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传旨,九州各地通缉捉拿凶犯逢蒙!”还没等夏王的通缉令下达,逢蒙竟然自己现身了,陪同他来的是寒浞。
司马龙聪一见逢蒙眼睛都红了,拔剑就砍:“你这个狗胆包天的狗奴才,竟敢暗杀我大哥!”
逢蒙急忙躲闪大叫:“龙司马,你不要血口喷人!”
寒浞拦住龙聪:“龙司马,请息怒、不要错杀了好人。”
“逢蒙是刺杀我大哥的凶手,大王已下令捉拿他了!”
“师父大王,冤枉啊,徒儿怎敢刺杀龙大人?请您明查。”
“逢蒙,你不要狡辩了,我先杀了你给大哥报仇,再找你的后台算账!”
龙聪还要杀逢蒙,后羿喝止他:“二大舅哥住手,不急于这一时,等我审问清楚再说。徒弟,我大舅哥在府中被人刺杀时,你不在宓妃宫中上哪去了?”
“徒儿到寒将军那喝酒去了。”
“去我干儿子那喝酒?干儿子,是这样吗?”
寒浞作证:“回禀父王,逢侍卫长确实是在儿臣那喝酒,我们听说龙大人被人刺杀,就急忙来了。”
武罗问逢蒙:“逢侍卫长,过去没听说你常跟寒将军喝酒,为什么偏偏龙大人被刺杀的今晚你去他那里喝酒?”
逢蒙:“师父、武大人,我是有苦难言啊!”
后羿:“少扯别的,快回答问话!”
“事到如今徒儿就不得不说了,宓王妃因为小王子被人谋害,她认定是王后干的,硬逼徒儿去大牢杀王后,我不肯答应,她就辱骂、殴打我。
徒儿又不敢向师父大王告状,怕惹脑你处罚王妃娘娘,实在没办法,我才去找寒将军,想请他出面向师父大王求情,把徒儿调离别处差使。”
后羿问寒浞:“干儿子,是他说的那样吗?”
“回禀父王,逢侍卫长确实是去儿臣那、请我向你求情想离开宓王妃。儿臣便请他喝酒劝慰。”
龙聪:“扯蛋!寒浞,你是在为逢蒙作伪证,你们俩是同谋!”
“龙司马,我可没得罪过你,你怎么冲我来了?我知道你痛失兄长火气大,也不能无端怀疑乱咬一通啊?”
后羿瞅武罗:“师父,怎么办?”
武罗沉吟良久说:“大王、龙司马,此事真假难辨错中复杂,请给老臣几天时间,容我仔细调查把事情弄清再做道理。
龙聪:“武大人,等你把事情查清,刺杀我大哥的凶手早逃没影了!”
“龙司马,我们没有一点证据证明谁是刺杀龙大人的真凶,惩处谁?依老臣之见,龙司马可调兵立刻封锁都城,防止凶手逃到外地;
龙丙将军可带兵在城内挨家诸户排查搜索可疑的人,只要凶手不逃出城,我们就有时间清查出他!”
后羿:“二大舅哥,就照我师父说的做吧,急也没用,咱们不能放过凶手,也不能冤枉好人。”
龙聪无奈只得领兵去了。
几天过去武罗还没查出刺杀龙围的凶手,心急如焚的龙聪去催后羿:“妹夫大王,逢蒙就是刺杀我大哥的凶手,大哥府里巡夜的兵丁说刺客的身材跟他差不多,除了他没别有人,应该马上杀了他!”
“二大舅哥,那样身高的人多了去了,你一点实证没有就让我杀人说得过去吗?何况还有我干儿子证实他没有作案时间,我也问过宓妃宫里的人,那天傍晚逢蒙确实被宓妃打了一个大嘴巴才负气走的。”
“她们是顾意演戏给外人看。”
“二大舅哥,你别疑神疑鬼,我知道你心急,我不也急吗?你先回去吧,我会追师父加紧查凶手。”
龙聪不甘心提出要求:“妹夫大王,我大哥被人刺杀了,你就忍心还把我王后妹妹关在大牢里?”
