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它受惊了。
声音都跟母鸡下蛋差不多了。
雄鹰难受地用鹰眼瞅着抓住它的人。
这个……扼住了它‘命运的咽喉’的人竟然是……
哎呀呀。
冤家路窄。
这就是它记忆犹新的坏蛋主人嘛。
……
坐在地上的景俏俏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震撼到了。
【我去,抓鹰的动作这么熟悉,看来这人经常抓呀。】
景俏俏正纳闷的时候,那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大夫哈哈大笑:“楚先生,裴公子,这就是我手里逃了许久,不曾回家的老鹰。”
她看见,那大夫抓着老鹰。
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
没怎么用力。
估计怕打死了。
景俏俏肉肉手拍在脑门上,又只能喊福禄。
福禄系统一出手,那大夫重心不稳,直接栽倒在地。
不是和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而是和身上有伤的楚伏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没出息的东西!”一旁的裴知浅将大夫丢开,快速地搀扶起被压傻了,整个人呆滞的楚伏,“楚兄,你还好吧?”
能好么?
反复受伤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生生被夺去了初|吻。
“我身上怎么有一股……尿味呀。”大夫呆怔了下,目光移向地面的楚伏。
裴知行迅速挡在了楚伏的面前,化解了尴尬。
他命令,“你先出去一下!”
这大夫也是有眼力劲儿的,赶紧爬起来往外走。
谁知……雄鹰趁机报仇。
鹰嘴狠狠地啄在了大夫的脸上。
雄鹰:即便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依然可以重获新生,必定是小主人神通广大救了我。
【这傻不溜秋的老鹰,上了一次当,还去,要不是我,你就残废了。】
【哎,好想回家,大冬天的尿裤子,我真想得出来。呜呜,我好冷呀,我要换衣服。】
【宝宝如果吼一嗓子,就有侄儿出现在面前,那我该多幸运啊。】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二侄儿景盛成的声音。
“诶,我说,大白天的,你不在医馆,跑哪儿去啊?”
二侄儿单手揪着大夫的衣领,“开门,我的手被蚊子咬了,需要上药。”
“这……”大夫声音听起来很为难。
“怎么,还担心我付不起你的药钱?”
大夫一身尿味,又被老鹰啄伤了脸,本就心情不佳,这会儿,又被景盛成找茬。
已经有发火的迹象了。
不过瞅见景盛成递过来的那锭银子,火气瞬间偃旗息鼓了。
二侄儿推门时。
里面的裴知浅担心被发现,从后门离去。
至于楚伏,不管身上有多臭,都赶紧去开了门。
景俏俏立刻被他提到了怀里。
“是侍郎大人啊?”
“楚先生?”二侄儿嬉皮笑脸地看着楚伏,没有一丝一毫怀疑的意思。
【我也没嚎啊,二侄儿怎么发现我的?】
【他是帮助大侄儿,在跟踪楚伏,还是在跟踪裴知行啊?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看,都觉得二侄儿是在利用裴知行。】
【不过二侄儿来了也好,二侄儿肯定能赶紧送我回去换干净的衣服。为了大侄儿的事,宝宝可是连脸都不要了呢。】
“那个……楚先生,你怎么抱着我小姑姑来医馆了,她……生病了么?”
二侄儿犹豫了下,走上前,朝着景俏俏伸出手。
【千万别抱我,不然我就白在楚伏身上尿了,得让他抱着尿了的我回将军府。】
伸到空中的手,在楚伏期盼的眼神里缩回了。
希望落空,楚伏嘴角抽了抽。
他只好说,“侍郎大人,楚某这就送俏俏小公主回将军府。”
“麻烦你了。”二侄儿走进去,拍了拍楚伏的手臂,“本官还要看病。”
【欧耶,现在楚伏不得不送我去将军府了。】
【一路上,他必定又臭又囧。】
楚伏从医馆离开的时候,视线还在内室。
他担心裴知行。
心里也有些困惑。
总感觉……景盛成已经开始怀疑知行了。
将军府。
百里媚来门口接的景俏俏。
在看见楚伏一身狼狈时,忍不住打听了一声:“楚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狼狈?”
“媚夫人,此事说来话长。”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你详细地跟我说说。”
百里媚抱着景俏俏,坐在将军府的台阶上。
楚伏:这个女人不嫌臭么,不嫌脏么,怎么八卦之心如此旺盛。
“楚将军,你说呀。”二嫂单手托着腮帮子,“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二嫂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哈哈,求楚伏此刻内心的阴影面积。】
楚伏委婉地告辞。
然而二嫂不罢休。
楚伏无可奈何,只好将自己去看望大侄儿,然后景俏俏尿他一身,以及不小心摔跤的事儿,全都告诉了二嫂。
【楚先生口才真好,除了和裴知行见面的事没说,其他的都说了。】
【哦,对了,大侄儿还说赔他一身衣服呢。】
“既是俏俏尿的,那楚先生就稍作等待。”
然后二嫂吩咐下人,赔了楚先生衣裳的银钱。
楚伏不肯收,二嫂又哭啼啼地说:“先生不收,就是不肯原谅盛寒。那盛寒……一定会内疚的。”
【二嫂,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
“虽说俏俏是小神仙,但她年纪小,尿了是常事,而且……俏俏这还是第一次尿到别人的身上呢。”
衣袖下,楚伏的拳头紧紧地握住。
楚伏:气炸了
【呀,二嫂太会说话了,楚伏气得不轻呢。】
“楚先生到将军府休息一下吧,我派人给你梳洗干净。”
“不必了,媚夫人,告辞。”楚伏行了个礼,沉着脸告辞离去。
【看把楚伏气得,就差撞将军府的门了。】
二嫂抱起景俏俏,往院子里走,“傻俏俏,这楚伏只有动怒了,才会出手对付盛寒。不然盛寒的计划,怎么进行?”
【也对,狗急了跳墙。】
果不出所料。
这日后,太子殿下被定了死罪,大侄儿也被带到金銮殿上问话。
二侄儿在院子里,跟大哥二哥他们汇报的时候。
说得一板一眼的。
“爹,二叔,我按照你们交代的,陛下一治大哥的罪,就跪地哭诉。诶,别说,还真有人站出来,火上浇油。”
“是何人?”二哥急不可耐。
大哥坐在那里喊:“哎呀,如常,这事儿是急不来的,先听盛成说。”
二哥挠挠头,又乖乖地坐在了大哥的身边。
“爹,这个人,别说你想不到,就是我,也想不到。”
【到底是谁呀,说说看啊。】
窝在大哥怀里的景俏俏,都不由地看向了二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