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和女爱被几个侍女弄进水泊里仔细清洗,连指甲缝里的泥都被抠干净,女爱还好,少康真是被她们折腾的欲哭无泪。
洗浴完毕一身轻松,俩人上岸穿上华丽的衣服,虽然三天后还是得死,现在少康和女爱的心情暂时舒缓了些。
俩人放眼望去,这里的风景蛮不错,蓝天白云倒映在大小两个水泊上,两个水泊因深浅不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少康望到葫芦泉北面不远高大的沙丘、不由心中一动问押送他们来的呢古:“呢古队长,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捡到我们盔甲的?”
呢古用手一指:“就在那个大沙丘后的谷底。”
少康对女爱感慨地说:“爱妃,真是造化弄人啊!咱们当时与这葫芦泉只有一个沙丘之隔,我们却走错了方向,以至后来有那样的遭遇几经生死。”
女爱也深有感触说:“康哥,冥冥中自有定数,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感谢上天这样的安排。”
“为什么?”
“若不是上天这样安排,我们怎能成为真正的夫妻生死相依。”
少康心里苦辣酸甜:“是、是上天成全了咱们。”
沐浴更衣被送回去后,少康和女爱就被优待供奉起来,饮食起居都有人侍候,顿顿吃的是烤牛排、烤全羊、奶糕什么的全是北狄国最好的吃食。时常还有巫婆神汉在俩人面前蹦蹦跳跳祈福做法事。
少康原以为被灌服的软骨药很快就会失效,女爱告诉他,这种软骨药非常霸道,一般人得七天才能解除,有武功的人三天后能解除就是快的。
少康心里拔凉拔凉的了,彻底无望他提着的心反倒放下了,反正得死,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俩人放开肚皮大吃起来,三天时间长了好几斤肉,人都变得福态了。
祭天的时候到了,少康和女爱换上了祭天专用服装,就是件大红披风,从脖子罩到脚面,连内衣内裤也不给穿。
祭天乃是国之大事,北狄王率领文武大臣、部族首领,带大队人马护送祭天供品,少康女爱乘坐着打扮得花团锦簇的车辆去祭天场。
行进了一个多时辰,队伍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坵,这黑色的石坵在荒漠黄沙中特别显眼,这就是祭天的地方——黑石山!
少康和女爱被弄下了花车,由四个卫兵推去黑石山,俩人刚走到黑石坵跟前“啊、啊······”一大群乌鸦大叫着飞起。
原来黑石山是密密麻麻乌鸦群覆盖而变成黑色的,鸦群飞起石坵显露出原形,上面立着两根木柱,木柱下有不少白森森零乱的骇骨。
卫兵将俩人分别绑到两个木柱上,少康低头看看骇人的白骨,再抬头看看“啊、啊”大叫随时都会扑下来的乌鸦群心里突然明白了:
怪不得连内衣裤都不给人穿,这是给乌鸦提供方便,等一会北狄国祭天的仪式一完,人一走乌鸦群就会扑下来将他和女爱吃光光!
头顶上的乌鸦群“啊、啊”地大叫着让俩人恐惧。
女爱在芦荡跟俩师父学艺时,俩师父酷爱音乐舞蹈,经常弹七魔琴,引来众多鸟兽欢歌劲舞,所以师父和她都懂得一些鸟语。
她听出头顶上乌鸦群在兴奋地鼓噪:“啊、啊,这俩祭品又白又嫩一定好好吃啊!”。
“馋得我流口水啦,咱们提前开餐吧!”
“不能破坏人的规矩,不然以后他们就不会给咱们送美味啦。”
“一会我要吃那男祭品,我看上他啦!”
“混蛋!最好的美味王爷享用,轮不到你啊!”
“啊、啊,儿孙们真孝心,这个男祭品长相福态我中意啦,他的脑袋就够我吃的了,剩下的身子和女祭品就都赏你们啦!”
