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神进门就发现了气将军身边染血的斩妖剑,他自作聪明地解释:
“老星君,卑职在岸边发现龟王被斩妖剑杀了,力将军也死在它身边。可能是龟王来偷仙药弄的,力将军追到岸边杀它,龟王厉害,最后同归于尽了。
气将军见仙药被龟王糟蹋,同伴又战死他没法向天廷交待,就借酒消愁醉倒了吧?”
太白金星点头:“嗯,你分析的有道理,快将他押送天庭问罪!”
寒西和女奇来到海边,女奇说:“亲爱的,咱们就此分别吧,我要驾驭风术走了。”
“什么?爱妃,你要撇下我一个人走?”
“没办法,咱们没有船,我又背不动你,只能一个人走了。”
女奇说着就要使驭风术,寒西慌了扯住她不放:“爱妃,没有我你回去怎么能当上王后?”
“松开!缺了你这个臭鸡蛋我还能做不成蛋糕?我回中原去找你弟弟寒尧,没了你他就会接你父王的班,我攀上他照样能当上王后。”
“我弟弟已经娶媳妇了,你攀上他也做不上王后,只能做偏妃。”
“寒尧早就眼馋我,要不是我先错遇到了你,早就是他媳妇了,凭我的绝色还能争不过他原来的老婆?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放手!让我走。
寒西哀求:“爱妃,你不能对我无情无意啊!我对你千好万好你怎么都忘了?”
“住口!是我对你千好万好,你对我无情无意!我费尽心机将灵山十巫弄来为你卖命、亲自回娘家求俩哥哥来帮你打败厉害的老圣贤。
又从老王八嘴里救了你的命,为了咱们的将来我不得不与气将军逢场作戏,你就把我恨得要死,要用斩妖剑杀我。你说是我没良心还是你没良心?”
寒西噗通给女奇跪下磕头如捣蒜:“是我没良心,我良心让狗吃。爱妃,你就宽恕夫君一回吧!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你的好夫君。”
“晚了!”
“不晚、不晚,你不是拿到了长生仙药了么,咱们吃了就可以永生做大王、王后。”
“我给你长生仙药吃让你活成老古董?我吃错药啦?我吃长生不老仙药,隔几年就换个新夫君,常换常新还差不多,你想都不要想了!”
“我不吃了,仙药都给你吃,求爱妃不要丢下我。”
“熊货!我问你,你以后还敢不敢要杀我了?”
“不敢了,以后我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不管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会怨恨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绝不后悔,以后我就是你奴仆,你是我的主人。只求主人到哪都带上我。”
女奇在才大赦寒西:“熊货,起来吧,我不丢下你就是了。”
“谢爱妃、不,谢主人!主、主人,咱们没有船怎么走啊?”
“去把老王八壳里的臭肉弄出来,用它做船。”
俩人将龟王的尸体翻过来,寒西卖了力气,干了近一个时辰才把龟盖里的内脏筋肉清理掉,然后将它弄下水,女奇上了龟壳船,寒西跟了上去。
女奇:“你上来干什么?”
“爱妃,不、是主人。你还要丢下我?”
“瞅你那熊样?你不下去推,它自己能走吗?”
“我、我推它到深水不就淹死了?”
女奇从怀里拿出仙药包,从里面找出水淹不死的药给寒西:“把仙药吃了就淹不死。”
仙药是粉沫,寒西就着腥咸的海水把淹不死的药送进了肚,然后下水推龟壳船。
离岸不远他的两脚就够不到底了,只得游泳推船,好在吃了仙药后身轻如木自动就能漂浮在水面上,只使力气推船就行了,女奇在龟壳船里悠哉游哉地欣赏海景。
仙药岛渐渐远去消失,龟壳船向北方行进,时间长了寒西累得没了力气哀求女奇:“主人,让我上船歇会吧,奴仆实在推不动了。”
“快推,前面可能有陆地!”女奇发现前面海面黑乎乎的一片。
寒西听说前面有陆地精神为之一振,奋力向前推龟壳船。
女奇又突然大叫:“别推了!快向后推!”
“什么?向后推?为啥向后推?”
