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羿:“干儿子,我也想啊,可是宓妃过去是那样的身份,名声不好,娶她我怕你义母王后反对。”
寒浞:“父王,儿臣实话实说你别不高兴啊,你现在是九州大王掌管天下,不是过去在有穷氏只是个大首领,这么怕老婆会让天下人耻笑!”
“你干爹我惧内有点习惯了嘛。”
“这可不行,父王你是天下无敌的英雄大王,总让老婆管着是耻辱!父王总是不敢违逆母后,习惯成自然了,就连她的兄弟们都要忍让,长此以往后患无穷。
儿臣今天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你就惧怕母后和她的兄弟们,将来父王要是升仙,父王的亲生儿子公子妘能接班当上大王吗?会不会向仲康那样成为龙家的儿皇帝?”
“对啊干儿子,本王是当事者迷,还是你看得清楚,是不能事事都听她们的了。可是,娶宓妃恐怕也会遭到大臣们的反对吧?”后羿还有点犹豫。
寒浞又给他打气:“父王,你是统治天下的英明帝王,一定要有极大的权威,做为、言行不管对错,当臣子的都不能反对,谁反对就是逆臣贼子!
父王,你要是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保护不了,还是伟大的帝王了吗?”
后羿酒劲冲顶、一拍桌案下了决心:“干儿子,你说的太对了,我得雄起,不能再当媳管严,本大王要说一不二,娶宓妃!”
后羿外出打猎,龙后有了除掉嫦娥的机会。
晚上嫦娥洗过澡上床休息,还没等睡着就感到身体刺痒,点灯查看,身上起了大片的红疙瘩斑疹。
嫦娥身体的斑疹越来越多连成了片、皮肤红肿刺痒难耐,她忍不住抓挠,斑疹被抓破淌出了黄水,黄水淌到哪里,哪里的皮肤就被感染红肿。
侍候嫦娥洗澡的宫女身上也起了斑疹刺痒起来,请来医官诊治,医官也诊断不出是何病因。
嫦娥浑身肿胀痛痒难忍呻吟不止,医官慌了差人禀报王后和暂理朝政的武罗大人,两人闻讯赶来看视嫦娥。
龙后对武罗说:“武大人,本后看嫦妃像是染上了瘟疫,得马上隔离才好。”
武罗沉吟:“王后,嫦娥是大王的爱妃,是不是马上派人去找大王,等大王回来再做决定?”
“大王行踪不定,短时难寻,嫦妃得了瘟疫现在已传染给了宫女,再不马上隔离瘟疫在后宫传染开如何得了。”
“那好吧,就把嫦王妃送出宫外、在城里找处清静之地隔离吧。”
“武大人,不能把嫦妃放在城里,瘟疫的厉害你不是不知道,把她放在城里瘟疫在帝都传播开怎么办?还是送出都城找一清静地方安置才稳妥。
七妞,你去传龙丁来送嫦王妃出城隔离疗养。医官,你派人跟王妃去看护治疗。”
龙丁带几个兵丁把嫦娥送出了都城,按照早就计划好的路线,一直把她送进山里丢下不管了。
后羿得到武罗的急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他星夜赶回帝都,让龙丁领他去见爱妃,龙丁把他领到另外一处离帝都不远的小山沟里,这里有一个茅草屋。
后羿闯进茅屋,里面空空如也,出来在周边寻找,哪还能找到他的爱妃。
后羿怒问小舅子:“嫦娥爱妃在哪里?”
龙丁回道:“姐夫大王,我亲自把嫦王妃送到这的,还安排了一个医官、两个侍女、四个护卫。”
“他们都在哪里?你说!”
“可能~都怕传染上瘟疫逃了吧。”
“都逃了?我的爱妃嫦娥呢?”
“这个~这个,山野荒地,有野兽出没,可能~兴许被野兽吃~”
后羿一个大嘴巴搧到小舅子脸上;“混蛋!你怎么不在这里守着?”
后羿回去大发雷霆,龙后幸灾乐祸说:“大王,谁让你不务正业,三天两头出去打猎,嫦妃得了瘟疫我和武大人要是不送出去隔离,她把瘟疫传染给其他人怎么办?瘟疫在都城传染开怎么办?”
