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刚刚大败一场,正是士气低落的时候,却在多铎的率领下,猛然爆出逆天的杀机!
“杀!”
这一刻的清军,彻底打出满人不满完满完全无敌的气势,一个个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向明军冲杀。
他们把在武书院城堡承受的屈辱,全都发泄在眼前的明军身上!
杨玉衡甚至没看清敌军如何,三千人已经被三万残兵败将一冲而散!
随后赶来的前屯卫参将叶镇东、马垚,前屯卫副将叶镇南,他们的三千兵马同样不堪一击!
宁远总兵官王定宸、前屯卫副总兵罗文耀,松山参将叶镇西、宁远副将叶镇北!
副总兵江翥、松山副将朱文德、宁前卫副总兵陶宗仪、守前屯卫城副总兵罗文耀!
松山副总兵金国凤、松山禆将金竺,所有人率领的大明军队,毫无悬念全被清兵一冲而溃!
眼睁睁目送清兵逃出生天!数万人给予三万溃兵的杀伤,甚至还不到一千人!
将领们却已经顾不上胜败了,所有人都奔向武书院,那里有他们的香烟后代呀!
半个时辰后,一帮丢盔卸甲的将军们,出现在武书院:“我的儿呀!”
难怪将军们痛心疾首,瓮城内场面太惨了,尽管已经把人尸和马尸全都处理干净,可是那股子血腥味和焦糊味!
不就是屠城后的惨状么?我的个天哪!连城门都烧成了灰,进入瓮城后,连夹壁墙和影壁墙都炸飞了!
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晚了!武书院完了!孩子们完了!一个不剩被屠杀一空……
当他们绕过一堵堵墙进入武书院内院,却发现武书院的内广场上灯火通明,孩子们正在炖马肉犒劳呢。
什么情况?这场面绝对不像是损失惨重的样子,金国凤大吼一声:“王封!我孙子何在?”
“我儿子在哪儿?”
“快给我出来!”
卧槽!王封从人群中站起来:“都给我闭嘴!这里是武书院,不是你家菜园子!再喊给我打出去!”
什么情况?这家伙也太硬气了一点吧?看这样子不像是亏心啊,所有人看向方一藻。
方巡抚也不清楚咋回事:“王院正,今日清兵来袭,伤亡多少?”
疯秀才一挥手:“告诉他们!”
小姑奶奶病恹恹站出来:“此战杀敌一万九千余,俘虏伤兵一千余,想要查看尸体到外面去,我们正在庆功呢!”
换做别人,哪里敢跟诸位大人如此说话?小姑奶奶却不在乎,她本身没有官职,无官一身轻啊!
不跟你一个系统的,你官职再高,也管不着小姑奶奶,何况人家辈儿大啊!
方一藻急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你要什么?王封一脸警惕:“清兵那一百三十门火炮,虽然威力不咋样,那也是孩子们的战利品,谁也别惦记!”
啊?谁管你战利品了?金国凤大怒叫道:“我是问孩子们咋样?为什么喊半天,没有人站出来应声,是不是……是不是……”
老金不敢说下去,他不敢面对现实,万一孙子没了,老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却不料王封冷笑道:“你以为,武书院学员像你们一样不守规矩?本院正在此,谁敢喧哗?打出屎来!”
还敢这么说话,有将军急了,声嘶力竭叫道:“我们的孩子……何在?”
原来是这个!只听小姑奶奶幽幽道:“武书院零死亡!伤三百四十一人!你们的孩子,都在享用庆功宴!”
啊?怎么可能?杀了清兵一万九俘虏一千多,怎么可能零死亡!只伤三百四十一人!
瓮城内小山一样的尸体……不敢想不敢问,却又不能不问,王定宸弱弱的问:“此话当真?”
疯秀才不耐烦了:“招呼你们的家长入席,告诉你们,吃武书院庆功宴是要钱的,一位一百两纹银!”
你咋不去抢!一百两纹银,能卖四五十头猪一百只羊,能买几十石粮食!
现在却只能吃一顿饭!问题是谁还计较这些,小伙子们冲出来:“父亲这边请!”
“爷爷这边!”
“这里在这里!”
居然真的一个不少?将军们真的开心死了,随即一个问题摆上来:“你们如何做到的?”
嗯?王封一皱眉:“奇怪,你们负责半路截杀多铎,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应该鏖战一夜的!”
咳咳咳!所有的将军们都呛到了,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熊孩子们面前,被问这样的问题。
如何回答啊?现场一片沉寂,王封冷声道:“不要说放走了多铎?那么请问,关宁军团五六万大军,给多铎的残兵败将造成多大损失?”
那时候谁还管损失啊,更无心管清人是不是逃走,只想着武书院的孩子们,是不是安全是不是还活着!
现在被问到头上,才真正感觉到问题,武书院两千多少年,差不多杀了十倍的清军!
而这帮孩子们的父辈祖辈,堂堂正正的大明军队,居然把清人放走了!
丢大人了!王封却不管那些急需问:“两万?一万?八千?别跟我说只有五千吧?要脸不?”
啪啪打脸啊!在军中早就习惯了,当失败早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这些人的脸皮堪比城墙拐角。
问题是眼前是他们的后人啊,是对他们有着崇敬的后代,现在被武书院院正当面质问。
大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来,太羞耻了!
将军们第一次,有了羞惭的感觉,在孩子们面洽抬不起头了。
监军轻咳一声说道:“到现在为止,统计到清人一千三百多人伤亡,我军伤亡过万!”
卧槽!清人一千三百多人伤亡,我军伤亡过万!
王封气炸了:“老子辛辛苦苦在前面杀敌,你等只是需要半途截杀,居然造成十比一的战损?你们如何面对我的学员?还要脸吗?”
哪里还有脸?将军们食不下咽,今儿真的丢大人了,还是在孩子们面前丢人现眼。
疯秀才恨得牙根痒痒:“本院正给你们的战斗任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你们给我这样的战果,我想请问谁为此战负责?我?还是你们?”
王定宸打个哈哈:“今日一战战果辉煌,我等会为武书院请功,没有人能抢夺属于王院正的战功!”
“老子不稀罕!”王封真的怒了,“食君之禄不忠君之事,你等一个个手握重兵,却打出如此垃圾的战绩,枉为人臣!枉为人父!枉为人子!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