“傻狍子,你看前面是什么?快往后推,快、快!”
寒西一看:我的娘啊!前面黑压压一片全是大大小小的蛇头,他爬上龟壳船。
“你上来干什么?快下去推船!”
“我的主人奶奶,你饶了我吧,我下去就得让海蛇吃了啊?”
“它们吃你吃饱了就不会吃我了啊?”
“这么多海蛇就是十个人也不够它们吃的啊?”
海蛇群游过来把龟壳船团团围住,女奇:“不是海蛇,是海龟!”
“是老王八的子子孙孙都来为祖宗报仇来了!”
海龟群围着龟壳船呜呜吟吟地哀悼了一会就发了狂,一齐用龟头撞击大龟壳,把龟壳船上的寒西女奇震动得如喝醉了酒东倒西歪。
女奇看到疯狂的群龟眼睛里要冒出红火苗吓坏了:“夫君,大难临头各自飞,我管不了你了,再不走就葬身海龟肚子里了。”
寒西扯住要使驭风术逃跑的女奇:“爱妃,这里离大陆还远着呢,你力竭还会掉到海里,你快把仙药拿出来看看,有没有飞天药。”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女奇连忙从怀里拿出仙药,扒拉遍了也没找到飞天药。
海龟们的撞击更凶猛了,龟壳船马上就有翻覆的危险,女奇一眼看到了仙药里有“快乐药”,她急忙将它撒进海里。
奇迹发生了:海龟群停止了疯狂,它们像喝醉了美酒在海水里手舞足蹈地转起了圈圈。
“爱妃!这仙药太灵了!”
“快唱歌把它们引走!”
“唱什么?”
“就唱、唱:欢乐就在今朝,欢乐就在今朝,海龟宝宝快去仙药岛,快去仙药岛。”
“是、是。”寒西女奇一起放声高唱,欢乐的海龟群乖乖地向仙药岛方向去了。
海龟群渐渐远去消失,俩人松了口气,疲惫地躺在龟壳船里。
海上起了波浪,波浪越来越大,龟壳船颠簸在波峰浪谷间。
女奇命令寒西:“你快下去把船推出险境!”
“这么大风浪,我下去不折腾死也得让鱼鳖吃了,你哥哥是风神快求他们吧!”
寒西的话题醒了女奇,她连忙双手合十闭目祷告:“八哥、八哥,快来救小妹,难道你们不管九妹了么?求求你们快来救我······”
热风刮来“九妹。”女奇的三哥南风现身了。
女奇扑到南风怀里:“三哥,你可算来了!”
南风安慰她:“三哥送你回大陆。”
“三哥,四哥和六哥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不管我们?”
“唉,九妹,老四和老六因为帮你们违反了天规,被天庭治罪受苦去了!”
“什么?我四哥和六哥被天庭捉去治罪了?”
“是啊九妹,三哥劝你回沙海风巢吧,再这样在外面闯荡,以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到时候我们也帮不了你。”
“三哥,我宁在富贵欢欲中死,也不回沙海风巢去忍受寂默、听老妈无休止的唠叨。”
南风推开女奇说:“九妹,你再这样执迷不悟我们不管你了,省得受你的连累。”
女奇以往在哥哥们面前骄横惯了:“你们不管拉倒,那你们就看着我死吧!”
“不可救药!”南风随风而逝没了踪影。
海上风浪依然强劲,女奇再怎么乞求哥哥们也不灵了,狂风大浪终于将龟壳船掀翻,俩人都掉到海水里。
俩人在海浪中挣扎。
“夫君快背我啊!”
“爱妃,你不也吃了淹不死的仙药了吗,怎还让我背你?”
“我只吃了长生不老的仙药,没吃淹不死的仙药。”
“现在你就吃淹不死的仙药啊!”
“仙药都泡汤了哪还有什么仙药了,你不背我要看着我死吗?”
“我背、背。”女奇爬到寒西背上,俩人在波峰浪谷漂流像坐过山车,好在不会沉入海水里。
风浪渐渐平息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寒西背着女奇随着海流在缓缓地漂流移动。
女奇催促寒西:“你别装死狗,快划水找陆地,这样不被淹死也得被鲨鱼吃了!”
