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不在?总感觉叶霜躲着自己呢,叶华顿时没有了兴致,总不能让她跟妹婿交流吧?
那家伙也不好聊天啊,叶华挤出一个笑:“既然霜儿不在,我就不进去了,来人把贺礼留下,我就告辞了!”
这就走了?冯夫人一怔:“这如何是好?太失礼了,还是请夫人入内吃杯喜酒,也好跟霜夫人交代。”
我差你那杯酒?叶华挤出一个笑:“多谢夫人,今日还是算了,改日再来,告辞!”
其实外面还有人,邢家人想要进去送礼,他们知道,这也许是最后跟王封修复关系的机会了。
他们已经在外面转悠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二位请留步!”
啊?居然还有军人堵门,邢公瀚笑容可掬:“我们乃是王会元的姐丈和兄长,进来为何振岳恭贺,这是礼单。”
邢家人么?看门的学员早就接到通知:“抱歉!这里只是武书院内部宴饮,外人一概不得进入,请回!”
当面撒谎啊!大门洞开,里面不只是有武书院学员啊,还有他们的同年贡生,和同年的举人呢。
可是硬闯进去?开什么玩笑?这帮少年恶名在外,谁敢跟他们作对,报复是无所不在啊。
邢公瀚和张端面面相觑,似乎只能离开,刚要走里面走出一人:“走可以,礼物留下,礼单就算了。”
我勒个擦!啥意思?不让进门却把礼物留下,就算没几个钱,那也是钱啊!
没见过这样的主家!太阴了!两个家伙差点气昏头,张端怒道:“简直岂有此理……咳咳咳!我是说我们该走了!请留步!”
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两个人仓皇而逃,哪里敢跟一帮学员动手,那不是要命么!
何振岳的大婚,成为燕京城街谈巷议的话题,学员们有序撑场面,然后规规矩矩的离开。
根本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劣行昭彰,让京城的百姓,重新认识了这帮少年。
离开出城回营,一路上那叫一个整齐威武,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少女的眼球。
特别是今天武书院第一人的婚礼,成为燕京城的一个传奇,但凡有适龄女儿未出嫁的,都在谈论。
给何振岳成婚,王封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随后十几个少年,全都举办了婚礼。
每一个热闹非凡却又丝毫不乱,倒是让那些盯着的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的番子,一个个好奇不已。
那位武书院院正,居然能如此震慑一帮熊孩子,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要知道王某人已经不再是武书院院正,却还能威慑那些娃娃,足见这位在学员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此时皇宫之中,朱由检刚刚放下朱笔:“这几天王封在忙什么?”
崇祯皇帝第一次,如此关注一个会元啊,看来小王大人崛起指日可待。
曹化淳轻声答:“给他的学员办婚礼,给每一个人在京城买了院子,不过是在皇城外买的。院子倒是不小,就是位置一般般,故而价钱也有限。”
哦?朱由检喝一口汤羹:“如此折腾,他在赌场赢的钱,花费的差不多了吧?”
“陛下英明!”曹化淳回答,“每个婚礼都很奢华,每一份聘礼都价值不菲,给足了学员面子。他说这是师生一场的告别仪式,以后不在一起了,剩下的都是回忆。”
回忆还是收买人心?朱由检冷哼一声:“他倒是好算计!学员在京营还折腾么?”
皇帝什么都知道,曹化淳低声道:“会试之后都在忙婚礼,京营将士不敢约束他们,故而双方倒也相安无事。”
哼!崇祯皇帝冷哼一声:“年纪不大倒是老谋深算,还是说那些学员真的不好管教?骆养性你说呢?”
这话不好说,点到名了不说不行:“臣以为着实不好管教,从武书院重启,锦衣卫始终盯着。最开始那些熊孩子,把王院正折腾够呛,若非他武技超群,换一个人估计早就被搞到半死不活。”
这么凶悍么?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是如何压制那些熊孩子的?”
骆养性认真回答:“强势打压!谁敢惹是生非就严惩,同时重罚,罚金让武勋子弟长辈都开始心疼。于是那些家族长辈开始出手,如此学院和家族内外交攻,那些熊孩子终于还是屈服了。”
原来如此!朱由检笑了:“他倒是精明,知道给家长世家压力,在京城成家的,都是孤儿么?”
骆指挥使稍一沉吟:“是!凡是王封充当主婚人的,都是家中只有寡母,甚至连母亲都不在了。那些有家长的,王封从来不会管,家中有钱的一向是被罚的对象。”
说他收买人心么,却又不像,毕竟孤儿能有多大的势力值得收买?
收买死士?谁见过死士娶妻生子的,还是在燕京城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如果蓄养死士,应该在宁远卫,在那个觉华岛,为他们打造一个基地才是。
现在觉华岛没有了,宁远卫没有发现蓄养死士的蛛丝马迹,王某人真的只是师生情深么、
以朱由检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骆养性继续道:“故而那些世家子弟,对王封又怕又恨。有人一年之中,被罚银超过五千两!”
嘶!这么狠?崇祯皇帝脸色古怪:“那些桀骜不驯的武勋,就任由王封作威作福?”
怎么可能?骆养性回答:“最初是不肯的,但凡不肯的学员都被驱逐出学院,之后学员一次次战绩辉煌,武勋世家也就默认了。”
能把一群熊孩子,打造成武功卓着的少年英雄,换做是谁都愿意的。
对这个崇祯皇帝还是知道一点,做信王的时候见识过,那些熊孩子干别的不行,败家本事一流。
在外面惹是生非,有些世家偌大的家产,硬生生被熊孩子给败祸没了。
而王封却能把熊孩子管教好,那些武勋世家花再多钱,也还是求之不得的吧?
“再后来因为锦州城外学员伤亡惨重,王封为学生出头,杀了两千逃兵打了所有武将,打那以后武书院说一不二。”
感情是这样,朱由检点点头:“倒是一个狠角色,不是说有人让他去带兵么?为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