“我马上就放她出来回中宫行了吧?”龙聪这才走了。
龙聪走后,后羿也坐不住了,他心乱如麻,接连痛失爱子、重臣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我把仲康帝欺负跑,上天在惩罚我?
他把武罗找来商量:“师父,连着出大事,是不是咱们小二管大王把仲康帝赶走惹怒了上天惩戒我?”
武罗很清醒:“大王,这一连串的事件分明是有人蓄意而为,制造的祸端,非是天道。”
“有人蓄意制造的祸端?咱们找不到一点实证啊?”
“大王,找不到一点实证,更说明蓄意制造这一连串祸事的人非常狡猾、用心歹毒!”
“那怎么办?”
“老臣现在虽然手里没有实证,却有了怀疑的对象。”
“师父快说,你怀疑谁?”
“那天龙司马的话虽然是气愤之言,也很有道理,要是寒将军是给逢蒙作伪证,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后羿吃惊:“你说我干儿子寒浞和我徒弟逢蒙合谋刺杀了我大舅哥?这、这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当然这只是分析。”
“不能吧,宓爱妃因痛失爱子威逼逢蒙去刺杀龙家的人说得通,可是要说我干儿子参与谋划这事本王难以置信,干儿子和王后的关系不错,他要谋害我大舅哥图个啥?”
“他的目地当然是扳倒龙氏一族,大王的军事大权就落到他的手里了。”
后羿晃头:“不会、不会,他要想夺军权会直接让逢蒙刺杀我二大舅哥,不会是刺杀我大舅哥。”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若刺杀了龙司马,咱们一眼就看出得利最大的是他,他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说使逢蒙刺杀了龙围大人,既不会让人怀疑到他,又能让龙氏失去首脑,他以后再暗算龙家的人就容易多了。”
“这~”后羿联想到从三万山中老圣贤那临回来时,老圣贤告戒他的话:
“师父,你分析的有道理!上次本王遇险被嫦贵妃和她仙女妈救到三万山中老圣贤那里,临回来时他就告戒本王,说我这个干儿子阴险狡诈欺师灭祖,要本王提防他。”
“大王,你怎么不早对老臣说?”
“当时我没当回事,不相信我干儿子会是那样的人,你刚才这么一分析,我倒真是怀疑了。”
“这样看来寒浞的嫌疑应该是最大。不过~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嫌疑。”
“还有人有嫌疑?是谁?”
“还有熊昆、熊大人。”
“熊昆有什么嫌疑?”
“大王,仲康帝偏居小城失去了朝廷大权,他表面安顺,心中一定不会甘心,极有可能用各种方法拉拢咱们朝中的文武大臣,他最可能收买的就是熊大人了。
熊大人是老臣的师弟,他的性格我了解,现在他虽然也贵为五司大臣,却是在启帝朝中争夺权力失败后被迫逃走投靠了我们,因而受到龙大人和兄弟们的排挤,他不会甘心。
记得几年前大王去苍山打猎遇险被突发的山洪冲走,龙丁就证实假猎人拉拢过熊大人投靠仲康帝。”
“师父,我回来时你向我分析过了,假猎人拉拢熊昆投靠仲康,说明当时熊昆并不是仲康的同伙。”
“也许这是仲康为洗脱熊昆的嫌疑顾意使的计策,即使那时熊昆还没有投靠他,过了这么多年,谁又能保证仲康帝没再联系收买他?”
“嗯,有道理,以熊昆的才能谋划这一连串的事不难,但是熊昆是个文官,手下没有武艺厉害的人,怎么能刺杀得了我大舅哥?”
“大王,这个很好解释,如果仲康帝与他有了勾结,就会派武林高手潜伏在熊昆府里,听命于他。”
“对对,熊昆原来是有扈氏的大谋臣,有扈氏兵败就是仲康劝降收留了他,他们的交情不浅,小王子被害、我大舅哥的被刺杀很大可能是仲康指使熊昆谋划干的!”
“除了寒浞和熊昆,伯因大人也不能完全排除。”
“怎么,伯因也有嫌疑?”
“夏启帝发兵去青州剿灭伯益时,他派伯因来向咱们求救,我们没帮他们反帮助了夏军。他应该记恨我们,后来却来投靠,动机让人怀疑,所以不能排除伯因暗中行诡密之事的可能。”
“师父,你谁都怀疑,又找不出谁的确凿证据,咱得怎么办?”