寒西哀求:“爱妃,你就饶了我吧,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背着你也没法游泳。”
“那我就骑着你!快找陆地!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寒西只得让她骑在身上,拼尽力气机械地划动胳膊。
突然女奇大叫:“有船!”
她推开寒西两手划水快速向使来的船游去。
“爱妃,你会水啊?等等我!”
“我先上船再来救你!”
寒西心里这个气啊,你早吃过淹不死的仙药了还让我背你几个时辰,原来是攒力气好逃命!
“救命!救命!”寒西拼命高喊。
那艘船听到有人呼救使了过来,将女奇和寒西先后救上了船。
这是条豪华的大船,水手们救女奇寒西的吵杂声将船主人夫妇从舱里引了出来问:“何事喧哗?”
“报告二公主、驸马,救上一对男女。”水手向穿金戴银的主人报告。
二公主瞥了一眼说:“给他们换件干衣服、给点吃的。”然后就和附马走到船头闲谈。
附马:“公主,听说大附马这次献给父王的寿礼、是从蓬莱仙岛讨弄到的能延年益寿的仙丹,咱们寻遍四海才寻找的这棵红珊瑚树做寿礼、恐怕父王不会喜欢,去年祝寿咱们献的夜明珠父王就不太高兴。”
二公主:“那怎么办?咱们也寻不到再好的东西。”
“我看大驸马有点不怀好意。”
“不怀好意?”
“父王只三个女儿无子,他三天两头给父王献美女,弄得父王病病歪歪的,是不是想让父王早上西天他好承接王位?”
“附马夫君,你说的对,母后多次劝过父王、也说过大姐、大附马,她们都当耳旁风。不过,大附马可能是痴心妄想,父王和母后最宠的是三妹。”
“现在三妹不是还没找到好驸马么,她是女人怎能承接王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女奇心思急转有了好主意对寒西悄声说:“夫君,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机会来了!”
她对他耳语说出计划,寒西吃惊:“爱妃,这太冒险了,还是求他们送咱们回大陆吧。”
“你个熊货!你也不想想,父王让你去西北剿灭反王少康,你不但没将他灭了反而弄得几万大军都没了,就这么空两个爪子回去怎么向父王交代?父王不把你的太子撸了才怪呢!”
“是、是,爱妃说的是。可是只咱俩人就能把他们国家的大权谋夺过来?”
“熊货!反王少康和他的妃子都能死而复生在西北打出一片天地,咱们怎么就不如他们?”
“爱妃,真的能行?”
“我说行就行。咱们谋夺了这个王国大权,带领他们的军队去反攻大陆,将反王少康灭了,父王才能将王位传给你!”
寒西被说服:“好,爱妃,一切都听你的!”
二公主和驸马闲谈后回仓休息。换过衣服吃过饭的女奇拉寒西去叩谢:“谢公主、驸马救命大恩。”
“起来吧,你们是哪里人氏,怎么落海遇难的?”
女奇回答:“回禀公主、附马,我们家住在一个小岛上,全家坐船去另外一个岛上的舅舅家,不幸在海上遇到狂风大浪,船翻落海,只剩我们兄妹俩饶幸被你们救了,父母都没了。”
“你们是兄妹不是夫妻?”驸马盯住女奇问。
“是。”
“你们俩都没结婚吗?”
“回禀公主、驸马,因为家里穷,我们兄妹都没婚娶。”
附马不由击掌:“太好了!”
二公主问:“附马夫君,好什么?”
附马命家丁:“把他们兄妹领到客仓好好招待,不许待慢了!”
寒西女奇走后,附马喜形于色:“真是天随人愿!”
“附马夫君,你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公主,你看刚才被咱们从海里救上来的这个女人长的如何?”
“好像还好吧,咋的?”
“不是还好,而是太好了,我敢说她要打扮起来这世上就没有比她再绝色的女人了!”
“这我可没细瞧,她有那么好看?比我还漂亮?”
“公主,我实话实说你可别不高兴,你比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