武罗有苦难言,龙后以防止瘟疫传播为由让亲弟弟把嫦娥送出城隔离,让他无法阻止,现在又拉上他当挡箭牌。
后羿气呼呼地回宫,他的徒弟殿前侍卫长逢蒙跟了进来,他不由地训斥:“徒弟,你的师母王妃出事,你在家怎么不跟去保护她?”
“师父大王,徒儿是想跟去保护师母王妃来着,可是王后不允许,说殿前侍卫长责任重大不能擅离职守,叫她弟弟龙丁护送。”
“王后和嫦爱妃不对付你不是不知道,真是缺心眼!”
“师父大王,徒儿觉得我师母王妃这瘟疫来得奇巧,为什么你不在家她就突然染上了瘟疫?”
“徒儿,你是说可能有人为的因素?”
“师父大王,徒儿是有这样的怀疑,师母王妃身上的瘟疫是什么症状我没看到,被她传染上的火工身上的斑疹红肿我亲眼看见了。
师父大王,咱们都久经山林生活,徒儿怀疑,师母王妃所谓得了瘟疫就是对漆木严重过敏。”
“漆木中毒了?宫里哪来的漆木?”
“师父大王,宫里是不会长漆木,要是别有用心的人把它弄来呢?”
“徒弟,你快给我把医官找来!”
逢蒙把医官带来,后羿寻问他给嫦娥诊病的情况,医官将当时的情况一说,后羿是山林通,他也感到嫦娥可能是被漆木所害。
医官走后,后羿又让逢蒙把其他几个所谓染上瘟疫的人找来查看,这些人却都没了踪影。
后羿勃然大怒:“一定是王后用漆木毒害本王的爱妃,虎妞,你也太胆肥了!”
逢蒙添盐加醋:“是啊师父大王,师母王后仗着她几个兄弟在朝中掌握大权,根本不把大王放在眼里,他们是要把你架空,龙氏要说了算做天下的主人!”
后羿怒不可遏:“去把我师父找来,不,我师父办事瞻前顾后的,把我干儿子寒浞找来。”
逢蒙把寒浞找来,后羿将情况一说,寒浞也同意逢蒙的看法:“父王,儿臣也知道在山里有人经过漆木跟前就会被它咬了,对它严重过敏的人就是那样的症状,儿臣小时流浪那阵子也曾用漆木浆液捉弄过人。”
“干儿子,本王要狠狠整治一下王后,不然她就要反天了!你看行不行?”
寒浞想了想说:“父王,儿臣看还是算了吧。”
“嫦娥是本王的最爱,她谋害我的爱妃怎么能算了?”
“父王,我母后以前都咬尖惯了,你要严惩她,她必定跟你对着干,她的兄弟们也会站在她那边不肯相让,真斗下去两败皆伤,会让父王的江山受损。要想解决龙氏的问题父王不能急于一时。”
“本王吃这么大的哑巴亏连个扁屁都不放吗?”
“父王,这次可是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父王不是想把怀了你龙种的宓妃娶了吗?可以借此向母后和龙氏兄弟发飙,要纳宓妃,他们做贼心虚,一定会让步。”
后羿高兴了:“对对对,干儿子,就这么办,本王丢了个爱妃,又新纳个王妃还带来本王的孩子,没赔本、赚了!”
真让逢蒙他们判断对了,龙后确实是用漆木浆谋害的嫦娥。
那天龙后在御花园冥思苦想除掉嫦娥的办法,她看到侍女七妞和穆侍卫、江侍卫,从三人的姓氏联想到了漆木浆。
有龙氏世居的龙山,山上生长漆木的地方很多,这种树很厉害、很多人都对它过敏。
龙虎妞经常在山野以虎为伴,对漆木能让人中毒的事知之甚详,她和七妞都不对漆木过敏,龙后就让七妞暗中去山里弄了瓶漆木的浆液,买通烧水的火工,把漆木浆调进嫦娥的洗澡水里。
偏巧嫦娥又是对漆木过敏特别严重的人,不要说身体沾上漆木浆,就是被漆木的气息熏到也会发病。所以中了龙后的阴招。
嫦娥被抛弃在山沟里,浑身火烫肿胀,苗条的身体已成了胖妞,想动弹都难,此时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躺着等死。
夜幕降临,云遮雾障,星月无光,山风摇动草木声似拨动悲凉的琴弦,黑暗中还有一些令人恐怖的响动在嫦娥周围。
疼痛、恐惧、饥饿使她渐渐失去意识。
饥饿、寒冷和痛疼又让嫦娥有了模糊的意识。
浑身火热,嗓子眼渴得冒烟,求生的本能让她艰难地活动胳膊去搜寻身边可以解渴的东西,她的手里竟然有树叶,她把树叶塞到嘴里咀嚼吞咽。
嫦娥手中的树叶竟然吃不完,她把手里的树叶放入口中一伸手就会又有树叶放在手里。
嫦娥也不知吃了多少树叶,身体的火热消退了不少,也不那么痛了,她吃力地把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吓了一跳,一团白绒绒的东西就在眼前,难道是自己已经死了,白无常鬼来领她去阴间?