“大王,可以敲山震虎、打草惊蛇,然后看他们的反应。”
“好,就先拿我干儿子开刀,本王要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夏王刚要派人去传寒浞,他却自己来了。
寒浞见后羿瞪着他、武罗眼里也射出审视的目光,不由心里发虚,难道他们抓到了什么把柄?不会啊,自己筹划周密,事后又反复思量过没留下一点罪证。
应该尽快嫁祸于人,争取主动:“父王、武大人,查到谋害小王子和龙大人的凶手了吗?”
武罗:“看来寒将军比我们还心急啊。”
“我怎么能不急,不把这个祸乱前朝后宫的凶手尽早查出正法,他还会兴风作浪制造更大的祸端。”
“寒将军,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我?我怎么能有武大人明察秋毫的能耐,不过武大人让我说我就说,我是武将,喜欢直来直去,我认为熊大人的嫌疑最大。”
“噢,难道寒将军你就没有嫌疑吗?”
寒浞心里一抖,表面强装镇静:“武大人,你开玩笑吧?我一向光明正大有什么嫌疑?我是什么样的人父王最了解。”
后羿喝道:“干儿子,你小子还给我装是吧?三万山中老圣贤是你的师父吧?”
“是啊,他是儿臣的授业恩师。”
后羿冷哼:“你小子承认就好。前些年本王苍山遇险被嫦贵妃救到他那里养好伤,临回来时老圣贤亲口告诉我,你欺师灭祖,出山时不但毒倒了他,还放火要把他毁尸灭迹,他虽然饶幸没死却成了残废,你还敢说光明正大?”
武罗追问:“寒浞,你竟是这样阴毒的人!小王子被害、龙大人被刺杀你是幕后黑手吧,你见大王非常信任你,就想使暗招把朝廷重臣一个接一个地铲除掉,达到你一个人独掌朝廷大权的目的!”
寒浞早有心理准备,后羿当年领嫦娥回来时,他得知后羿是在师父老圣贤那里养的伤,就猜想到义父可能知道了他的不耻行为,因此早就编好了说词。
寒浞大喊冤枉:“父王,儿臣怎么能毒害恩师,做猪狗不如的事?”
“寒浞,你小子死不认账是吧,老圣贤被害成残疾是本王亲眼所见,难道是他自残吗?”
“父王,儿臣出山时,恩师老圣贤给我送行喝醉了伏在桌子上,我怕他受风寒还给他盖上衣服才走,我确实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让恩师误会了。”
“有人陷害你?那时你在三万山中学艺多年,跟谁都无怨无仇,谁能陷害你?”
“这~一定是他!是他报复我恩师,嫁祸于我!”
“他是谁?寒浞,你又想编什么瞎话哄弄我?”
“不不,父王、武大人,你们听我细说恩师的事就会明白。我师祖有三个徒弟,恩师是大徒弟,还有二师姑柳叶仙,三师叔最善使毒,号称智毒叟。
二师姑爱恋师哥就是我师父,三师叔爱恋师姐柳叶仙,我恩师醉心武学无意儿女情长,多次婉拒师妹的爱意,二师姑伤透了芳心被师弟智毒叟追到了手。
两人成婚后我二师姑心里还是一直放不下师哥,以至郁郁而终。
三师叔性格偏执因而怨恨我恩师、跟我恩师大打出手,他不是我恩师的对手,被打伤后负气而走,临走时对我恩师放言:‘三十年后定来报仇!’
如果恩师是在为我送行时被人暗算,从时间上算正好到了三十年、当时三师叔一定是在附近躲藏,给我恩师下了毒。
父王、武大人,我三师叔号称智毒叟,他下毒的工夫世间一绝,可以隔空弹指下毒。”
“隔空弹指下毒?怎么下?”后羿问。
寒浞解释:“隔空弹指下毒就是把一滴剧毒液用气功凝在指甲上,再用功力弹射出去,隔着四五丈远就能准确地弹入酒杯中,让人察觉不到。”
后羿吃惊:“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