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怕的就是你!娇羞无限的张嫣,一扭身钻进树林,偏偏男人的话让她真的有了安全感。
只是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听到,这一刻女人纠结万分,问题是内急不等人,不管他了!
左右该吃的豆腐,都被他吃过了,不等张嫣解决呢,耳边却传来外面嘘嘘声,这家伙太混蛋!
当宝珠皇后从树丛中走出来,王封已经等着她了:“过来!”
还要吃豆腐?张嫣咬着牙:“我不过去!啊!混蛋!”
再一次被他抱上马背,张嫣忽然身子就软了,反正没有人看到,更是把脸藏进男人的胸怀。
再度狂飙一个时辰,这一夜足足跑了四个时辰,算上从宁远卫出来那两个时辰,六个时辰小二百里出去了。
中午就在荒郊野地打个尖,剩下的半只兔子,全都让给了宝珠皇后吃。
白天绕着村镇一路奔驰,夕阳西下的时候看到一处小村落,二三十户人家,稀稀落落的聚在一起,房子上袅袅炊烟升起。
临到进村,王封终于把张嫣放回自己的马上:“记住自己道号晚照,师弟道号晴空,不要说错了!”
晚照?晴空?很古怪的道号,张嫣诧异道:“度牒上不是这个道号啊,这有什么涵义么?”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又是唱歌,这歌声悠扬,听着很舒服,原来晚照对晴空是这首歌中的词呢。
可是总感觉怪怪的,张嫣忍不住问一句:“清风明月不好么?岂不是更出世?”
王封一呲牙:“不觉得太俗套么?试想一下,西方夕阳晚照霞云万里,另一边却是晴空万里,如此情境多美。”
他还挺有诗情画意的,张嫣忽然脸色一变:“你说我是日薄西山?”
啊?女人敏感点还真是不一样啊,疯秀才苦笑:“师兄你现在是道士,要哑着嗓子说话,否则这声音很容易出事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我这般的控制力!”
混蛋!啪!宝珠皇后一鞭子抽过去,却被王封躲开:“别动手,你自己不知道,由外而内散发的魅力,足以让每一个男人发疯!”
他是夸自己魅力无限么?张嫣的怒气瞬间消失:“哼哼!油嘴滑舌不是好东西,难怪叶霜对你不放心呢。”
两匹马已经来到农户门前,疯秀才一跃下马,然后过去不顾张嫣的反抗,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别闹!小心被看到就不好了!”
该死的家伙!怕被看见还这么做?第一艳后的眼神能杀人,疯秀才却浑然不觉。
走到门前高声道:“无量天尊!施主能否容我师兄弟入内小歇片刻?”
换做王封自己,肯定在野外对付一夜就好,可是宝珠皇后受不了了呀。
房子里走出一个鼠尾金钱,还以为是汉人的村子,没想到是满人。
现在还没有留发不留头的绝户令,辽东大地上的汉人,也不会主动剃发。
鼠尾金钱九成九都是满人,那人看看两个小道士:“进来吧!谁也不能带着家出门不是?”
挺热情的啊,张嫣有点好奇,跟传说中野蛮嗜杀的清人不一样呢,不过这位大汉很壮实。
再看看马厩那匹马,鞍辔齐全还有一个硕大的箭囊,墙壁上挂着一副镶蓝边盔甲。
显见得也是一个军人,还是镶蓝旗的骑兵,房间里一个妇人两个少年,似乎比王封还有年长一点。
疯秀才向女人打个稽首:“女施主,小道晴空这厢有礼了。”
妇人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气,这么晚要去哪儿?”
王封叹息一声:“家师听闻辽东有瘟疫,特遣我师兄弟来此察看,若是属实将会来此拯救黎民百姓。”
瘟疫?这个词挺吓人的,妇人上下打量二人:“你们是师兄弟?我怎么觉得,像是逃婚的呢?”
这女人眼神,也忒好了吧?张嫣脸色一变,没想到一进门就被看穿了。
男人哈哈一笑:“孩儿她娘,莫管人家闲事,赶紧做点饭菜,他们要上路我还要去卡伦值更。”
要干嘛?王封正要说话,妇人冷哼一声:“若是少男少女私奔,帮帮忙倒也使得,偏偏是拐良家妇女的妖道,当是死有余辜呢!”
啊?沧喨喨!这一大家子,还真是听妇人的话,两个儿子和丈夫,齐齐亮出兵刃。
张嫣吓得花容失色:“大嫂您错怪了师弟,我们的确是师兄弟,贫道晚照的确是他的师兄。不过家师乃是仙姑,我们师兄弟为出行方便,故而才作此装扮。”
被人一诈就说实话了,宝珠皇后您故意的吧?以张嫣的智商,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偏偏随便承认自己的女子。
那男子狐疑道:“真的?孩他娘,你咋看出来的?”
妇人冷笑道:“道姑也有婚配的么?我倒是孤陋寡闻了,此女肯定生养过,瞧她走路妖娆扭捏,绝非表现的这么端庄。”
没想到遇上一个如此精明的女子,王封真的被惊到:“大嫂您还真说对了,师兄的确有双修伴侣,只是小侄儿出生不久就没了……”
呜呜呜!也许是悲从中来,也许是演戏,张嫣居然痛哭流涕。
您还真演啊?小心妆哭花了,王封感觉现场不受自己控制,眼前的妇人精明的超乎想象。
那妇人忽然变脸:“能生养么?好事啊,刚好我家大郎还没婚配,你就留下来给我当儿媳妇吧,你师弟就做我家丁口参军去吧,如此大儿和二儿都不用上战场了。”
好算计,即便以王封的精明,也不得不向女人拜服,问题是你特么截胡第一艳后当儿媳妇?
问过我疯秀才的态度么?为了大明第一艳后,死也不能放手啊:“大嫂不能够啊,我师兄弟肩负重任,是要拯救万民……”
啐!妇人一撇嘴:“不过是贱夫银妇罢了,当我看不出来,你看她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师兄弟?他爹还等什么?大郎能不能娶媳妇,就看你的了!”
卧槽!抢亲啊,王封急了:“别动粗有话好好说,大哥大嫂都是本分人,做下此等龌龊事,难道就不怕官家追究么?”
那个黑壮黑壮的大郎,一张嘴露出参差不齐的大板牙:“呵呵!抓南人本就是大功一件,非但不会被追究,还能赏赐给我当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