白绒绒的东西“吱吱”叫了两声,又亲昵地舔她,嫦娥这才省悟,它是自己曾经救过、它也曾救过自己和寒浞的那只白兔。
白兔见嫦娥醒过来,兴奋地叫着跑来跑去忙活,它蹦跳着到附近弄来树叶还让嫦娥吃,白兔通药性,弄来的树叶一定能救她的命。
嫦娥继续吃白兔弄来的树叶,身上的病痛逐渐消退了。
白兔弄来给嫦娥吃的树叶是芭木叶,有漆木的地方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漆木咬,芭木消。”芭木是解漆木过敏的灵药。
嫦娥吃了大量的芭木叶,身上的漆木毒渐渐解了,但身体还是虚弱得难以活动。
东方天际已现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白兔突然竖起大耳朵,焦躁不安地跳来跳去,嫦娥也隐约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是狼嚎!
白兔“吱吱”大叫两声跑没影了,嫦娥叹道:“白兔啊,你也弃我而去。唉,也怪不得你,连人都怕狼,何况你是一个兔子。”
狼嚎声越来越近,嫦娥想逃命,可是身子虚弱挣扎着刚站起来就又摔倒了。
天已大亮,一条大灰狼出现了!
它并没有立刻奔过来扑向嫦娥,而是小心翼翼走到离她不远处坐下来,用凶狠的眼睛盯住猎物。
嫦娥不敢看恶狼扑向自己那恐怖的瞬间,她闭上眼睛等死。
恐怖的情景没有发生,恶狼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林野有了人声:“瘸兔子逃得还挺快,你跑不了的,你跑了我早饭吃什么?”
白兔蹦跳着跑到嫦娥身边,它后面追来的是一个手拿着短刀的壮汉,壮汉看见了大灰狼并不畏惧,反而奔向恶狼:
“今天运气不错,一个兔子只够我和丈母娘吃个早饭,这条大狼够我们吃几天的了。”
狡猾的大灰狼见来者不善起身逃掉了。
壮汉回身又找兔子才看见草丛间的嫦娥。他走到近前,白兔怕被抓到蹿进一旁的灌丛。
壮汉望着嫦娥自言自语说:“这里怎么有个丑妞呢?”
又传来女人的声音:“吴刚,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仙女丈母娘快来。”
一个女人出现了:“吴刚,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去?”
“仙女丈母娘,我在这里发现个丑妞,年岁看样不大却满脸皱纹。”
张贤妤走过来蹲下身查看:“看样子病得不轻,她怎么有点眼熟呢?”
嫦娥这时才敢睁开眼睛,张贤妤吃过长生菓,容貌仍是当年,她一眼就认出来喜泪流淌说:“仙女妈妈,是你吗?”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我~”嫦娥激动的又昏了过去
“丈母娘,她认识你,你也瞅她眼熟?”
张贤妤仔细给嫦娥检查身体,用手一碰她脸上的皱纹就知道是皮肤过度肿胀恢复后脱的表皮,她把嫦娥脸上脱的皮小心翼翼地去除干净,一张鲜嫩的俊脸完好如初,“啊,是我的娥儿!”
“是我媳妇?!”吴刚惊呼。
“你不要胡说!我是后羿大王的爱妃,谁是你的媳妇?”嫦娥斥责吴刚。
“媳妇,我没胡说,我算算,可能有十多年了吧,你哥哥寒浞把你卖给了我做媳妇了,后来意外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