正当午时,祭天仪式开始了:
一群脸上图着五彩的巫婆神汉在大祭祀的带领下,围着少康女爱手舞足蹈地转着圈,她们手里拿着同样图着五彩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肩甲骨敲击着,嘴里依依啊啊地念着经。
这样转了九圈后祭祀们一齐围着少康女爱跪了下来,所有来的北狄人也都随之跪下,北狄王高声乞求:
“伟大的天神啊,今天我们把最好的祭品供奉给你,请保佑北狄繁荣昌盛,成为大漠的主人吧!请让北狄的敌人都尽快灭亡吧!请保佑葫芦宝泉世代为北狄所有不会让外族夺去吧!”
北狄王祷告后,众人起立振臂高呼:“天神!天神!保佑北狄!保佑北狄······”
祭天仪式结束了,乌鸦是知道时辰的,它们开始压向祭品的头顶,女爱一看北狄王要领人走,自己身上软骨药的毒还没全解挣不开绑绳,到了生死时刻她大叫:“北狄王,你们不能走!”
北狄王回身疑问:“我们为什么不能走?”
“祭天的时辰还没到。”
“午时就是祭天的时辰,现在午时已过,我们祭天的仪式已经结束了。”
“我们是中原人,中原祭天是在太阳落下的时候,我们的灵魂才能与太阳神一起回天宫。”
“中原人与我们祭天的时辰不一样?”北狄王疑惑地瞅大臣们。
元帅:“大王别听她的,是咱们祭天,就得按咱们的规矩办。”
“嗯,是了,走吧。”
女爱急了:“你们不能走!我们是中原人,你们用我们祭天就得按中原的规矩办事,不然我们就是死了也要向天神告你们的状,说你们的坏话,说你们对上天不敬,让天神惩罚你们北狄帮助西冈!”
少康为了多活点时间也叫喊:“我们会让天神给你们北狄降天灾人祸,让你们北狄灭国万劫不复!”
女爱和少康的诅咒还真起了作用,北狄宰相:“大王,她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祭天就是乞求上天降福给北狄,她们要是死后向天神告我们的状就适得其反了,就等等吧。”
北狄王首肯:“爱卿说的有理,就等等吧。”
天上那群乌鸦可等不及了,向少康和女爱头顶扑下来!
少康见女爱这招挺灵又大叫:“北狄王,快派卫兵来给我们赶乌鸦!不然我们死了就向天帝告你们亵渎天神祭品!”
北狄王连忙命几个卫兵去给少康女爱赶乌鸦,卫兵们挥舞手中的刀驱赶扑下来的乌鸦,连伤了几只乌鸦的急先锋,伤鸦惨叫:“啊、啊,王爷,这回人不让我们吃祭品、要杀死咱们啦!”
群鸦愤慨:“王爷,我们不能让人改了规矩,不然我们以后就享受不到美食啦!”
乌鸦王:“儿孙们说的是,快先啄跑这几个可恶的卫兵再享受美食。”
鸦群黑压压扑了下来,它们不顾死伤扑向那几个卫兵,嘴啄爪抓卫兵们抗不住抱头鼠串。
这回真要玩完了!少康两眼一闭等群鸦来吃他这个美食。
女爱急中生智,用生硬的鸦语厉声高叫:“乌鸦王,你敢伤害我们、我就让凤凰大王惩罚你们乌鸦家族!”
儿孙们啄跑了守护祭品的卫兵、乌鸦王正要扑下来吃少康的脑袋,猛然听到女爱的话惊恐地问:“啊、啊,你、你这女祭品怎会说我们的话?你是什么人啊?”
“我男人是大禹王后裔康王,我娘亲是玉皇大帝的大女儿长仙女,你们敢伤害我们必受凤凰王的严惩!”
“啊、啊,别唬我,我不信,你们要是大禹王的后人和长仙女的女儿怎么能被他们送到这里做祭品?”
“我们是被北狄人请来为他们向天神求福的,你没见到他们都向我们俩跪拜吗?”
“你认识凤凰大王啊?”
“我和凤凰王是好朋友,经常看它跳彩凤霓虹舞。”
乌鸦王一听怕了,凤凰是百鸟之王,管着它们呢,它每年都要向凤凰王报告政绩。
这女祭品既然会鸟语,认识凤凰王是很可能的事,不能因为贪图一顿美食得罪她、导致凤凰王惩罚乌鸦家族:“对不起啊,我们不知是你们两位大驾光临啊。”
“还不快管教你的儿孙们!”
“啊、啊,儿孙们快都住手啦!”
