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京墨转过身去。
身后响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结束了。
“好了。”唐糖把使用过的安睡裤收进空间垃圾桶,钻进被窝。
“没有需要扔的东西吗?”白京墨询问。
“暂时没有。”空间的垃圾桶没满,不能浪费资源。
“嗯。”白京墨拿起盆与毛巾,出去把谢茹叫进来。
自己去把毛巾重新清洗干净晾晒。
清洗后唐糖觉得全身都舒坦了,没有那种不得劲的感觉了。
人生最无聊的是什么?
唐糖觉得莫过于坐月子了。
想吃的吃不了,要玩的玩不了,偏偏越不想干嘛,大脑传输过来的就是让你越来越想干。
她想吃炸鸡了,想喝快乐水!
“唉。”唐糖叹口气。
“怎么叹气了?是不是觉得坐月子很无趣?”谢茹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唐糖烦了。
“嗯。”唐糖点点头。
“坐月子都这样,忍忍就过去。”谢茹摸摸她的头。
唐糖无奈呼出一口气。
她好想玩手机,可是有人,不行,有人就是她的限制。
白京墨拿着洗干净的毛巾进来,放在取暖器上烘。
“妈,你要不要出去转转?”想着谢茹一直在这里会不会感到着急无聊,出去透透气也好。
而且她也不喜欢婆媳相处,自己这么做她大概会比较开心吧?
“嗯,行吧,你就陪着他们仨吧。”谢茹想想还是答应了。
也给他们留出空间,出去外面看看王云那有没有自己需要帮忙的。
“唉。”真是嘴馋的很,好想吃炸鸡。
“很无聊吧?”白京墨走到她旁边。
“嗯,嘴馋,想吃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家里确实没有零嘴,爸妈带来一些补品什么的。
唐糖听到眼睛很亮,突然眼神又黯淡下去。
“你又不会做。”蔫蔫说着。
“不说我怎么知道?”白京墨嘴角勾起。
“想吃炸鸡。”
白京墨懵了,鸡炸了怎么吃?
难道肉不会更柴?
“看吧,你都没有听过,怎么会做呢?”唐糖摊手。
“我可以给你买烧鸡。”白京墨想了想。
“不喜欢那种,听着烟熏味太重。”
“唉,为什么时间就不能嗖一下过去嘞。”唐糖苦恼的想。
“你身体还没好,时间过快了对你也没好处。”白京墨轻笑,可真是够天马行空的。
“把魔方拿过来吧。”唐糖冷哼一声。
虽然不知道魔方是什么,但他接触过的玩具应该只有昨晚那个了,白京墨从柜子里拿出递给她。
唐糖自己打乱,然后在那玩。
“我觉得东西都放在桌子上显的很乱,你做个货架吧,就是那种斗子大的,最下面一层用来放盆,最上面可以放奶瓶碗等等,边上还能搭着毛巾。”唐糖想起他的木工做的不错,那就再搞一个。
“嗯,你说的挺有道理。”白京墨点点头。
而且这也是一个商机,可惜现在禁止投机倒把。
“不过你睡那么短都不困吗?”看着白京墨挺有精神的,这人该不会铁打的吧?
“任务可比这重多了,几天几夜都不能合眼,心疼我了?”白京墨嘴角上扬,玩味的看着她。
“只是你猝死了,孩子们会难过那么一下下吧,但很快就会释然。”唐糖嘴角勾起。
“你就不会吗?”
“我会化悲愤为力量。”唐糖想吃席了,尤其是农村的流水席。
“所以记得告诉我下。”唐糖双眼放光看着他。
白京墨尬住了,论自己的女人盼着吃自己的席怎么办?
“死也不会让你知道。”白京墨冷眼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这女人没有心!
居然盼着他死!
前世的自己是不是被她盼死的?
要不是看她身体需要恢复,看他怎么治她,他要立家法。
“哎,怎么走了?”唐糖无语,再陪我聊会啊。
回应唐糖的是关门声。
“唉,馋虫出来了。”唐糖低头,眼尾扫到老大在笑。
“笑屁啊,睡你的觉。”唐糖无语,小孩子还来看她的笑话。
“啊啊。”老大叫一声。
唐糖查看尿不湿,发现拉屎了。
“真是你爸爸的好大儿。”唐糖嘴角上扬。
“来人啊。”唐糖大喊。
“小白子。”
“干嘛。”白京墨没好气的回她。
还叫自己小白子,真是可恶,自己比她大知不知道?
“你儿拉屎了。”唐糖嘚瑟的回他。
“唉。”他无奈推开门,迈着不想挪动的腿脚。
前有气人的媳妇,后有掺和的儿子。
唐糖把相机拿出来,兴致勃勃的拍照。
“来,123,比个2。”
白京墨不理睬。
“速度的。”
白京墨手指弯曲着抬起来。
“你这样不行啊,以后儿子肯定得拔你管。”唐糖看着白京墨傅衍的配合。
“拔什么管?”白京墨好奇。
“氧气管。”
“他们敢。”白京墨不在意的冷哼。
唐糖撇撇嘴,拔了你还能咋滴?
