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俏俏和景盛珠被关押在了一间密闭的竹屋里。
屋子里只有一扇窗,也是从外面锁住了的。
景俏俏看见,两个人把猪猪侄女押着进来后,就用绳索把她绑了起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告诉你,敢绑我,你死定了。”
“来啊,把这臭丫头的嘴巴堵上。”
那手下大概是没见过女人,还在猪猪侄女的手上揩了一把油。
表情莫不振奋。
猪猪侄女气死了,想破口大骂,无奈只能发出不成调的话语。
【傻侄女,都这样了,还反抗干啥。】
猪猪侄女扭头看了她一眼,闷闷不乐地躺尸。
“将军,这个小的……”
“别管她。”
可走了一圈,好奇地盯着她的脖子,“把她脖子上的长命锁全部拿下来,咱们出去挥霍一番。”
“是,将军。”
【太过分了,太太过分了,那些都是宝宝的长命锁,他们竟然敢抢。】
【士可杀不可辱,抢宝宝的长命锁,不行。】
景俏俏的小脸憋得通红,呼叫了福禄系统。
于是谭义的手下刚触碰到长命锁,就哎呦一声弹了回去。
“怎么了?”
“将军,它……它碰不得。”
“碰不得?”谭义疑惑重重,迟疑了一瞬,也大步走上前。
刚伸手,缩回来,拔出腰上的刀,去挑长命锁的链子。
——福禄,电他。
——好嘞,宿主大大。
随即,谭义手握着刀,站在那里,痛苦地晃悠。
头上的发丝都被电的一根一根竖起。
手下拿木板凳挡开,才救下了谭义,“将军,您……没事儿吧?”
“邪门了,邪门了啊。”谭义单手拍拍胸膛,痛苦地看着手下,“咱们不摘那些长命锁了。”
“嗯。”
“走,赶紧走。”
谭义离开后,召集了很多手下,把竹屋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景俏俏保护了自己的财产,开心不已。
旁边的猪猪侄女也愣怔地盯着小姑姑身前的长命锁。
她好奇,拿脸贴了贴。
发现自己能碰长命锁的时候,格外自豪。
果然……小姑姑对家人的态度是与众不同的。
【这猪猪侄女不会想让我把绳索给她弄断吧。】
【她这么信任宝宝,宝宝要是不给她弄断,她会不会很失望啊。】
景俏俏眼珠子眨动了下,脑海里呼唤福禄系统,然后没一会儿,猪猪侄女就如愿以偿了。
只是她发现猪猪侄女并没有很开心的表情,有些吃惊。
就好像她根本没有求自己帮忙把绳索弄断似的。
傻了吧唧的。
蠢萌又可爱。
“小姑姑,你……”猪猪侄女刚想问,想了想,又笑了,“嗯,手脚松开也挺好的。”
没了束缚,她就伸手把景俏俏抱了起来,小手在襁褓上拍了拍。
一副贤妻良母的既视感。
“小姑姑乖,别害怕,穆清染肯定会努力找我们的。”
景俏俏看猪猪侄女这么信任穆清染,又是一副好磕的表情。
眼神里都攒满了十足的笑。
可猪猪侄女抱着她,竟然在额头上吧唧了一口。
“小姑姑,你今晚没听到么,你的俏俏庙,长命锁都堆成山了,被盛寒堂兄扛回去了呀。”
言外之意是,即便长命锁丢了,也不怕。
反正戴不完啊戴不完。
【可这是家里的人给我买的长命锁。】
“哦,我知道了,这些是我们送给你的,你舍不得对吧,没关系,我们有的是钱,再送小姑姑也行,所以小姑姑下次别逞强。”
猪猪侄女靠在她的耳边说悄悄话,“到时候穆清染都会愿意送你一个大的了。”
【为啥啊,穆清染不挺抠的嘛。】
景俏俏正犹豫呢,猪猪侄女就又笑了,“当然了,你肯定好奇,我怎么可能说服得了穆清染,对吧?”
“那是因为她当我是老乡。”
“哦,她拿了那个神奇的宝贝杀了人,说要送给我一把,瞧瞧,穆清染多么喜欢我多么信任我。”
“我要是哄她,给小姑姑买个大点儿的长命锁,她肯定会干。”
“虽然是有些抠门,但她对我挺好的,就那烤鸭,味道还真不一样。我第一次吃到呢。”
“不对,做她的老乡挺好的,要是不做她的老乡,你信不信,她能杀了我。”
猪猪侄女好像说得有些嗨了,一句又一句,都没停过。
俏俏:猪猪侄女不对劲儿啊
景俏俏也听累了。
本来想着睡一觉。
谁知道听外面有人说话。
猪猪快速地抱起景俏俏,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了门边。
透过门缝看见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拿着火把。
然后一个大嗓门的,跑到了谭义的身旁,说,“将军,那个穆姑娘,可是明耀国之前造手榴弹的,她带了将军府的人在寻人啊,还……”
“还怎么了?”
“还画了一幅画,说要是放了那个姑娘,另外那个小孩子也可以不放。”
谭义听得轻扯了下嘴角,“诶,婴儿她不管,她管那个小姑娘?”
“将军,这才说明俏俏小神仙的威力大啊,厉害得家里人都如此信任。”手下怯怯地说明。
“让他们找去,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要找到我们,难上加难。”谭义抱着胳膊肘,“你也不必担心,真要能找到我们,就不必套路我们出面了。”
猪猪侄女听到外面两人说的话,气地一脚踢翻了凳子。
“无耻之人。”
“不过穆清染真的在努力地找我呢。”
【是啊,人家在努力地找你,都没管我。】
“小姑姑,你别误会啊,她肯定是和家里的人分工合作。”
景盛珠把景俏俏放在膝盖上,坐在窗户边,“相信我,天亮之前,她肯定能找到我们。”
猪猪侄女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景俏俏都愣了。
竹屋外,虫鸣不歇,像催眠曲一样,在耳边嗡嗡地叫着。
景俏俏闭着眼睛,睡得很踏实。
等再醒来,天儿已经亮了。
竹屋外。
“将军,咱们就把她们关在这儿么?”
“这明耀国的皇帝已经下令,想让这小神仙去临州治疗瘟疫,大家都在要命地找呢。”
“既然将军府的人已经在找了,那我们得赶紧走啊,将军。”
“城门已经被关了,跑是不行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把这两个家伙藏起来。一旦这两人找不到,那就违背了圣命,将军府不就逃脱不了干系了。”
景俏俏正听得仔细,旁边的猪猪侄女气不过,大骂起来。
“卑鄙无耻的老头,我告诉你,我们丢了,陛下必定心急如焚,怎会治罪,我看你是异想天开!”
门外谭义骂了一声臭丫头,就将竹门踢开了。
手里握着那把蹭亮的刀,快步走到了猪猪侄女的跟前。
“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真想给你一刀。”
手下从身后抱着谭义,苦口婆心地劝解,“将军,小神仙的亲人,切勿妄动啊。”
猪猪侄女又得意地骂了句,“瞧瞧,还是你身边的狗比较可爱。”
“你听见了么,这臭丫头也在骂你呢。”谭义实在是忍不了了。
“将军,属下听见了。可是您看看,昨晚我们将这姑娘五花大绑了,今早,绳子都断了啊,这说明什么,将军。”手下火眼金睛,一语中的。
谭义好像也反应过来了,脸色有些苍白。
并且……手里的刀也放下了。
他怒吼,“没关系,本将军杀不了你们,但可以……耗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