啃着树旁的青草。
我一心想赶到齐大娘家,只是淡淡的扫了那头大黄牛一眼,就打算进村。
可是,令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
几乎是我和付振宇刚刚走到距离大黄牛不足10米的地方时,那头大黄牛却猛地抬起了头,硕大的牛头更是一脸戒备的盯着我俩看。
“别动!”
对于大黄牛的异象,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反倒是一旁的付振宇一把扯住了我,生生的把我给拽停了。
“怎么了?”
我疑惑地望了望身旁的付振宇,心说这小子该不会想跟我耍手段吧?
说话间,那头大黄牛四蹄儿涌动,已经将牛角对准了我俩。
而且,大黄牛的四个蹄儿还不停地在地上乱蹬着,就好像在蓄力一般。
“这牛有点不对劲。”
付振宇虽然是对我说话,可却根本没有看我,注意力都在那头大黄牛身上。
“牛还能怎么样?”
“看这架势,像是……牛驱鬼!”
“牛驱鬼?”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里就我和付振宇两个人,哪里来的鬼?
付振宇既然敢说出这种话,那就代表着他不是鬼,那么……
一阵寒风袭来,直往我的后脖颈子里灌。
那感觉,就好像暗中有个东西,此时正站在我身后。
对着我的脖子吹气一般。
再加上周围时不时地传出几道夜猫子的叫声,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想要回头。
可不等我转头,一旁的付振宇却猛地拽了下我的胳膊。
“不要转头、不要动、更不要出声,人体三把火,你一转头,肩膀上的灯便会熄灭,也就给了那东西可乘之机!”
“如果真有脏东西跟着咱们,就让这头黄牛对付它!”
大黄牛对付它?
我咋就这么不信呢?
可话说回来,貌似现在的境况,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哞~
几乎是付振宇话音落下的同时,不远处的那头大黄牛仰着脑袋叫唤了一声。
脑袋用力一甩,直接就把鼻子上的鼻环给扯掉了,鲜血在牛鼻子上直接飙了出来。
可那大黄牛却丝毫不为所动,脚下的四蹄儿更是牟足了力气,倒腾的像个小风车一样,冲着我俩直勾勾地撞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这家伙要是撞上,别说我这小身板了,估计就是来辆小轿车也妥妥的得被干翻!
“别动!”
察觉到我的要跑,付振宇却死死的攥着我的胳膊,一动不动。
10米!
8米!
5米!
眼瞅着那头大黄头犹如一辆推土机一般碾压过来,我的那颗心也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我草!”
就在大黄牛距离我俩不到2米的时候,我实在挺不住了。
一把甩开了付振宇的胳膊,一个驴打滚就滚到了一旁。
以此同时,我只听到呼啦一道破风声。
接着,我便看到大黄牛在我刚才所在的位置上“嗖”的一下就冲过去了。
大黄牛并没有停歇,而是由于发了疯一般,冲着村路旁边的一个稻草人就是一通乱顶乱踩。
不一会,那个稻草人便被那头大黄牛给生生顶了个粉碎。
我日,这也太特么危险了,这要是再慢上哪怕1秒钟,我也免不了一个被开膛破肚的结果。
先是剧烈喘息了几口,我这才幽幽地望向了付振宇,冷哼一声道:
“你最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