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木杆上面,冻了一层冰,想要顺着它爬上去,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呵呵!王封冷笑道:“这就不错了!当初我被扔坑里,呆了三天才上去,或者你们兄弟也呆三天?”
呆三天?还不变成尸体啊?四兄弟毕竟是武技在身,各种招数都用上,终于爬上来了!
叶淦跃跃欲试,想要跟王封动手,疯秀才一脸怕怕的样子:“别动手啊!动手后果很严重,我会让叶家大出血的!”
讹诈!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误人子弟!更是有辱斯文!
叶家四兄弟恨得牙根痒痒,幸好还记得那位小祖宗,才忍住没有动手。
能不能冻感冒?王封还真有点担心,老兵们天还没亮就紧急集合,学员们啥时候遭过这罪?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现在卯时初就要起床,简直要命了:“不起来!嗷呜!我起来!别!”
王封拎着一个柳条筐,筐里面装着裹着冰衣的冻鱼:“别着急呀!我琢磨用你们温暖的被窝,帮我把这些冻鱼化开……”
太特么吓人了!一群老兵虎视眈眈,没有人敢出手针对疯秀才,这家伙还真是疯子!
用被窝暖鱼?咋想的?疯秀才幽幽一叹:“你们还真是不懂风情,那句话咋说来着?暖鱼温香抱满怀么!”
你大爷的!你想要你自己抱着去,少年们看向王封的眼神中,释放着无尽的杀气。
估计如果老兵们不在场,这十八少年能把疯秀才撕碎了,现在也不过是想想吧。
一大早赶到的叶霜,毫不忌讳冲进寝室,抱着膀看着一帮少年。
小姑奶奶!太爷们儿一点了吧?明明是仙子般的容颜,言谈举止却妥妥的女汉子。
简直颠覆王封的三观,小姑奶奶冷哼一声:“再敢逃跑,埋在雪里面一夜,再有一次扔冰窟窿里!”
真狠!女人果然得罪不得,一帮少年吓的噤若寒蝉,谁敢反驳这位小祖宗?
她绝对不是说说,是真敢做的出来,王封道:“十八名学员,共计欠款一百八十两纹银,这个账还要劳烦小姑奶奶去讨回来!”
连讨账都要让女人出马?学员们极度鄙视,没见过这么不爷们儿的男人,就这样还当教授?
真真的斯文扫地!没想到叶霜一挥手:“你们两个去要账,登门要账欠款翻倍,要三百六十两,少一文钱就让他们遭罪去吧!”
我的个天哪!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无耻,现在才知道,小姑奶奶的无邪才是最狠的!
疯秀才大声道:“起床速度太慢!若是敌军夜半袭营,你们还光着呢,就已经被杀死了,赶紧滴围着操场跑十圈!”
“你不是文化课教授吗?”
有人抗议,王封拿出两条鱼,两个女兵接过来扑上去,杀猪一样把冰鱼塞进脖领子!
那个少年当场就哭了,这冻鱼比雪团更狠,上面挂的冰都粘皮肤上了,足见那一层冰温度低到了何种程度。
疯秀才却恍若未见:“还谁有异议?我这里准备了五十多条鱼,足够各位享用……哎哎哎!别跑啊!最后三名必须暖鱼!”
一嗓子出去,少年们像是被狗追的兔子,一个个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竭尽全力奔跑。
不愧是疯秀才,没有动用潜藏技能,就已经震慑住十八少年!
方光琛看着奔跑的少年:“不是操练武技么?”
白痴!疯秀才瞪一眼姐夫:“这叫做耐力训练,更是提升体能的绝活,赶明儿让他们全身重甲跑五十圈。”
我勒个去!全身重甲跑五十圈?九位老兵听了直咧嘴,这哪里是操练,简直是要命了!
老营曾经驻兵三千,操场一圈下来超过一里路呢,十圈就是十二三里出去了。
如此练兵好么?叶霜瞄向王封:“你怎么不去跑?”
疯秀才一大早就锻炼过了,几位老兵才知道,自己的弟子远比知道的更强悍。
小王秀才哈哈一笑:“跑!我也跟着跑!都给我听好了,谁掉队谁暖鱼!”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家伙的确也在跑圈,却是在里圈,就差原地转圈了。
别人跑的大汗淋漓,王封居然感觉到冷了:“看好了他们,我去做早餐!”
少年纨绔第一次跑圈,结束后一个个差点累吐血,大冬天的一个个大汗淋漓。
就像是蒸汽发生器一般,感觉腿要抽筋了,腔子都要爆开,这样还要自己做饭?
事实证明没有最坑只有更坑!早还好杨威做了一大锅饭,比粥少点米汤,比米饭多了一点黏稠。
不过总算是做熟了,叶淦的表现挺惊艳的,用白菜和萝卜做了一锅汤。
十八名少年,真的都被饿坏了,一个个吃的狼吞虎咽:“真香!啊切!”
打喷嚏的,是三个落后分子,他们怀里还揣着冻鱼,那叫一个酸爽!
方光琛尝了一口粥饭:“还行!比猪食强多了!”
少年们直翻白眼,却没有人敢跳出来反驳,武书院的老师都是变太,祸害学生简直没有底限。
上午依旧是武技课,老兵们发现,跑圈过后少年们非但没有手软脚软,反而精气神十足。
叶霜也看出来了:“不错不错!这样子有点意思,跑圈效果好好啊!”
好么?方光琛摇摇头:“我感觉,他们是害怕被惩罚,王封的惩罚手段太狠了!”
的确够狠的,王封却不在乎,扯着脖子大声吼:“用力!别像个女……别像我一样有气无力的,你就想象是向我出手,对!带劲儿!”
本来想说像女人一样,一眼瞄见小姑奶奶表情不对,疯秀才赶紧改口。
女兵笑了:“这招挺管用的,疯秀才,若是我家大小姐不在,你会不会被他们打成猪头?”
咋说话呢?真不着听,叶霜却很纵容女兵,全然不管她冒犯了疯秀才。
正说着话呢,营门口来了数百人,叶霜喜形于色:“来了来了!这就是你要的余丁,我们去验验货!”
不得不说小姑奶奶真行,昨晚上提前回去,就是找各家安排余丁的事情。
门口这帮少年,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根本不像是预备役,更像是一帮讨饭的。
王封居然有点心痛:“都站好了报数!列队懂不懂?横平竖直懂不懂?”
这就是大明王朝的预备役?连最起码的队列都站不好,一旦需要替补参军,这样子跟谁打都是大败亏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