唐糖多拍了一些,方便老公公到时候带回去给小孩太爷爷看看。
忙活好儿子,他跪在床上,上身逼近她。
“小白子叫的挺开心啊。”双手放在无人处,既不伤她也不伤儿子们。
“你想家暴我是吗?”她淡淡的瞥他。
“不,我们来谈谈家法。”
“你儿子在这。”
“他还小。”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贴近他脸庞。
他邪魅的笑着,刚毅帅气的脸颊,增加了一丝蛊惑。
“我们没关系。”她伸手捂着脸,躲避着。
“除了你知我知谁知?”他说着话顺便脱了鞋子,渐渐逼近。
“而且最先亲我的人是你,你也有印记吧?”
“你!”她愣了。
他竟然知道?
也是,他的系统为他绑定的。
看着她愣神,那可爱模样,他顺便口干舌燥,不自觉吞咽口水,眼疾手快一把拉下她的手,贴上那微微红的红唇,做上一次未曾做完的事。
软、嫩、香瞬间袭击他的感官。
她瞬间回神紧抿唇,推拒他。
浪荡的男人,不喜欢!
说好的保守嘞,明明资料都是这么说的啊。
他拦着她的手,瞬间欺身更进一步。
见他拦着她的手,她手握拳,袭击他的胸脯位置,因距离太近,加之衣服穿的厚,一声钝闷声响起。
他眼睛微眯,毫无兴趣,放开她。
不是多疼,还是有些许疼的,他心里难受,是他的女人,却不愿意接受他,看她样子明显是知道这个印记的来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家祖训不打女人,但你我是军婚,这辈子你无法离不开我。”他才不想背上抛弃媳妇的渣男。
他很有责任心,且这事错不在他,说她有错,又不能是完全有错。
“垃圾!”她嫌弃的用衣服擦着嘴,仿佛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他视线一顿。
脸色冷冷的下床,穿鞋拿着衣服离开,看起来冷漠血腥极了。
她看了有一丝害怕,但眼神却毫不退却,更甚至透露着厌恶。
他想不通为什么她会那么抗拒自己,她一定知道什么。
明明那天她情不自禁的吻自己眼下。
等等,眼下?
她更想亲的是眼睛吧?
呵,可真是个痴情人!
他心里有股怒火,拳头紧攥,感觉自己头顶绿的很!
可他们还是有关系的不是吗?
她成了他的媳妇,自己也对她留的有印记,她应该也有吧?
既然今生成了他女人,他会让她爱上自己!
不管是前世的自己还是他人,自己有一生的时间。
唐糖在回想初遇那人。
虽然也有粗暴的时候,但任何时候都尊重她,询问她,大概这就是不同性格的区别吧?
不管他是刻意为之还是真心,她承认他赢了。
重呼出一口气,摸着手机玩。
大岁岁对于父母之间的矛盾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以及劝说,不对,他说不了话。
还是等矛盾比较大再出声吧,真是为父母操碎了心。
下午白维彦夫妇在选照片,也拍了一点,把谢茹夫妻俩看看啧啧称奇,没看过这么发达的相机。
他不理她,是她的不对,别想逼他低头开口。
但她喝水,上厕所清洗他还是会做。
她也不管他耍脾气,论脾气没人拧的过她。
白京墨拧眉,她为什么不认错?
明明是她错了。
晚上依旧他们一家四口睡在一起,但二人相对无言。
翌日一早白京墨把父母送回去了,他们本想再抱抱孩子的,又担心把孩子弄醒,只好忍痛走了。
白京墨多叮嘱了两遍,让他们不要看照片,回家再看,二人顿时知其中利害。
等白京墨回来后,带回来一只烧鸡。
他觉得他就是有病,路过烧鸡一而再再而三退回来,最后买了。
唐糖起来洗漱,有他一直盯着,她也不好进空间,只好把牙刷与牙膏拿出来。
白京墨就听到一阵嗡嗡响,查看声音来源在她牙刷上。
“看窝奥么。”唐糖奇怪的问他。
“你的牙刷在响。”
“电动牙刷。”她涑完口解释。
“嗯。”白京墨低应。
不就是暗中嘲讽他是落后男吗?
他不气,反正人是他的,等她好了,家法重重的罚!
白京墨给她毛巾拧干,她擦尽脸后,到桌子边打开油纸。
发现是一只烧鸡,还热乎着。
这算不算他无声的低头?
“爱你哟。”唐糖大拇指与食指相交比个心。
“你怎么不害臊。”白京墨瞬间红了脸。
“哦吼。”唐糖揶揄。
“啧啧,我们这只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你没看到有的人遇见好看的就老公老婆的叫。”
“赶紧吃吧。”他嘟囔说着。
唐糖的大胆超出了他的想象,可他又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