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欢面上虽然并没有怒色，但却是不怒自威。
梦清僵了一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顾言欢将手中的毛巾放下，笑了笑。
“姑娘您别生气，梦清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来这里之前，少爷已经吩咐过了，姑娘如果有什么吩咐，奴婢们只要照办就是。只是之前，像这样抬洗澡水的重活都是有另外的粗使丫头做，我们确实做得有些力不从心，这才……”梦婉连忙解释，她就怕顾言欢会突然赶她们走。
她们来这里之前已经被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小心伺候好，可如今他们这才初来乍到就惹得顾姑娘不高兴了。
不管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真要闹起来她们也是没理的，搞不好还要受惩罚。
“也就是我不应该支使你们抬洗澡水？”
梦婉面色也忍不住僵了一下，再次连忙解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误会了。”
虽然顾姑娘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但是如今她们按吩咐来伺候，那顾姑娘也算是半个主子，而她们就只是下人。
只有下人有没有做到，哪里有主子应不应该吩咐的。
这话若是传到她们四少爷耳中，肯定是要出大事的。
“你说抬洗澡水这活本来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可我却吩咐你们做，这不就是说我吩咐得不对吗？”顾言欢顿了一下，“你看，果然是我的错不是吗？”
顾言欢也根本没打算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果然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竟是连使唤个人都会出错。我想我还是不要别人伺候了，你们回去吧。”
听到顾言欢要让他们回去，梦婉和梦清两人早就顾不得什么了，直接跪在地上，“还请姑娘不要赶奴婢们走。”
她们被指派过来伺候，可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就要被遣散回去，不管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她们只要离开了这里就会被归咎于伺候不周，被赶走的。
这往严重的说，那就是办事不利。
而对于办事不利的人，不管之前她们在她们少爷那边如何被看重，那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毕竟，她们说到底也就是个下人，下人就没有不可替代的。
“我看并不是我误会了，是你们误会了。”顾言欢笑了笑，一脸的和善，“我哪里是赶你们走，分明是我无福享受你们的伺候。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为难自己，更不想为难你们了，让你们离开不是对彼此都是最好的吗？”
“姑娘……”
两人才开了一个口，便被顾言欢打断，“还是你们担心，我会在你们少爷那边说你们的坏话？”
她露出有点伤心的神色来，“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个小女子，不过你们若是这么想那就是‘度我之腹’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虽不是君子，可不代表她们不是小人。
“你们放心吧，你们四少爷那边我是不会说一句你们的不是的。”说完，顾言欢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放心走了。