群鸦这才停止追逐卫兵飞回来:“王爷,是该享受美食了吧?”
“你们都是混蛋!这俩祭品是大禹王后人、仙女,是凤凰大王的朋友,咱们得罪了人家啦,还不快请罪啊!”
群鸦一听“啊、啊”地一阵大叫,女爱也听不清它们是在道歉、请罪,还是执疑,她命令乌鸦王:“快来给我们俩解开背后的绳子!”
“遵命啊。”
乌鸦王领几个儿子辈的乌鸦飞下来七啄八叨就将少康和女爱绑在木柱上的绳子解开。
少康激动万分:“,爱妃真神了,还会鸟语,你对它们都说了些什么?”
“以后再说。”
女爱又对乌鸦王说:“乌鸦王,你们不知道我俩的身份我们就不怪罪你们啦,也不会向我的好朋友凤凰王告你们的状,我还会让北狄人给你们送来多多的美食。”
“啊、啊,多谢啦。”
女爱与少康手挽手走下黑石坵祭坛,目睹这一切的北狄国君臣、军民都看傻了!
俩人走到北狄王面前, 女爱手指着他威喝:“北狄王,你可知罪?”
“我、我知什么罪?”
“你知道我夫君是什么人吗?”
“他、他是什么人?神鸟怎么听你的?”
“我夫君是天帝派下凡界、统领九州推翻寒浞伪朝廷的大禹王后人,是将来光复大夏王朝的康王,你们迫害我们就不怕天帝震怒、降罪灭掉你们北狄国吗?”
连神鸟都听命于她,北狄王怎能不信,他刚要下跪请罪被元帅拦住:“大王,别听这小娘们的,她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几句鸟语,就吹牛皮吓唬咱们,他们要是天帝派下界的人间君王还能让咱们摆布?”
女爱运了下气,身上软骨药的毒已缓解了大半,心中有底气便训斥他:“顽固不化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现在就代表天帝惩罚你!”
北狄元帅自持武艺不错:“来吧小娘们,你要打得赢我,我就信你!”
自己功力还没完全恢复,女爱怕真跟他对打制不住他,就突然出手,蹿过去啪啪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北狄元帅直勾勾跌倒在地!
这下北狄君臣可怕了,他们的元帅武艺是国中第一人,在人家面前竟无还手之力!
北狄人齐刷刷跪倒。
“康王恕罪、康王妃恕罪。”
爱妃已经将北狄人吓唬住了,少康也来了精神对女爱说:“爱妃,给我狠狠收拾他们,咱们差点被他们折腾死。”
女爱小声对他耳语:“见好就收吧,我的功力还没全恢复,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别把他们逼急了,你唱红脸先让他们将咱俩身上的毒解了。”
少康点头威严地说:“北狄王,你们冒犯天帝派下凡的人间君主实属大罪,本王有好生之德,念在你们无知就饶过你们这次以观后效,快将我们身上软骨药的毒解了,以表你们的悔意。”
“是、是,在下遵命。快给康王、王妃解药。”
俩人服了解药,身上的毒解了,悬着的心才放下,少康对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北狄王大度地说:“好了,不知者不罪,本王饶恕你们的罪过了,爱妃,也放元帅起来吧。”
女爱过去给元帅解了穴。
“谢康王恕罪,谢王妃恩典。”北狄王这才敢起身。
他呈惶呈恐地邀请;“康王、王妃,以前是我们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肯请你们大驾回北狄,让我们好好侍奉以示我们的敬意可好?”
少康和女爱欣然接受,不接受俩人暂时也没地方去,没有当地人的帮助他们走不出瀚海沙漠。
俩人再次回到北狄待遇可是天地之别了,上次俩人是受审的敌探、是关在大牢的囚犯、是任人摆弄的祭品。
这回是天帝的使者人间的帝王、是北狄国趾高气扬的座上宾!享受日日酒宴、欣赏欢歌艳舞的生活。
时间长了少康和女爱见北狄王人还不错,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他的国家和人民,所以俩人也就放下端的臭架子说话随和起来以联络感情。
这日酒宴上少康说笑道:“北狄王,这几日怎么一直不见你们的元帅作陪,莫不是他败在我爱妃手里不好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